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說!”
暗七離開,楚祈端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書策上,就好像剛剛那個惱羞成怒的不是他一樣。
蕭長境無辜的聳了聳肩。此時非常有眼色的沒有再撩撥楚祈端,收斂了吊兒郎當之態。
“我聽說鬼醫聖手要住到府上來了,如果我沒有記錯那天在梅園宴,你跟她並沒有搭上話。莫非我離開後還發生了什麼?”
“恩。”楚祈端沒有擡頭。
“恩?”蕭長境摸着下頷看了楚祈端一眼。
他怎麼都覺得今晚的楚祈端有些怪,偏偏想到剛纔差點被丟出去,他又不敢問。
最後想到楚祈端的特殊身份,還是忍不住說道:你恩的意思是,我離開後真的發生了?如果我的消息沒有出錯,那天除了我們,應該還有三家在招攬她。你給了什麼條件,她能這麼爽快的住到府上來?”
楚祈端沒有回答而是睨了眼,從不靠譜切換成老媽子的蕭長境。
聲音仍舊冷冷,“你不必擔心,本王心裏有數。”
有數?這個蕭長境相信楚祈端。只是他還是想會一會這個鬼醫聖手。
“呵呵,我擔心什麼,我什麼都不擔心,但對這鬼醫聖手還是挺好奇的,要不明天我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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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楚祈端拒絕。並且完全沒給蕭長境機會,冷血無情的堵了所有出路。
“你這就有點不近人情了,這鬼醫聖手見一眼又怎麼了,見一眼我才能確認她能不能解你的毒啊!”沒有出路,蕭長境努力找出路,死皮賴臉道。
“你是大夫?”楚祈端冷臉睨着蕭長境。
蕭長境搖頭。
“你能解毒?”楚祈端繼續發問。
蕭長境再次搖頭。
“你什麼都不會,見她一面能做什麼,你很閒?”楚祈端繼續冷睨着蕭長境,最後丟下了手裏的書策。
“如果你今晚來主就是爲了說這個,那麼你可以走了。出門右拐,記得不該聽的不要亂聽,你是凌霄閣閣主,不是聽角根的婆子。”
乾淨利落地說完,楚祈端轉身出了書房。
獨自留下蕭長境一個人站在書房裏發呆,他頓時感覺周身涼颼颼的。
他究竟做錯了什麼?怎麼就成聽牆根的婆子了,這比喻也太侮辱人了。
不過楚祈端不讓他看,他倒是越發對這鬼醫聖手感興趣了。
這鬼醫聖手究竟有何本事,能讓一向沒有多餘情緒的端王,爲了她,如此懟自己。
而且這鬼醫聖手性格獨特,輕易答應進王府究竟是他們王爺提的條件豐厚,還是有什麼別的圖謀。
他家王爺犧牲色相這點不成立。
打趣歸打趣,他還是不相信他家王府喜歡胖子。
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他家王府也沒有過喜歡原型,喜歡豐滿型這也不是不能接受吧?
蕭長境自己瞎琢磨。這邊,楚祈端直至回了自己房間,由着暗七幫他脫了外袍纔開始有些懊惱。
他剛剛是怎麼了,爲何如此失態?
不讓蕭長境見齊靜月,是爲了阻止蕭長境發現齊靜月就是鬼醫聖手,杜絕蕭長境以此打趣他的可能。
然而,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他要爲何怕蕭長境打趣?根本就不值得費心思。
墨黑的劍眉不自覺地蹙起,楚祈端冷笑一聲。
一定是齊靜月太詭計多端,而且最近在他面前出現的太頻繁。
明日齊靜月進府,不如先晾她幾日。不變應萬變,慢慢看看,她究竟打得什麼主意。
另一邊,齊靜月沒想到,自己千方百計想要接近的人,此時已經對她產生了濃濃興趣。
也不知道,楚祈端打算先晾着她。
不過要是知道,她肯定會很高興,住進王府又不跟楚祈端碰面,正是她現在想要的。.七
第二日,天剛剛亮,齊靜月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
進的正是短腿短胳膊的小寶,此時他穿了一身銀色長袍把小小的他,襯得更是貴氣不凡。
只是貴氣的小寶此時胳膊上還背了個鼓鼓的大包袱,就顯得有那麼一點點違和。
小寶走到牀邊搖了搖齊靜月胳膊,“孃親快起牀了,太陽都曬屁屁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