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是離燕王妃…”
“不過就是一個身份,如果真要是按身份來說,那她首先就應該是朕的王妃。”
蘇靜鳶看着這個人,這個人說的話越來越驚人,如果再讓她說下去還指不定要說出什麼胡話!
“我是離燕王明媒正娶而來,而我這輩子只與離燕王定親,何時又與皇上扯上了關係?”
“這一世你是沒與朕扯上關係。”
這話說的就讓人忍不住開始遐想,要是別人在,就聽南宮汭這話,指不定會怎樣去想。
看着她緊張的樣子,南宮汭很是滿意,“朕的意思是早在蕭辰之前,朕就與長公主說過朕愛慕你的事情,凡事都要講個先來後到,如果真要是論起來,分明是他蕭辰搶了朕的妻。”
蘇靜鳶冷冷的說道:“即便皇上你與外祖母說過,可都並未真的定下婚約,而我與離燕王是先皇所定,明媒正娶,還請皇上斷了這心思。”
南宮汭氣不打一處來,他恨得牙癢癢,偏偏他又不能對這個女人怎麼樣!
“元宣,你說,你要是說錯一句,那朕這輩子就不立後了,你和那些臣子不都希望朕能早日立後嗎!”
南宮汭這是在威脅元宣,威脅元宣如果不說出一句他愛聽的話南宮汭便一輩子也不立後。
可元宣並不在意南宮汭立後不立後,哪怕是南宮汭孤寡一生都與他沒有什麼關係。
就算是他同意了,那些百官也是不會同意的。
元宣看了看蘇靜鳶,他爲難的說道:“皇上,您執意要娶,可她現在畢竟是離燕王妃,臣覺得這樣做怕是不合規矩。”
南宮汭火冒三丈,“元宣,連你也要忤逆朕嗎?!”
“臣不敢。”
“哪怕是所有人不同意,這個後朕是立定了,朕會即刻通知下去,讓禮部去準備此事,大喜之人就定在三日後!”
蘇靜鳶沒想到南宮汭會強行做出決定,她眉目一揚,從發間拿下了簪子。
“你要是強行我嫁給你,那還不如今日讓我死在這金龍殿!”
蘇靜鳶拿着簪子指着自己的脖子,可以看到她這是鐵了心,簪子戳着脖子,很快見了血。
南宮汭見狀更是怒不可遏,他要娶她,她寧願一死也不願意嫁嗎??
元宣站立一旁,他默然的看着蘇靜鳶和南宮汭。
南宮汭要是鐵了心要娶蘇靜鳶,那蘇靜鳶只能嫁。
可是蘇靜鳶要是以死相逼,南宮汭知道自己這樣強行娶會造成一些不好的後果。
南宮汭是天子,天子的威儀就這樣被駁,自然是掛不住的。
就算南宮汭不立後,也會想着法的爲難。
南宮汭看着那簪子抵着蘇靜鳶的脖子,他咬着牙,最後不甘的鬆了口。
“朕可是天子,你竟敢這樣對待一個天子,好,朕不強迫你,朕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當朕的皇后,二是…”
他轉過去了身,語氣和緩輕鬆,“朕聽說南洲景色宜人,你現在懷有身孕,那裏最適合孕婦了,你要是不當朕的皇后,那你就去那裏養胎吧。”
去南洲。
南洲景色宜人,可是那裏是大楚的邊疆,條件最爲艱難刻苦,一般人去了都會叫苦,更別說一個孕婦。
蘇靜鳶摸着自己的腹部,她咬了咬牙。
南宮汭明面上說不逼迫她,可這就是在逼迫她做出選擇。
南洲最不適合孕婦,而她要是不去南洲只能等待着皇后冊寶送到她的手中。
南宮汭也料定了她不會選擇去南洲。
“南洲景色宜人,那就多謝皇上的恩典。”
南宮汭震驚回頭,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蘇靜鳶。
“你說什麼?”
“那裏景色宜人,皇上的恩典我銘記於心,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明日一早便啓程。”
南宮汭還沒出聲,元宣怒斥道:“蘇靜鳶,你不識好歹!”
“這可是皇上,是天子,讓你當皇后那是你的福氣,這福氣不是人人都有的,就是臣等都要考慮考慮你的身份,現在你竟然反倒是敢拒絕,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不識好歹!”
元宣急得面紅耳赤,不惜指着蘇靜鳶的鼻子怒斥着她。
蘇靜鳶只是淡淡一笑,“元大人說的沒錯,我的身份低微,實在配不起擔當這等榮華之位,還請皇上重新挑選官員之女,我想着,任何一個官員女子應該都是比我強上百倍。”
南宮汭氣的直髮抖,“你…”
元宣義正言辭道:“皇上,您真是便宜她了,她一定覺得如果舉家南遷正是合了她的心意,倒不如這樣,讓她一人南遷,離燕王還在這裏留着,臣覺得這樣纔是對她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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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鳶眯眸,她不解的看着元宣,她在回想着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了這個人,竟讓這個人這樣對待她。
南宮汭靈光一閃,“元大人說的沒錯,你要是執意去,那你一個人去就行了,離燕王就留在這裏繼續當他的離燕王。”
他陰森的笑着,“別怪朕沒提醒你,你這樣的堅持是沒用的,你是很忠貞,可他沒了你,他留在這裏還會找其他女子,沒了你,他正要偷着樂,他可不會爲了你而守身。”
蘇靜鳶冷哼一聲,“哪怕是蕭辰妻妾成羣,也總比讓我改嫁給皇上強。”
她這話說的很是堅定,南宮汭心裏的火瞬間躥到了頭上。
“你!”
元宣憤憤道:“真是不知好歹,皇上,臣覺得她既然這樣想前往南洲,那就讓她去,臣就不信她在那裏能順利生下孩子。”
蘇靜鳶不解的問道:“元大人,不知我哪裏得罪了你,讓你這樣詛咒我與孩子?”
“皇上給你後位是你的恩典,你這樣不知好歹的拒絕,你當真是沒臉沒皮!”
元宣一臉正氣,蘇靜鳶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好,你這樣想去那朕就如了你的願!”
南宮汭道:“元宣,你送她過去,千萬不要讓她跑錯了地方。”
元宣拒絕道:“皇上,要不還是讓丁從盛去送吧,臣覺得臣不能擔任此事。”
他邊說邊瞪着蘇靜鳶,眼睛裏都是對蘇靜鳶的不屑。
南宮汭看在眼裏,他心中的放了好久的疑慮散去,笑道,“元大人這是多嫌棄離燕王妃,這樣不願意,可朕覺得你很合適,反倒是丁從盛,他太年輕,朕讓他壓個囚犯他都能看丟,這事也只有交給你朕最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