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滾出來!”
“滾出來跪下道歉!”
“快點滾出來別裝死!”
……
設計部外面,陳瑩已經帶着她的那幾個同學還有僱來的保鏢拉開了橫幅。
一羣人舉着橫幅和旗子,在設計部外面集體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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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架勢,倒有幾分殺人償命的意思。
陳瑩坐在衆人中間,臉上的傷似乎比昨天更重了一些。
她哭得梨花帶雨:
“我承認我不應該不經過證實就說別人的八卦……”
“但是黎月你這樣對我是不是太狠了點!?”
“我原本今天打算去相親的,現在倒好,不但相親吹了,昨天剛剛找好的工作都沒了……”
“黎月你必須賠償我的損失,身體損失精神損失還有心理損失,嗚嗚嗚嗚嗚——!”
外面的聲音很大,可偏偏正在辦公室裏工作的黎月戴着耳機,什麼都聽不見。
小安看看程舟,又看了一眼莫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後,是黃璐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黎總監,需要讓保安上來趕人嗎?”
見黃璐進來了,黎月才擰眉擡起頭,摘下耳機,“怎麼了?”
一摘下耳機,外面那不堪入耳的聲音,便直接灌入了她的耳膜。
她側着耳朵聽了一會兒,笑了。
這是知道在網上發聊天記錄截圖沒用,開始鬧到她眼前了?
“隨他們去。”
黎月勾脣,淡聲吩咐,“給他們每個人送一瓶水,再擺個噪音監控儀,聲音超過噪音規定的分貝,就報警抓人。”
女人的話,讓黃璐擰了擰眉,“您……真的不打算處理這件事?”
“這件事現在鬧得沸沸揚揚的……”
“我覺得……”
“我怎麼處理?”
黎月擡起頭,認真地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黃璐,“你說說,該怎麼證明,我和某個男人真的沒有睡過?”
黃璐怔了怔,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種謠言……
好像真的沒有辦法解決。
“那陳瑩放出來的那些聊天記錄……”
黎月淡淡地笑了,“你做壞事的時候,會報上大名嗎?”
黃璐沉默了一會兒,“我明白了。”
說完,女人轉身離開了。
黎月戴上耳機,繼續工作。
設計部的大門緊閉。
門口還有看着噪音監控儀的保安。
陳瑩看着手裏黃璐遞過來的礦泉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黎月這女人……
居然不但不怕,還想用製造噪音的名頭報警把她抓起來!?
真夠惡毒的!
“怎麼這麼多人啊?”
就在陳瑩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一道淡漠的女聲響了起來。
出聲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黎月在飯店裏面遇見的,大畫家南潯的媽媽。
一看到陳尋香,陳瑩整個人瞬間激動了起來。
她直接扔下礦泉水衝上去,“南夫人,您好!”
看了一眼面前這個鼻青臉腫的女人,陳尋香略微嫌棄地後退了一步,“你是……”
“我是昨天因爲聽到你和黎月談話,被黎月開除的助理!”
陳瑩激動萬分,“您昨天說的都是真的,對吧?”
“黎月她居然污衊我造謠,還讓人把我打成這樣……”
陳尋香微微地擰了眉,片刻後就笑了,“真是同情你。”
“黎月這女人,原來不但不檢點,還很惡毒……”
“南夫人,您到這裏,也是來找黎月的嗎?”
陳尋香勾脣笑了笑,“當然了。”
昨天她回到酒店,隨口和南之裕提起在酒店遇見黎月的事情,不小心被南潯聽到了。
南潯此時正在家裏不喫不喝絕食,逼她來給黎月道歉呢。
她來這裏,倒不是真的來給黎月道歉的,只是想讓黎月和南潯說清楚,和他分手而已。
可她卻沒想到,黎月的設計部外面,是這種陣仗。
擡眸看了一眼那羣人舉着的橫幅,陳尋香淡淡地勾脣笑了笑,轉頭看了陳瑩一眼,“其實你這麼鬧,是不會有結果的。”
“我和你還算是有緣分,不如我帶你們進去?”
陳瑩瞬間眼前一亮!
她看了一眼設計部緊閉着的大門,“您……確定能帶我們進去?”
“當然了。”
陳尋香勾脣笑笑,示意陳瑩的人將橫幅和旗子收起來,然後帶着一行人走到了設計部門口。
門口的保安攔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陳尋香勾脣笑了,拿出她和厲景川顧星晴在簽約當天的合影來,“這次黎月負責的項目,要用到一種珍貴的原石,而我,是原石供應商。”
“怎麼,連合作方都不能進去了?”
兩個保安猶豫了一瞬,其中一個連忙進去向黃璐通報了。
黃璐這種階層的人,根本接觸不到原石供應商。
但她的確是知道,黎月這次的項目,用了一種很漂亮很稀有的寶石。
因此,黃璐也沒有多想,“讓供應商進來吧,或許是有些品質問題要和黎總監商議也說不定。”
保安點頭出去,恭敬地朝着陳尋香笑了笑,“請進。”
在保安將大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陳瑩的人直接瘋了一樣地衝了上去。
兩個保安根本攔不住十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砰”地一聲,設計部的大門被打開,外面的所有人一擁而入。
小小的設計部被整個兒地佔滿。
陳尋香冷笑着走進去,推開黎月的辦公室門。
辦公室裏,黎月已經摘下了耳機。
剛剛撞門的聲音實在太大了。
即使她戴着耳機,也抵擋不住外面的聲音。
女人擡眸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聊天記錄:
厲景川:今天就算天塌下來,你也要把工作進度給我做起來。
她深呼了一口氣,將消息發過去,“南夫人來找我了,厲先生要過來見一下嗎?”
發完消息,剛好陳尋香走到了她的辦公桌前。
女人利落地將手機收起來,“南夫人,有事兒?”
“當然有。”
陳尋香冷笑了一聲,從衣兜裏面掏出一張支票,直接拍在黎月的辦公桌上,“你勾引南潯,和南潯在一起,看上的,不就是我們南家的錢嗎?”
“這裏是五百萬,足夠你這種貧賤的設計師賺上幾年了。”
“放過我兒子,和他分手!”
黎月垂眸,看了一眼那張寫着五百萬的支票,笑了。
陳尋香怎麼說也是南潯的親生母親。
爲什麼南潯那樣善良溫潤的男人,會有這麼愚蠢的母親?
黎月冷笑着開口:“南夫人覺得,你的兒子,大畫家南潯,只值五百萬?”
說完,她從桌子裏掏出一張支票來,寫上五百零一萬的價格,拍在了陳尋香的那張支票上面:
“我多出一萬塊,能把南潯賣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