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溪溪,太好了,唐總真的太好了,他居然幫你發聲。”
江朵兒也感動的抱住蘭溪溪,聲音無比哽塞。
畢竟以她們的能力,就算有資料爆出去,也沒多少人信。
而唐時深不同,沒有人懷疑他,直接相信,並且,他不惜身份與地位的幫忙,更令人感動。
總算,沒有人再黑溪溪,罵溪溪了。
天知道,這些日子看着溪溪被罵的就差掘祖墳,她有多難過。
“溪溪,看到了嗎?我們不是小小的兩隻,被欺負的弱勢羣體,背後也有人撐腰的。”
蘭溪溪眼眶微紅。
人有抗壓的能力,在承受太多憋屈與委屈後,享受到幫助,真的很溫暖。
她抿了抿:“嗯,我給唐總髮消息。”
‘叮!’話音剛落,手機響起短信聲。
是唐時深發來的:【不用感謝,我說過,無論何時我都在。以後發生這種事情,不要一個人默默擔着,你搞不定,還有我。】
【另外,不用擔心,替你發聲明,與她商量過。】
他沉斂,沉穩,連她擔心吳莉音生氣都想到了,實在稱得上無微不至,體貼入微。
蘭溪溪心尖再次一哽。
自從與他分手後,她沒想過再去打擾,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她好,見她有困難,挺身而出。
這份情,她會記得。
【謝謝。】
千言萬語,匯聚成兩個字,代表着太多。
蘭溪溪花了幾分鐘時間整理情緒,之後,上微博,轉發唐時深的新聞,配文:【謝謝唐總,唐夫人。】
這,算是承認被賣的事實,也算是感謝吳莉音。
她的這一行爲,再次引發熱議:
“就這樣?”
“不描述事情經過?”
“天,她也太佛繫了吧。”
“難道不是心涼嗎?”
“相信她的不解釋,不相信的解釋也沒用,她何必對一羣罵她,是非不黑的人解釋?”
“我們錯了……”
“她,我粉定了!”
“+1!”
蘭溪溪並不在意吸粉不吸粉,發完消息,她就退出了微博。
她準備和江朵兒去逛街,買點丫丫和小墨的用品。
‘叮!’意外的,一條短信再次響起。
她拿出來,看到上面的發件人後,秀眉一蹙。
薄戰夜?他給她發短信做什麼?
懷着複雜的心情,她點開內容,只見寬大的手機屏幕上,只有少得可憐的幾個字:
【把小墨的所有東西現在送來薄氏。】
是命令,僅是文字,都能看出他冷俊的氣息,森寒的神情。
什麼意思?
她要她把小墨的東西全送過去?是不打算她再與小墨相處了嗎?
這個意識,讓蘭溪溪好不容易好一點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朵兒,送我去趟薄氏。”
“啊?過去做什麼?”
“沒什麼,走吧。”
蘭溪溪拉着江朵兒上車,將她塞進駕駛位。
這輛車是蘭家車庫的,暫時給她們使用。
不到二十分鐘,車子停在薄氏公司樓下專用停車場。
蘭溪溪上次來過,直接走到門口。
“小姐,有約見函嗎?”保安一如既往攔住她的去路。
她取下口罩,道:“我來見薄總,讓開。”
聲音命令,氣場強勢。
這……
是蘭嬌夫人吧?
保安立即退開。
蘭溪溪沒有去在意他是否誤會,直接走進去,上樓,輕而易舉找到薄戰夜的辦公室,推門而入:
“薄戰夜,你什麼意思?”
聲音微大,帶着質問。
辦公室的人全都怔住!
天啊,怎麼有人敢闖總裁辦公室?還對九爺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況且,蘭嬌小姐什麼時候是這種性子了!
與此同時,蘭溪溪也看到辦公室裏一個個西裝革履的高層們,而薄戰夜坐在辦公位上,身姿冷寒矜貴,面色嚴謹敷着寒霜。
天,居然有這麼多人在!
“那個……你們先繼續。”她囧的第一時間退出辦公室,拉上辦公室門。
高層們:“???”
什麼情況?剛剛氣勢洶洶,恨不得把九爺吃了的人,難道是他們的錯覺?
還是,九爺其實在私底下是妻管嚴?
感覺到大家猜疑又異樣的打量目光,薄戰夜冷冷掃過他們:
“暫時先到這裏,你們出去。”
高層們自然不敢留,畢恭畢敬站起身:“是。”
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退出辦公室。
門外,蘭溪溪還在發窘,她剛剛怎麼毫無顧忌,直接衝進去了?
怎麼辦,好丟臉!
‘嗒嗒嗒……’一連串腳步聲響起。
她擡眸,看到高層們從辦公室出來,每個人都一副想議論,又不能議論的表情,搞得她更尷尬,轉身想走。
辦公室內,卻響起男人清冷的命令:
“蘭溪溪,進來。”
emm…
他這聲音,應該很生氣吧?畢竟沒有男人喜歡在外人面前丟面子。
可,他憑什麼說把小墨給她就給她,說要帶走就帶走?
蘭溪溪想着,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邁步走進去。
寬大的辦公室,明明光線極其明亮,空氣極好,但氣氛就是自帶一股無形的壓迫。
呼吸,也變得艱難。
蘭溪溪看着男人冷俊的臉,深邃的眸,本來氣勢洶洶的勇氣,一下子又變得焉下去,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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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的東西?”
好在,男人先開口了,聲音天生磁性低沉,暗啞威嚴。
蘭溪溪抿脣,擡起清亮的眸子望着他:“小墨沒什麼東西,我過來只是想問你,你要帶走小墨?”
說完,她才意識到他是小墨的父親,她什麼都不是,沒有資格站在這裏質問。
她補充道:“把小墨留在我身邊的是你,現在說要把他接走的也是你,你覺得我是傭人保姆嗎?抱歉,你似乎也沒有給我保姆費。”
她用微大的聲音爲自己撐氣場。
薄戰夜嘴角冷冷一勾,下一秒,隨手拿出抽屜的支票,利落簽上自己的名字,擡眸,支票拿在指尖:
“五千萬,夠了?”
咳咳!
五千萬?
她就是隨意說說,他居然真的拿支票羞辱她!
蘭溪溪氣不打一處來,走過去:
“我不是那個意思,也不要錢,我要你告訴我,是不是以後再也不准我接近小墨了?
如果是,給我一個不接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