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難得清淨,蘇靜鳶修剪起了花。
蕭辰出去一趟,回來時便見蘇靜鳶正修着花,蘇靜鳶狀態認真,蕭辰走到了她的身後她都未發現。
魏康心裏暗歎着自家主子太入迷,他笑着提醒道:“王妃。”
蘇靜鳶回頭,見蕭辰站在後面,滿面春風,嘴角還帶着一股藏不掉的笑容。
“你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怎麼了,是有什麼好事嗎?”
蕭辰揹着手,他往前了幾步,這才從後背將一個小籠子拿了出來,那籠子裏面帶着一隻小貓。
魏康驚喜連連,“王妃,這不是我們的雪團嗎?!”
蘇靜鳶眉開眼笑,她放下剪子,只是隨便擦了擦手便迎了上去。
蕭辰把籠子打開放出了雪團,雪團直撲着蘇靜鳶的懷中。
蘇靜鳶撫摸着它,她擡頭看着蕭辰,“從我離開公主府後這雪團一直是交給董嬌養着,怎麼…”
見她笑的如此開心,蕭辰嘴角的弧度一直未消失,“我早就聽聞你在公主府裏養了一隻雪團,見你這幾日天天憂思不已,便特意出門去了謝府,這雪團還能陪你玩幾天,等你肚子再大一些,怕是不能再這樣抱它了。”
蘇靜鳶眸中閃過難過,她嘆息,“是啊,再過段時間我就抱不了它了。”
蕭辰道:“抱不了它,但總歸是養在身邊。”
“嗯。”
蘇靜鳶正想還說什麼的時候,方林進來稟報道:“主子,宮裏來報,說是皇上要讓王妃進宮一趟,還說務必是王妃一人,其他閒雜人等不能相配。”
蕭辰冷笑道:“這閒雜人等大概就是在說我了。”
魏康擔憂道:“皇上他要召見也是召見離燕王,若是單獨要召見王妃,這也太不符合規矩了。”
南宮汭要讓蘇靜鳶進宮,又不說明原因,這的確就有問題。
蘇靜鳶想了想,她把雪團放在了地上,“我要是拒絕,他怕是不會放棄,還會一直派人過來請我,他這樣想讓我進宮,那我便去看看他要耍什麼幺蛾子。”
“方林和阿福,你們倆隨着王妃一起去…”
蕭辰還沒說完,蘇靜鳶就打斷道:“不用了,我帶魏康去就行,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蕭辰點了點頭,“嗯。”
蘇靜鳶回去換了衣服,魏康已經牽了馬車。
蕭辰扶着蘇靜鳶上了馬車,他想說什麼但還是沒說出口,看着馬車行走,他幾不可察的嘆了口氣。
在馬車上,蘇靜鳶的心越來越不安,南宮汭不會對她做出什麼,但她大概是能想到南宮汭喚她進宮的目的。
她必須想個辦法應對纔是。
南宮汭此時正在金龍殿裏歇息着,聽到稟報,他直接從牀榻上坐了起來,直接跑到了外殿。
蘇靜鳶進來行了一禮,她擡頭掃了一眼上面的人,“不知皇上喚我來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朕…”
好巧不巧,“皇上,丞相大人來
南宮汭的怒目瞪着那個打斷自己的張公公。
“好啊,來的正好,也正好讓丞相來爲朕評評理。”
評評理?
蘇靜鳶的秀眉皺成了一團,這南宮汭到底是要幹什麼,難不成還要將舊事告訴元宣?
元宣邁着沉穩的步子進來,看到蘇靜鳶,他的神色只是微微一動。
“皇上,臣來是想跟皇上稟報一下…”
南宮汭擡手,“元愛卿有什麼先等會再說,先聽朕來說。”
“皇上請講。”
南宮汭調整了坐姿,“朕這幾日常常在想,好端端的是誰總與朕過不去,竟膽敢劫囚,劫的人還是朕最重要的一個臣子,你說這人是不是太過膽大包天?”
說着說着,他的眼睛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蘇靜鳶。
蘇靜鳶眸子平靜到沒有一點變化,她只當做一個事外者。
元宣道:“皇上,臣過來是正好要跟您說這件事的,臣帶着丁從盛把渝州城都快掀翻了,可就沒有找到兵部尚書。”
“被別人帶走,她怎麼可能會把人放出來,你們查遍了渝州城,那離燕王府…”
蘇靜鳶終於忍不住,“皇上,我不知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與離燕王在家安度日子,我家離燕王也不問世事,皇上難不成還要把劫囚的人往我們家王爺身上扯?”
聽着她一口一個她家王爺,叫的不甚親密,南宮汭就一陣抓心撓肝,心裏已經爆發火苗,但明面上還是和藹可親。
“王妃這般激動做什麼,朕也只是提醒一下丞相,切不能有什麼遺漏的地方,萬一那人正好被藏在離燕王府,那丞相豈不是就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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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鳶偏頭,她聲音不冷不淡的說道:“皇上您喚我過來,必定是有什麼重要事情說,我家王爺還在等着,請皇上不要再耽誤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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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汭站了起來,他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眼睛卻不離蘇靜鳶分毫,“你和你家王爺倒是伉儷情深,好是恩愛,連這一點的時間也是迫不及待。”
他這句話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那波瀾不驚的眸子裏終於聚起了一股攝人的怒火。
蘇靜鳶不去看,自然也不當回事。
“是,還請皇上快點說。”
“朕請你過來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所說,你這樣冰涼的態度倒是傷了朕的心。”
他語氣親密,只怕元宣不知她與他之間的過往。
蘇靜鳶知道,這男人就是故意的。
“皇上!”
南宮汭想要伸手去撫摸她那精緻的臉頰,蘇靜鳶的話適時的提醒了他,他這才戀戀不捨的收回了手。
“正好丞相也在,你說朕要是想要收一個妃子…不,是朕要立一個皇后,丞相覺得如何?”
“皇上後宮妃位空虛,後位也不能再耽誤,皇上要是能早早立後,那臣與百官會很欣慰。”
元宣問道:“敢問皇上,皇上中意大將軍崔家女,還是禮部尚書…”
南宮汭的視線不離蘇靜鳶,他嘴角揚起,一子一句道:“朕要立的後此時就在你的面前,並非是什麼將軍之女,也並非是其他之女。”
蘇靜鳶眸中明顯閃過驚訝,她瞪着這個人,真想把這個人的心拿出來看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竟會說出這種話!
元宣再傻也知道南宮汭說的是誰,饒是他在淡然還是表現出了詫異。
“還請皇上的話說明白一點,皇上要娶的人是…”
“沒錯,朕要娶的人正是你眼前站的這個女人,蘇靜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