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鳶說的輕描淡寫,讓沉碧詫異不止。
“您怎麼能縱容桂嬤嬤這樣做呢,外面的人都圍着如熙宮指着裏面正議論着您呢。”
“那又怎樣,是她們偷懶在先,不好好做事反而集中在一起遊戲,難道她們就不該罰嗎?”
蘇靜鳶道:“外面的人要怎麼議論就讓她們去議論好了,我再怎麼說也是主子,今日倒好好要給你們立個規矩,讓她們不敢再生出怠慢之心!”
“您怎麼能這樣呢,您怎麼現在變得這樣糊塗?”
“老奴說如熙宮的下人們怎麼越發不把主子放在眼裏,原來是沉碧姑娘帶出來的!”
桂嬤嬤冷着老眸走了過來。
沉碧這才恍然,“原來都是你教唆世子妃這樣做的,有什麼仇有什麼怨你朝着我來,爲何要這樣殘忍去對兩個丫鬟下手?”
“世子妃,老奴就知道這件事跟沉碧姑娘脫不了干係,一開始的時候下人還沒有這樣猖狂,都是沉碧姑娘帶着她們玩鬧嬉戲,不做正事,這才讓她們各個覺得您好欺負便偷懶起來。”
“沉碧姑娘好歹是世子妃身邊的人,跟着世子妃進宮的,也不知到底安排的什麼心竟指使下人這樣做,這要是就這樣放任下去,到時候她都有可能把您賣了!”
“你胡說什麼,從蘇府的時候我便跟着世子妃,我對世子妃衷心耿耿,倒是你,你指使世子妃殺了數十條人命,讓世子妃在宮中成了人人喊打的囂張之人,你究竟是何心?”
“住嘴!”蘇靜鳶冷聲道:“桂嬤嬤她爲我揚名立威,反而是你,大概是跟着我時間久了便想替我操縱一切,你要記住,你只是一個賤婢,而我纔是主子!”
沉碧錯愕的瞪着眼睛,“世子妃…”
桂嬤嬤冷哼一聲,“主子說話你可要好好聽着。”
她早就看這個臭丫頭不順眼了,今日終於能好好整治整治她了!
蘇靜鳶從鞦韆上走了下來,“你年紀尚小,從今以後我身邊大大小小的事就交給桂嬤嬤來負責,你且好好學着。”
沉碧的眼睛裏泛着霧氣,“世子妃,您這是連奴婢也要換了嗎?”
桂嬤嬤怒聲道:“你還敢狡辯,你做錯事了就應該受罰,老奴資歷高,喫過見過比姑娘多多了,老奴所做一切都是將世子妃的利益最大化,從今以後你且好好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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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現在還看不出來嗎,桂嬤嬤她讓您殺了這麼對人,她分明就是想要害您,在奴婢眼裏您是清明的,可怎麼現在因爲桂嬤嬤變得這樣糊塗,是非不分,還誤殺了這樣多的生命…”
蘇靜鳶眯眸道:“怎麼?你是覺得我殺了她們是錯誤?”
沉碧偏過了腦袋,默認了蘇靜鳶的話。
“到現在你還頑固不靈,本來我念在你我主僕一場睜隻眼閉隻眼過去算了,既然你帶頭挑釁我,那就別怪我。”
蘇靜鳶背過了身,“桂嬤嬤,去把她關起來,什麼時候認識到錯什麼時候再放她出來。”
桂嬤嬤眼睛裏閃過璀璨的火花,她興奮道:“您放心,她要是一直不認識帶錯誤,老奴一直不會把她放出來的!”
桂嬤嬤忙給身邊的兩個下人使眼色,捆着沉碧就下去了。
“世子妃,您要是繼續這麼糊塗下去早晚被桂嬤嬤害死!”
“您不能這樣對奴婢啊!”
沉碧的聲音貫穿在整個如熙宮,外面的人越圍越多。
……
元宣和董健橋面聖,李公公進去通傳,隨後李公公帶着兩位大人走了進去。
皇帝剛批完了奏摺,他靠在龍椅上,身後有兩個貌美女子正給他揉着肩膀。
元宣和董健橋相視一眼,眸子填滿了不易察覺的晦澀。
“皇上,她們是煙花女子,照規矩來說她們不宜是登上殿堂的。”
李公公一把汗顏,總算有個人能跟他一起去勸皇上了!
“朕最近身子感到有些虛浮,喚了太醫,太醫說沒什麼大礙,給朕開了幾副藥,可朕總覺得藥沒什麼用,就只能讓女子來舒緩朕的身心,你們也知道,最近事情也多,朕身心疲憊。”
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不過皇帝要與元宣和董健橋議事,便也屏退了兩個女子。
“燕國呈上密奏,新皇格外開恩,要封蕭辰爲離燕王,這個封號很好,朕很喜歡。”
“新皇對這個哥哥也算仁盡義至,蕭辰是沒機會的,最完年後,蕭辰一定會回來。”
蕭辰一回來,皇帝心裏的石頭也就能放下去了。
“是,一切都在計劃當中,也在您的控制中,蕭辰只要回來,什麼顧及倒也沒有了。”
皇帝讚道:“這事多虧了元宣你啊,你辦的很好!”
元宣道:“皇上,這事臣只是一個輔助,能這般順利還是因爲札王,札王他心思縝密,辦事牢靠,當真讓臣感到驚愕。”
“嗯,札王的確很好,等南鑲王回來朕會一起封賞他們兄弟。”
董健橋拱手道:“皇上,臣覺得蕭辰此事並未全解決完。”
皇帝睜開了眸子,“哦?這話怎麼說?”
“新皇對蕭辰很是忌憚,所以新皇肯與大楚聯手,可這並不代表蕭辰的勢利就這樣瓦解,就算回來,他也是有靠山的。”
皇帝皺眉,“你是說太后吧?”
董健橋道:“臣以爲,太后嬌縱世子,如果不及時管理未來後患無窮啊!”
元宣淡然的站在一旁,他沒受一點影響,彷彿儘管再大的暴風雨也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倒是朕忽略了,太后嬌慣蕭辰,把他當成了大楚皇子,這可是一件不好的事。”
皇帝舒了一口氣,他看向董健橋,“董大人覺得該如何去處理此事?”
“太后糊塗十幾年,什麼辦法能讓她恢復的辦法都嘗試過,到了如今怕是沒有一點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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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健橋知道這話會使皇帝震怒,但不說只怕未來終成禍患,他鬥着膽子說道:“臣覺得,太后和蕭辰,二者必除一個。”
此話一出,殿內沉靜片刻,李公公汗毛一立,他只覺空氣之中多了一份冰冷之氣。
能凍死人的那種!
緊接着就是一個劈天蓋地的怒聲,“大膽!”
董健橋跪了下去,他顫顫巍巍,擡頭道:“您怕是忘了太后手裏還拿着二十萬的兵符,這兵符早晚是要歸入朝廷的,但太后一糊塗給了蕭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