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斷氣了?
蘭溪溪震驚,還沒反應,身邊的蘭母就已經想到什麼,說:
“不是我們嬌嬌,應該是那個煞星,怎麼跑婚禮來了?當初說過讓她永遠別邁進帝城的。”
“死了沒有?沒死的話送醫院,死了悄悄拉去殯儀館,別讓任何人知道,毀了今天的大好日子。”
語氣直接,不耐煩,滿是厭惡。
蘭溪溪心底一涼。
她對爸媽而言,就是這樣毫不在意的存在?
就連薄戰夜,盛琛,肖子與,也沒想到蘭母對蘭溪溪這麼冷漠。
更重要的是,此刻蘭溪溪就站在眼前,聽得清清楚楚。
他們不禁同情的望向他,她會是什麼心理感受?
此刻的蘭溪溪小臉兒黯淡,看不出任何情緒,脣瓣冷笑着一掀:
“爸,媽,我是蘭溪溪,溺水的人是姐姐,你們還是快去看看吧。”
什麼?
她是蘭溪溪?
蘭父蘭母震驚,不可置信的看向女兒。
在見到她眼裏的冷淡,無情,還有眼角那顆小小的痣後,臉色徹底一白:
“蘭溪溪!居然是你!”
“你竟然假扮嬌嬌?你安的什麼心!”
“老婆,現在嬌嬌要緊,我們快去看看!”
“對,對,我的嬌嬌,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蘭母慌慌張張拉着服務員,就往外跑。
那焦急的姿態,和之前以爲是蘭溪溪時的,迥然不同,天差地別。
蘭溪溪從小沒有父愛母愛,她不祈求什麼,但這樣的態度,還是難免受傷。
真懷疑,自己是撿的。
撿的都比這好。
“九爺,你們去看看蘭嬌吧,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你不能離開。”薄戰夜大手依然沒有鬆開,沉斂理智的噙着可憐兮兮的她:
“蘭嬌出現意外,你代替她出現在婚禮在場,有最大的嫌疑,跟我過去。”
她若是現在離開,只會被人當做行兇犯,被逮捕起來。
蘭溪溪:“……”
她這是倒了什麼黴?
被扣上這麼大的行兇帽子?
頭疼。
酒店的經理在接到服務員的彙報後,已經讓人送蘭嬌去醫院。
大家趕到醫院時,蘭嬌正被一羣醫生推進搶救室。
她躺在牀上,全身溼透,皮膚被水泡的發白,脣色也毫無血色,儼然如同一個死去的人!
“嬌嬌!嬌嬌!”蘭母跑上前抓住移動牀,眼淚直流:
“我的嬌嬌,你怎麼這樣了?你跟媽媽說說話。”
回答她的,了無生氣,她焦急看向醫生:
“醫生,我女兒沒事吧?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活我女兒。”
醫生自然知道蘭嬌的身份,嚴謹耐心道:“蘭夫人,你們儘可以放心,我們會竭盡全力。”
然後,快速走進搶救室。
搶救室門關上,什麼也看不到。
蘭母崩潰的拉住蘭父的手臂:“你剛剛看到了嗎?嬌嬌都聽不到我說話,嬌嬌不會有事吧?”
蘭父安慰她,也安慰自己:“不會,別多想,嬌嬌福大命大,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薄戰夜雖不喜蘭嬌,但畢竟是小墨的母親,他鬆開蘭溪溪的手,凌厲視線望向服務員:
“怎麼回事?”
服務員雙手一抖,如實說道:
“女朋友跟我打電話,酒店任何地方都很嘈雜,擔心聽不見,我就去偏僻的後花園接電話,意外發現水裏有衣服,出於謹慎,我跳下去救起來。
結果就發現是蘭小姐,然後我馬上告訴經理,經理讓我來找你們。”
蘭父皺眉,沉穩問道:“你救起來時嬌嬌處於什麼狀況,前後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監控呢,是誰推嬌嬌下水!”
服務員快速搖頭:“沒有,我救蘭小姐起來時,不管我怎麼做急救措施,蘭小姐都毫無反應,看樣子溺水已經有些時間。
當時焦急,也沒注意周圍有沒有人,那段區域是後花園,專供情侶們遊玩的,也沒安裝監控。”
也就是說,找不到落水原因和兇手!
蘭母雙眼一黑,差點暈過去。
隨即想到什麼,猛地走向蘭溪溪。
啪!
一巴掌,清脆落下!
太快太狠,打的人猝不及防。
她嚴厲罵道:“是你,是你推了嬌嬌,想要害死嬌嬌,嫁給戰夜!”
“蘭溪溪,她是你姐姐啊,你怎麼能這麼狠?”
“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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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句,全世界直接的肯定句,斷定她是兇手。
蘭父亦走上前,嚴肅詢問:
“溪溪,現在承認,還能從輕發落,你最好老實交代行兇的過程,自己自首。血緣一場,我們不想鬧得太難堪。”
呵,血緣一場?這說的多寬容多慈祥啊?
蘭溪溪擡手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擡眸,異常漆黑清麗的眼睛看向爸媽,嗤笑:
“不查清真相就血口噴人,我覺得,我們好像連血緣都沒有呢。”
“你!”蘭父氣急:
“你是什麼東西?居然用這種口吻跟我說話?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放在眼裏!”
“老蘭,既然她不認我們,我們也沒必要跟她留情面。”
“馬上報警,抓她去警局,讓她跟警察解釋。”
蘭母說着,拿出手機就要撥打電話。
蘭溪溪淡漠,毫不在意。
她沒做的事情,別說警局,就是到了手槍面前,她也不怕。
“夠了。”卻在這時,一道低沉冷凝的聲音響起。
是薄戰夜。
他冷淡的視線看向蘭父蘭母:“事情未弄清楚,等蘭嬌醒來再說。現在報警,你們難道還嫌事情不夠複雜?”
蘭嬌婚禮當天落水,已經可以做成大新聞。
若再捲入警察,家醜,必然影響極大。
蘭父蘭母調整情緒,望向周身氣息森寒的薄戰夜:
“戰夜,抱歉,我們太擔心嬌嬌,沒你顧及大局。”
“你說的是,等嬌嬌醒來,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蘭母狠狠剜了眼蘭溪溪:“蘭溪溪,你最好祈禱嬌嬌沒事,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蘭溪溪扭過頭,不理。
光線照映下,那精緻的半張臉兒被打的明顯泛紅,眼睛也紅通通的。
看的出來,她雖然沒將情緒表露出來,但也很難過,委屈。
薄戰夜視線掃向肖子與。
肖子與當即領會:“蘭小姐,過來,我替你處理下臉傷吧。”
蘭溪溪也不想待在這裏。
這裏的氣氛,環境,令她窒息。
她輕嗯點頭,正要離開。
細小的手腕上出現落上一隻修長好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