眼下這話倒是讓劉二狗的臉上好看了許多。
不過他不太接觸姑娘,再者村子裏的那些姑娘也都是些羞羞答答的,很少見過有童晚香這麼直接的。
如今看着她那張帶着期盼的眸子,一時間鬧了個大紅臉,不僅如此,嘴上還講不出半個字。
倒是劉婆婆看着童晚香,眼裏全是歡喜,立馬將話給接了過去。
“我家二狗從來沒有和姑娘相處過,所以有些膽怯,你方纔說的合作,是什麼意思?”
童晚香人機靈,嘴巴又甜,等她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完後,劉婆婆差不多也明白了什麼。
她對這個童晚香的印象十分不錯,再者又是江顏的朋友,人品自然也是信得過。
雖然童晚香談的是正兒巴經地合作,可劉婆婆卻不這麼樣。
劉二狗眼下十五了,等明天十月份便十六了,村裏其他的小夥子在這會兒基本上都是訂了親的。
從前日子苦,沒有哪個姑娘會嫁過來跟他們一起受苦,也不敢太早肖想那些,可眼下不一樣了。
所以今日對童晚香滿意極了,恨不得將她說給自家二狗人,便立馬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這有什麼難的,我讓二狗跟你去就成了。”
劉二狗還想再說什麼,可奶奶都發話了,他哪裏還敢不從?
只能默認了。
童晚香聽得他們應下來,又連着說了幾句感謝,左一聲奶奶右一聲奶奶,簡直將劉婆婆的心都要哄化了。
不過江顏眼下聽着兩人這話,倒還真像是被點醒了似的。
其實他們兩人真的可以合作。
不止能這樣合作,還有其他的方式。
所以如今眸子一亮,連忙對着劉二狗問了起來:“你從前打的那些獵物,皮毛都可還留着嗎?”
劉二狗有些詫異,也不知道江顏爲何會如此問。
不過眼下還是開口一五一十地答了起來:“還放在家裏。”
打獵一般都是給奶奶做滷肉用的,那些皮毛自然沒什麼用處,本想着丟了,可瞧着那些東西毛茸茸的蓋在身上十分暖和,所以便一直留在了家裏。
江顏聽了這話眸子裏全是歡喜之色:“那你們還真是可以合作的。”
在兩人的呆愣下,江顏又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劉二狗不太懂,可童晚香可是賺錢的一把好手,再加上腦子又十分靈活,自然是明白江顏指的是什麼。
如今一對眸子裏亮晶晶的。
“江姐姐,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我們得趕緊趁着這會兒工夫來撈一筆了。”
江顏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
幾人談妥了後,江顏又吩咐劉二狗將放在家中的那些獵物皮毛都取來送往童家鋪子裏。
趁着這會兒工夫,她又畫起了幾張草圖,一一指給童晚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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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圍脖,到時候我們做出來了,可以在下面墜一些裝飾品,這樣會顯得更精美些。”
“另外這個呢,叫手暖,是用來捂手的。這東西不需要全用毛皮而製作,只需要在邊緣出縫一些就成了。”
手暖又叫手抄,跟現代的熱水袋差不多,只是裏面是用棉花做的,表面繡了些精緻的花,有些還會在邊緣加一圈絨絨的毛。
不但好看,手捂進去也十分暖和。
江顏雖然表達的不怎麼樣,可就這麼畫出來,童晚香到底也是知道了的。
如今見着這兩樣東西,眼睛裏彷彿滾過不少金銀財寶。
末了又用癡迷的眼神看着江顏。
“江姐姐,你這腦子裏到底裝了多少好東西啊!”
這兩樣東西若是趕着工期做出來,那肯定會是一筆大銷量,畢竟逢年過節的,添置新衣的人十分多,如今這兩樣東西又新奇,她保準會火爆整個舞水鎮。
江顏沒理會她的吹捧,只是眸子裏有些擔憂:“眼下做得匆忙,也也不知道還趕不趕得上,若是等開春,這些東西遠不如現在的銷量。”
她之前也沒往這方面想過,要不然也不可能到了這時候纔開口說出來。
“沒事,我們家繡娘人都十分不錯,雖然如今放假了,可我若是再些銀子,她們自然會回來,大家一起努力,肯定會在過年前趕出來的。”
“不過,這東西到時候賣了錢,我也不獨要,我們三人一起分紅。”
江顏立馬擺手:“我只不過是幫你出個主意罷了,用不着拿錢。”
“江姐姐,你不拿錢那就是跟我客氣了。”
江顏無話,此時也沒有再說什麼,只能默認了,等劉二狗將東西拿來後,她又說了幾句,這才和童晚香倒了別。
往後的三天,童晚香帶着鋪子裏的四五個繡娘,沒日沒夜便將那兩樣東西給趕好了,圍脖一百件,手暖也是同等數量,還有一些邊角料用來做了兩又鞋子。
江顏這幾天也是有事沒事往童晚香這裏跑,畢竟也想要幫幫她。
再者,在家裏單獨面對宋七,讓她心裏也挺慌的。
見着那東西做出後比自己預想中的還要精緻,眼睛都看直了,如今摸着圍脖上的狐狸毛,簡直捨不得鬆手。
童晚香見她喜歡,又塞給了她一個。
“這是特意爲你做的,還有這雙鞋子,你也拿去。”
江顏見着童晚香手裏的圍脖和那雙毛茸茸的鞋子,自然也十分歡喜,立馬接了下來。
“無功不受祿,是不是央求我明天來幫你啊。”
童晚香聽了這話,一對眼睛都耷拉了下去,嘴裏抱怨道:“江姐姐,你怎麼這麼聰明啊!我明天的確是想要你來幫忙。但這東西,可我先說明啊,這東西可不是賄賂,是我這個好妹妹特意爲你做的…”
江顏瞧着她這樣子,沒來由地笑了起來。
倒是童晚香見她沒有說話,立馬用手呵起了她的癢癢,笑得如同銀鈴。
“江姐姐,你答應是不答應?”
江顏怕癢,如今被童晚香這麼一搗鼓立馬求饒:“你這小妮子,都成這樣了,我還能不答應麼。”
“是嗎,那你的意思是,你還不福氣咯?”
“哈哈,別別別,我怕癢…”
頓時間,屋內的笑聲瀰漫,讓站在外頭的宋七聽得有些呆滯,她從來沒有見她這麼開懷地笑過。
不僅如此,自那天袒露了心聲後,她總是找藉口疏離自己。
這一切,是不是自己太操之過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