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的話語裏,帶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老爺子這樣上綱上線的做法,讓盛時年很是不滿,不過想到什麼,他沒有生氣,而是轉變了語氣:
“經過考驗,是否之後我無論跟誰在一起,娶誰,你都不管?如果是,我同意。”
“呵呵,小子,你別說的那麼篤定,我不管就不管,你先經過考驗再說。”盛遠森還不相信了,楚馨柔那麼大的一個美人,家裏的地位、背景更是出色,盛時年哪兒有不動心的?
而且他也特意跟楚馨柔吩咐交代了很多事情,讓她努力攻破盛時年的心房。
他相信最後,盛時年一定會按照他的按照,走上正路,而不是被外面的鶯鶯燕燕所蠱惑。
盛時年知道老爺子一項說話算數,掛斷電話,冷冷的看向楚馨柔:
“不管一個月,還是一年,我都不會動一絲一毫的感情,你願意作,就隨便作吧。只不過別怪握沒提醒你,作到最後傷害的是你自己。”
丟下話語,他沒在看她一眼,走過去上牀,關燈。
楚馨柔明白他說的意思,僵愣在原地,身子緊繃。
她懂,她現在可以全身而退,對外宣稱關係不和分手,不會造成任何的影響。
而一個月以後的解除婚約,就是她被拋棄,成爲棄婦……意義完全不一樣。
只是,她怎麼會放棄呢?這一個月的時間,她一定會努力,走進他的身心。
她不比白汐汐差,也絕不會輸給白汐汐。
但這個心態,自然是不能讓盛時年知道的。
楚馨柔很快調整好心態,低頭,語氣輕柔平靜的說:
“時年,你說的那些道理我都懂,我也知道你心裏有別人,無論我做什麼,都不會看我一眼的,但是喜歡一個人,能輕而易舉的放下嗎?哪怕爲你做一點點的事情,我也心甘情願。
所以你放心,這一個月,我會配合你在盛伯父面前演戲,不會給你造成任何的困擾,一個月後,如果你還是對我沒有一點點的動心,我會安安靜靜離開的。
你睡吧,我睡沙發,晚安。”
說完,她走到沙發上躺下。
她以爲她說了那麼多,盛時年會有一點心軟的,哪怕是給她一牀被子,亦或者一個枕頭,也好。
然,盛時年終歸是盛時年。
他冷的無情無義,薄涼寡血,只要是他不喜歡的,就算是死在他面前,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何況是楚馨柔?她以爲他會相信她說的那些話?說到底,也不過是想讓他放下警惕,在這一個月之內,趁機而入罷了。
只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都打錯了。
他盛時年,一開始不喜歡的人,就一輩子都不會喜歡。
……
第二天清晨。
盛時年按照往日的生活作息,睜開眼,起牀。
看到蜷縮在沙發上的女人後,冰冷的臉沒有一絲變化,起身去更衣室換上運動服,出門離開。
“砰!”走的時候,他特意將門關的很重。
楚馨柔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一個翻身,‘砰’的一聲,滾落在了地上。
雖然不高,但身上很瘦,摔得很疼。
看到已經空蕩蕩的牀,她眼底浮過一抹委屈複雜。
她知道,剛剛盛時年一定是故意的,這一個月,根本不會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甚至會很痛苦。
不過,她不會放棄!
楚馨柔想到什麼,起身回自己的房間,換好衣服,快速下樓。
白汐汐請假後,早上不用趕時間去公司,可以睡到自然醒。
“咚咚~~”敲門聲打破她的美夢。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打一個哈欠,起身去開門。
意外的,門外站着楚馨柔,她蹙眉:“楚小姐?”
這麼大清早的,來找她什麼事?
楚馨柔看到白汐汐,臉上揚起友好又帶着點尷尬的笑,說:“汐汐,你有那方面的藥嗎?”
“嗯?什麼藥?”白汐汐一臉不解。
楚馨柔看了看周圍,臉上升起一抹淺淺的紅暈,很是不好意思:“就是那裏的藥,我昨晚好疼,可是我找別人,覺得怪害羞的,想了想我們都是女人,就找你吶~~”
這下,白汐汐完全明白了,一張臉兒明顯一頓,心裏難受的慌。
不知道怎麼,她明明不在意,可想到盛時年和楚馨柔做她們做過的事,她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不敢把情緒表露出來,她點點頭:“嗯,我給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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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盛時年給過她藥膏。
楚馨柔將白汐汐的小神態收入眼裏,眼底浮過一抹陰險和得逞。
這一個月,她不僅要討好盛時年,還要離間他和白汐汐。
她就不信,分不開她們。
所謂,世界上沒有鐵打的愛情,只有不努力的小三,何況她還是原配!
白汐汐找了兩分鐘,就在櫃子上發現藥了,她遞過去:“楚小姐,這個,你用吧。”
楚馨柔回過神,接過藥膏,發現已經用了一大半,說明白汐汐和盛時年經常做?心裏滑過一抹厭恨,她刻意詢問:
“汐汐,你藥用了這麼多,是和子瀟做的嗎?”
“啪嗒!”白汐汐心一緊,手一抖,藥直接掉到了地上,她臉色慘白,無措又緊張。
不是和盛子瀟……是和盛時年……這樣的事情不僅說不出口,還丟臉、無恥到極致……
她愣在那裏,硬是發不出一個字的聲音。
楚馨柔見她這樣,心底冷嘲,原來她也知道羞恥的呀?不要臉的女人!
表面上不想爲難,更不能揭穿,她笑了笑,脣瓣抿開:
“哎呀,都是女人,不用這麼害羞啦,我去擦藥。”
她撿起地上的藥膏,邁步去浴室。
直到浴室門關上的聲音響起,白汐汐纔回過神,鬆下一口氣,可身子還是軟的不行。
她和盛時年的關係本就扎心,現在面對楚馨柔這個正宮,她覺得自己更像是臭水溝裏的老鼠,骯髒、討厭、卑鄙……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把自己凌遲。
楚馨柔在浴室裏假裝上了藥,出來時看到白汐汐還站在那裏,眼底不屑。
她這樣子,是在喫醋她和盛時年呢?還是因爲她剛剛說的話心虛呢?不管哪個,看她這麼不開心,她很開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