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擡起了頭,“我的眼睛從小便遇失明,皇上突然提起我的眼睛怕不是已經爲我尋得了什麼醫治辦法?”
“若是真如此,那蕭辰在這裏就先謝過皇上。”
南宮汭的眼睛微眯,“蕭辰,事到如今你還與朕裝傻,你的眼睛根本不是失明,一直以來你都是在裝失明罷了!”
上一世他的慘痛的結局都是拜眼前人所賜,那經歷讓他永生永世都忘不掉。
他一早就下過決心,此仇他是一定會報的。
一直隱忍是因爲他要利用眼前的這個人,如今他已經坐上了皇位,他無論如何也要把血海深仇給報了!
蕭辰眉間帶着不解,“我越聽越有些糊塗,這眼疾是從小便有的,大皇子恨我厭我,所以便讓我的眼睛失明,我記得當時皇上也是在場的。”
“大皇子弄瞎你的眼睛,朕的確看的清清楚楚,你的眼睛失明是真,可朕就不信燕國先皇會眼睜睜看着他的長子落下個眼疾,他也一定早就爲你尋得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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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這眼睛也早已經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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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汭咬牙切齒,他的臉上都是憎惡和滔天的恨意。
蕭辰不急不緩的說道:“皇上要是執意不信我的話,那就請皇上喚來太醫來診治,如果太醫說我的眼睛早已能看見,那我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到時皇上怎麼處罰我都不會說一句,哪怕是殺了我。”
他的語氣裏帶着淡然和堅定。
南宮汭一拍桌子,他吩咐道:“好,去請太醫!”
“皇上!”
元宣走了進來,他行了禮。
“元宣,你來的正好,蕭辰他犯了欺君之罪,朕今日就要讓他心服口服。”
“皇上,離燕王的眼疾可是衆所周知的事情,當初大皇子那樣對待離燕王,就連診治的太醫都說離燕王的眼疾這輩子都難以醫治,皇上何必這樣執着。”
南宮汭皺眉,“連你也相信他是真的眼疾嗎?”
“後來先皇也多次讓太醫去看他的眼睛,哪個太醫不都是堅定的說他這眼睛難以恢復,並非是臣相信他,臣只是覺得皇上沒必要這樣堅持着這一點。”
南宮汭的心裏實在不甘,他看着蕭辰,恨不得用眼睛把他給千刀萬剮,“丞相都這麼說,看來是朕大驚小怪了。”
蕭辰起身,“若無其他事情,那我就告退了。”
看着他等我背影,南宮汭恨得牙癢癢,“元宣,你當真覺得他的眼睛看不見嗎?”
“看不見看的見又有什麼關係呢,這與皇上的利益也並沒有什麼關係,真的看不見也好,假的看不見也好,最主要的是蕭辰他爲您登基立了功。”
元宣提醒道:“難道皇上這麼快就想過河拆橋嗎?”
南宮汭的眸子彷彿被墨水浸染,裏面是一片深邃,“你根本不知道朕有多恨他,朕現在已經落得一個謀朝篡位的名聲,多一個過河拆橋的名聲朕也不怕。”
遲早有一天,他會抓住蕭辰的把柄。
“元宣,正好有一件事朕要交給你,孫東發是塊硬骨頭,任憑朕怎麼對付他,都不行,你想辦法讓他快點降服,朕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元宣頷首,他想了想,開口道:“皇上後宮空蕩,這件事臣本不想多言,只是臣那日去看了蘇側妃,她生不如死,也得到了該有的報應,臣希望皇上能早日走出這件事,後宮不可一日無主,皇上也該考慮考慮此事了,”
南宮汭看向了元宣,他黑色的眸子裏一片深邃,就像一個看不見底的深谷。
“你去看那個賤人了?”
“是,臣覺得還是早日給她一個了斷,這樣皇上也就能收心,早日爲後宮填充美人,爲皇家開枝散葉。”
“你說的有理,但朕是絕對不會饒過那個賤人的,朕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讓她直接去死未免也太便宜她了,朕要留着她慢慢折磨,讓她生不如死。”
元宣感覺到了一股涼意,他沒再多說什麼,拱手告退了。
張公公小心的奉了茶,他說道:“皇上,這丞相大人也太奇怪了,他一向冷漠,不管什麼事都不上心,每個見過他的人都覺得丞相不近人情,甚至有些冷漠冷血,怎麼突然心軟了呢。”
南宮汭看着門口,開口道:“你給朕查一查太后死之前與離燕王和王妃說了什麼。”
張公公覺得這個轉折太大,剛纔還在說丞相,怎麼一下子就蹦到了太后死前的事情。
但他自知當奴才的規矩,不該問的他也不多問。
“這件事好查,那日慈寧宮站了那麼多下人,奴才只要找到那羣人問問就好,奴才這就去查。”
……
董嬌三天兩日來一趟王府,每次來都帶一些小孩玩具和小孩衣服,弄得蘇靜鳶的房間裏到處都是。
“你都是成親的人了,不能這樣總跑我這裏,也該學學照料府中事物了。”
蘇靜鳶看着董嬌拿着衣服比劃着,笑着說道。
董嬌道:“我們家夫人和老太太都是通情達理的人,她們把我當成孩子來對待,我不願意接手那些內務,夫人也沒逼我,她們還說府中有她們,我可以隨便玩,前提是不能亂跑。”
謝嘉言成親之後便又去了外地,家裏只剩下董嬌,謝家夫人和老夫人心善,對待董嬌也是極好的。
甚至把她當成自己家的女兒寵愛,董嬌也算是嫁到了一個好人家。
蘇靜鳶笑了笑,看着董嬌忙前忙後的樣子,想象着等董嬌懷孕時會不會還是這個活潑的樣子。
“離燕王。”
魏康恭敬的行禮,蘇靜鳶這纔看到蕭辰走了進來。
董嬌眼睛一轉,便放下了衣服,“姐夫來了那嬌兒就不打擾了,嬌兒明天再來找姐姐玩。”
蘇靜鳶哭笑不得,看董嬌像兔子一樣逃跑,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方林和魏康帶着下人退了下去。
蕭辰俯下身,他笑着說道:“今日好點了嗎?”
肚子裏的小傢伙讓蘇靜鳶不安省,這幾天鬧得很厲害。
她嘆氣道:“這小傢伙淘氣的很,今日又鬧了一天,大概是累了,現在好不容易停了下來。”
蕭辰撫摸着她得腹部,眼睛裏盡是溫柔。
“還有幾個月這孩子便能落地了,等這孩子落了地,我一定好好教訓教訓他,膽敢讓他的母親這樣辛苦,小傢伙真是太不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