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語氣。
同樣的反問。
這話,絕對是威脅!
薄戰夜盯着眼前的女孩兒,忽而覺得,她聰明,有膽量,智慧,還有小狐狸的狡黠。
有趣。
他似是而非一笑:“侄媳,我挺想看看你如何不放過?期待你的表現。”
然後,他優雅紳士,矜貴華冷邁步回屋。
蘭溪溪怔在原地:“……”
什麼鬼?她在威脅他,他爲什麼一點也不害怕她曝光出去,還期待她的表現?
他就那麼無法無天,無所畏懼嗎!
要死,狗男人!
另一邊。
清晨。
從M國回來,剛下飛機的夏小蝶,把手機開機就看到薄戰夜發來的消息。
她連忙將這事情彙報給蘭嬌。
蘭嬌看着短信,怒從心來。
大晚上竟要蘭溪溪過去?還要去扛蘭溪溪?這和平日裏對她冷淡的男人儼然不同!
一個個都喜歡蘭溪溪是嗎?
很好,她要讓他們看看,蘭溪溪無非就是個一無所用的女人!
她拿起手提包,去薄宅。
早晨的空氣很好。
蘭溪溪起牀,意外發現薄西朗不在家,這麼早就走了嗎?
她替丫丫收拾好,做好早餐:“乖,快吃了我們去學校。”
“哇!阿姨,丫丫,你們在喫早餐呀!”意外的,薄小墨聲音響起。
只見他揹着書包跑進來,直接坐到餐桌上:“阿姨,我可以一起喫嗎?”
蘭溪溪對他又愛又擔憂。
愛的是,他是她兒子,別說喫一頓飯,就是喫一輩子,她都願意。
擔憂的是,蘭嬌完全會以爲她故意。
但總不能把孩子趕出去,她擠出微笑:“嗯,喫吧,吃了之後快去上學。”
“那阿姨,爹地也沒喫,讓爹地也一起喫哦。”
隨着小傢伙的話語,高大矜貴的男人步入餐廳。
不待蘭溪溪拒絕,小傢伙又說:“作爲我們喫早餐的報答,一會兒爹地送阿姨和丫丫去學校哦!”
蘭溪溪:“……”
她可以拒絕嗎?
小墨又是怎麼回事,她昨晚說了那麼多,爲什麼還要這樣?萬一薄西朗回來看到怎麼解釋?
“不要!不要他喫媽咪做的飯,不要坐他的車。”丫丫反應比蘭溪溪激烈,氣鼓鼓的小臉兒對着薄戰夜:
“你出去,我和媽咪不要看到你。”
顯然,還在爲之前的事生氣。
薄戰夜看着小女孩兒生疏生氣的模樣,心中莫名抽痛,他走過去,蹲身:
“之前抱歉,作爲道歉,叔叔給你買了限量版芭比娃娃。”
“不要,我媽咪有錢,媽咪可以買。”
“艾莎手辦,全球僅一件,外加承包整個夏天的冰淇淋。另外,每天接送你上下學,和小墨哥哥坐同一輛車。”
“哇!那好吧……看在這些的份上本公主原諒你了,以後不準兇我,不準罵我,不準不理我。我提的要求不準拒絕。”
面對孩子一連串的要求,薄戰夜絲毫不覺得煩,相反,那一抿一動的小脣,相當可愛。
他揉揉她的小腦袋:“好。”
一旁蘭溪溪:“???”
這是她女兒嗎?這麼容易被收買?
關鍵是薄戰夜居然說每天接送孩子上下學?他瘋了!
將兩孩子送到學校後,車內的空氣極度安靜。
蘭溪溪望着前座男人立體絕倫的側臉,說:
“九叔,你作爲父親,是不是應該正確引導孩子?不能讓孩子抱着不該有的想法?還有,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身邊打轉?”
薄戰夜挑眉,透過後視鏡深深掃她一眼:
“不該有的想法?小墨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我什麼時候又在你身邊打轉了?”
“你說呢!小墨他時常想撮……撮合我們!你呢,天天接送丫丫上下學,不就是嗎?”蘭溪溪生氣,反對,很不喜歡他現在的行爲。
薄戰夜聽完,風輕雲淡一笑,笑容深深,款款而談:
“小墨無非是想和丫丫一起喫早餐上下學,我作爲父親擔心他發病,滿足他的要求。
原來在侄媳看來,我們別有目的。”
意味深長的話語,帶着笑意,明顯在說:她六根不淨,思想不純,胡思亂想!
蘭溪溪小臉兒一紅,語塞。
她她她……真的是那麼回事好不好!他怎麼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還是,他真沒有別的心思?是她多想了?
不可能,就算他沒有,小墨也有!
她道:“九叔沒事多看看心理學,瞭解下孩子吧。”
‘叮咚叮咚叮~~’話音剛落,薄戰夜手機鈴聲響起。
掃見來電,他眸光暗了暗,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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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聽說溪溪坐你的車送孩子上學了,她現在應該還跟你在一起吧?麻煩讓她接一下電話。”說話的人是薄西朗。
薄戰夜挑眉:“她沒有手機?”打到他這裏,存心想表明什麼?
“嗯,她手機壞了,回頭我給她買一個。”
“……”
薄戰夜冷漠點開免提:“她在旁邊,你說。”
很快,薄西朗溫朗關心的聲音從系統裏傳出:“溪溪,抱歉,昨晚一個項目突然出現問題,我趕來公司,擔心影響你休息,沒有跟你打招呼。
怎麼樣,昨晚睡得好嗎?”
蘭溪溪沒想到是薄西朗,還是跟她通話!
當着薄戰夜的面,她莫名有些不自然:“嗯,睡得挺好,不用擔心。”
她那羞澀模樣,好似小妻子,和面對他時的爭鋒相對完全不同。
薄戰夜握着方向盤的手微緊,細白手背上筋骨顯現。
薄西朗又道:“溪溪,我最近需要趕工程,可能沒法回家,能不能麻煩你每天爲我送飯?主要是喫過你做的,別的飯菜都難以下嚥。
只是我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呵,他也知道麻煩?
薄戰夜冷嗤。
後座蘭溪溪卻毫不嫌棄,相比起他救她出來,爲他做飯跑腿實在是小事。
“好,你一定還沒喫早餐吧?我這就回家給你做,然後送來。”
“謝謝。”
“跟我說什麼謝謝啊!一會兒見。”
電話掛斷。
蘭溪溪絲毫沒注意到駕駛位上男人冷若寒冰的臉,她說:
“九叔,麻煩就在這兒停一下,我下車。”
言語間的迫不及待,太過主動,殷勤。
她對薄西朗,還真是好得很。
“這裏停車?你以爲帝國的道路你開的?”
啊?
前面明明有個臨時停車點可以停進去啊。
蘭溪溪正要開口,哪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