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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月的話,讓陳尋香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她惡狠狠地瞪着黎月,“你什麼意思!?”
“你在和我炫耀你有錢嗎?”
“你的錢,難道不是我兒子給你的?”
黎月冷笑起來,“南夫人,昨天說您是村頭潑婦,是我不對,我向您道歉。”
陳尋香眉頭一擰,這女人怎麼忽然轉了性子,和她道歉了?
她冷哼了一聲,“算你識相,你……”
“我的確不應該那麼說您。”
她的話還沒說完,黎月就冷冷地打斷了她,“在我眼裏,村頭的潑婦起碼都還有點腦子。”
“而你呢……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
陳尋香瞪大了眼睛,聲音拔高了幾度,“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
黎月冷笑一聲,將那張陳尋香給她的支票拿起來,動作優雅地撕碎,“一個隨便一副作品就是幾百萬的知名畫家,在您眼裏,就值五百萬是嗎?”
“一個母親隨隨便便給自己的兒子定價,難道不是愚蠢?”
“還有。”
她將她擺在辦公室書架上面的一大摞榮譽證書甩出來:
“這些,是我這些年在國外獲得的榮譽。”
“我設計的每一套珠寶作品,在國外拍賣市場,都是上千萬的價格。”
“你拿着五百萬來讓我離開南潯,難道不是自取其辱嗎?”
這些榮譽證書,她回國的時候全都扔在國外了。
可卻被雲嶼偷偷用快遞寄回了國內。
開始的時候,她還擔心這些榮譽證書會暴露她的身份。
結果,沒想到在這種時候還能幫上她的忙。
辦公室裏安靜地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出來。
陳尋香的臉色比她身後的牆壁還要蒼白。
她死死地咬住了牙,“黎月!”
“你……”
“你就是個賤人!”
陳尋香的話還沒說完,陳瑩直接拎着掃把進來,直直地朝着黎月衝了進來。
眼看着她手裏的拖把就要砸到黎月臉上的時候,一隻手抓住陳瑩的手腕,將她整個人狠狠地向後一甩——
陳瑩整個人被甩得摔在了角落裏。
“咚”地一聲,女人的身體狠狠地撞上了牆壁。
“嘶——!”
陳瑩疼得咬住牙,擡起頭惡狠狠地瞪着這個將自己甩到牆上的人,“我不會放過……”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停住了。
因爲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她見到的厲景川!
此刻,厲景川一身黑衣,高大挺拔的身子冷冷地站在她面前。
他輕笑了一聲,“不會放過我?”
說完,他掃了一眼外面那些被白洛帶進來的人制服的人,“是和他們一樣,不放過我?”
陳瑩一頓,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她帶來的人,全都被白洛帶人按在了地上!
陳瑩只覺得眼前一黑!
她擡頭看着厲景川的臉,“厲先生,您這麼有權有勢有名望的人,爲什麼一定要護着黎月這個賤女人?”
厲景川淡淡地笑了笑,“你這麼沒權沒勢的人,又是哪裏來的膽子來厲氏集團叫板?”
男人擡腿,優雅地走到那羣人面前,將放在地上被捲起來的旗子打開。
“黎月跪下道歉?”
他低頭讀着上面的字,然後輕笑着擡頭看了陳瑩一眼,“既然你這麼強烈地要求了,那我就允許你……”
“跪下來給黎月道歉吧。”
說完,他還轉眸淡淡地掃了一眼一旁的陳尋香,“南太太也一起?”
厲景川的話,讓陳尋香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她咬脣,“厲景川,我怎麼說都是南之裕的太太!”
厲景川冷漠地打斷她,“南之裕的太太,做錯了事情,就不用道歉了嗎?”
“我做錯了什麼?”
陳尋香擰眉,擡頭憤怒地瞪着厲景川的臉,“我說的那些,難道都不是事實嗎?”
說着,她冷笑起來,“厲先生,我知道你和黎月有點不能明說的關係0,所以你護着她也是應該的。”
“可是,這個和你的助理睡過,和厲氏集團門口那兩個保安也睡過!”
“你都不嫌髒嗎?”
厲景川眯了眯眸,沒說話。
黎月笑了,擡腿優雅地在椅子上坐下,“南夫人,你好像忘記我昨天和你說過的話了。”
陳尋香笑了,“怎麼,想告我?”
“這些話,也是我聽厲先生的太太,顧星晴說的。”
“你想告的話,也應該先告顧星晴!”
她這麼說,其實並不是爲了抹黑顧星晴,只是在嚇唬黎月而已。
因爲在陳尋香的認知裏,黎月她不過就是和厲景川睡過的小三而已。
小三怕原配,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她沒想到,她這話一出口,黎月卻淡淡地轉頭看了厲景川一眼,“厲先生,您聽到了?”
厲景川勾脣笑了。
他拿出手機來,直接撥通了顧星晴的電話。
“南夫人有話和你說。”
說完,男人直接將電話按下了免提,放在了桌子上。
陳尋香擰了眉。
她沒想到厲景川會這麼直截了當地讓她和顧星晴對話。
不過,她也不怕。
她又沒撒謊!
那些話就是顧星晴告訴她的!
於是,她冰冷地瞪了黎月一眼,對着電話開口,“厲太太,厲先生說我造謠……”
“但是那些話,是你對我說的,對吧?”
電話那頭,坐在樓下咖啡廳裏的顧星晴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原本,顧星晴還想多留陳尋香一段時間,讓她幫忙做點事兒。
可沒想到,這麼快她就把她供出來了。
這個連祕密都保守不了的蠢貨!
活該兒子不聽她的話!
深呼了一口氣,顧星晴用一種十分無辜的語調開口,“南夫人,您在說什麼?”
陳尋香擰眉,並沒有聽清楚顧星晴話裏的情緒。
她以爲顧星晴沒聽清,於是又重複了一遍:
“厲太太,您說,那些話,是您告訴我的吧?”
“我根本沒有造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顧星晴嘆了口氣,聲音和語調全都無辜極了,“黎月這個人,雖然我平時不喜歡她,但她也是有格調,有品位的人。”
“就算她水性楊花,也不會和保安在一起啊。”
“再說了,黎月也不是不知廉恥的人……南太太,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那天晚上說黎月不檢點的人,明明是我老公厲景川,不是我啊。”
女人的聲音裏帶着幾分冷漠和嘲諷:“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說出這種污衊別人的話的。”
“南夫人,你幹嘛給我潑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