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該死的女人!

發佈時間: 2024-11-26 12:4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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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晚。

 白汐汐躺在沙發上,像被命運扼住喉嚨的無奈之人,涼涼的冷氣吹着,連被子都沒有。

 她隱約聽到房間裏‘窸窸窣窣’的聲音,以及男人偶爾的翻身。

 他,是否也徹夜難眠?

 他的身體又怎麼辦?

 一夜難眠。

 白汐汐是早上五六點才睡着的,然後七點過,又被凍醒了。

 身上冷的起雞皮疙瘩,她下意識的蜷縮身子,拉過沙發上的抱枕抱着,迷迷糊糊的繼續睡。

 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好不可憐。

 盛時年出來時,看到的便是她這幅悽慘的樣子,冷意的目光劃過一道細微的心疼,不過片刻,又收了起去。

 這種女人,不值得他心疼。

 她邁開長腿,就要往外走。

 “盛時年……”路過沙發時,女人嘴角溢出一聲很小的呢喃。

 很柔,很纏婂,帶着一種依戀。

 如羽毛滑過心尖,盛時年腳步頓住,薄脣掀起:

 “從今天起,不準再叫我的名字。”

 然,回覆他的是一片寂靜。

 他側眸端詳她,發現她小臉兒安靜,細眉微微皺着。

 原來,是在做夢。

 自己還出現在他夢裏,被她叫的如此細柔,盛時年心尖隱隱顫動。

 他竟不受控制的像着魔一樣,去臥室拿了被子,蓋在她身上。

 該死。

 他爲什麼要關心她!

 一定是瘋了!

 盛時年頭疼的皺眉,徑直離開。

 意外的。

 蘇南恭恭敬敬站在門外。

 昨晚盛時年下達那樣的命令後,他一秒也不敢耽擱,徹夜調查,然後睡了兩個小時,就跑到這邊來。

 不過擔心吵到他,他沒有敲門。

 此刻看到他,他連忙恭敬的開口,遞上文件:

 “總裁,都調查到了。”

 遞出資料的手,是顫抖的。

 因爲這份資料太沉重,他可以預感總裁大人一定會發火!

 盛時年冷冷的揭過文件:“來書房。”

 額。

 總裁這是擔心在這裏吵到白小姐?

 蘇南不知道,也不敢問,快速跟着盛時年去書房。

 書房裏。

 盛時年坐到辦公位上,修長的手指打開資料檔,看到上面的文字後,眸光驟暗。

 這串文件下,附帶了那份協議資料。

 上面,是白汐汐的親筆簽名。

 她竟然在那時候就勾搭夜戰擎,簽訂這樣的合同!

 那一晚,她就和夜戰擎翻雲覆被,傳宗接代麼?

 盛時年一張臉極其的冷,冷徹入骨的那種冷。

 下面,還有資料。

 看到這個,盛時年的臉再一次陷入冰天雪地的寒。

 3月14號,他印象很深,因爲那一天,他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讓盛子瀟離開白汐汐。

 呵,在他一心想守護她在身邊,替她解決困難,甚至拿出那麼大的利益時,她竟然去找夜戰擎,想離開他,毀掉他!

 該死的女人!

 再下面,是天台事件。

 他就知道,那次不是她一個人離開那麼簡單!

 他焦急擔憂的在醫院照顧她幾天幾夜,比傭人還貼心,她卻對他撒謊掩藏,心裏惦記着夜戰擎!

 再後面的很多小事情,盛時年冷着臉看完,周身已經不足以用冷氣來形容。

 資料顯示,白汐汐騙他無數次,和夜戰擎夜宿不下五次。

 她從始至終都在欺騙他,背叛他。

 連身體,心裏的底線都給了!

 虧他一直還覺得,她不喜歡自己,抗拒自己,是因爲他最初不夠溫柔。

 原來,她只是喜歡着夜戰擎,一心一意想跟夜戰擎遠走高飛。

 寒。

 徹骨的寒。

 如墜深冬的寒。

 整個書房的氣息,宛若寒冬臘月。

 蘇南後背滲透出密密麻麻的汗,臉白的降低存在感。

 別說總裁生氣,就是他調查出這些的時候,都對白汐汐刮目相看。

 他原本還將她認定爲女主人。

 但她做出這些事情,根本就不配!

 “總……總裁,不如我把白汐汐拉下去,丟海里餵魚?”

 “砰!”

 盛時年站起身,凳子被他踢開,發出可怕的聲音。

 他一雙陰鷙的眼眸掃過蘇南,直讓人遍體生寒。

 嗚嗚~~他說錯了什麼?

 那女人不該丟去餵魚麼?

 “出去。”盛時年冷厲的命令聲響起。

 “是!我馬上滾,馬上滾。”蘇南此刻恨不得離開,轉身就跑。

 盛時年邁步,也走了出去。

 “譁!”的一聲。

 無數資料砸在白汐汐身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她醒過來,就看到一雙修長筆直的腿。順着往上,是男人陰沉冷厲的臉,和周身嗜人的冰冷氣息!

 盛時年!

 “你……你怎麼了?”白汐汐驚慌起身,身上總算有了一些力氣。

 盛時年掀脣,冷冷道:

 “白汐汐,還記得嗎?我盛時年討厭的就是背叛。”

 這話,是在他們最初,她和南宸澤喫夜宵時說過。

 只是現在,她哪裏背叛他了?

 白汐汐不解,正要問,卻注意到身上凌亂紛灑的資料,好奇的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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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就震驚了!

 他……他竟然全都查到了!還查的這麼快,這麼清清楚楚。

 果然,所有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掌心是嗎?

 可是……

 “盛時年,你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的。”白汐汐慌亂的拉住他的手。

 盛時年居高臨下的噙着她,薄脣冷然一掀:

 “白汐汐,別再讓我聽到我的名字從你嘴裏溢出來。”

 從來沒有人,敢連名帶姓的直呼他盛時年的名字。

 他同意她如此稱呼,給她這個特許,是對她的縱容,寵溺。

 以後,絕不會再給她這份殊榮。

 他的愚蠢,愚不可及,自作多情,都該收起。

 “叫一次,我縫一次。”

 聲音冷厲殘忍。

 白汐汐渾身一顫,拉着他手腕的手,像驚弓之鳥害怕的鬆開,整個人也下意識的往後躲,畏懼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