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邀月走到窗邊,將窗戶大開,對着下面看着。
街上有走過的人,擡眼猛然看到一個高貴豔麗的年輕女子,紛紛駐足朝着上面望。
邀月見狀,本想要拜託路人幫忙,但是卻忽然聽到門口傳來提醒。
“公主千金之軀,莫要被凡人覬覦,請公主關好窗戶。”
邀月無奈,只得關好窗戶坐回房中,心中忐忑難安。
直到兩個時辰之後,又有腳步聲傳來,邀月立馬在門口偷聽。
“回稟太后娘娘,我們的人想要跟上的時候,忽然冒出一隊身手不凡的人,攔截住了我們,我們的人全部都被殺了······”
太后似乎很憤怒,茶杯哐噹一聲碎在地上。
不過邀月卻心中高興。
“行了,好哇,好得很!陛下你可真是爲了任鬱歡什麼都肯做啊!”
邀月聽得,心頭一驚。
對了,是聽麗嬪說過,她和任鬱歡情同姐妹,想不到任鬱歡竟然會爲了救麗嬪做出這樣大的動作!
真是可嘆!
只是太后此人果然心機深沉,竟然可以推測出主導之人是任鬱歡,陛下幫忙也被看出來了。
真是可怖!
邀月站在門口等待着太后往後面的話,卻聽不到。
只聽得有一個腳步聲上來,店小二恭敬詢問:“客官的杯子似乎摔碎了,需要小的幫你們更換一個嗎?”
魏公公呵斥道:“誰讓你上來的?不是說過沒有吩咐不許上樓來的嗎?”
“啊!”
邀月聽得一身大叫,打了個哆嗦,立馬退到房間中,剛纔那個店小二想必是看到太后的臉了,此刻應該已經死了······
在酒樓住過之後,掌櫃的店小二這些,恐怕也難逃一死。
邀月想了想,穩定了心神,過去侍奉太后。
“哦,你看起來是想通了。”
邀月淺笑垂目道:“兒臣癡心錯付,自怨自艾,實在難看,讓母后擔心,實在是有罪。”
“往後兒臣還要爲自己考慮,總是哭是沒用的。”
說着跪在太后跟前道:“兒臣雖然並非是母后親生,卻容母后收養,恩情難還,如今我容陛下寬恕,母后照拂,獲得新生,惟願回宮侍奉母后,請母后成全。”
太后聽得,眼中深邃不可測,面上卻擠出一個笑容。
“這孩子懂事了,你若是想要回宮,哀家自然不能攔着你,既然你已經想通了,咱們也不必在宮外住着了,過幾日便啓程回宮吧!”
邀月立馬磕頭:“多謝母后。”
只從那個店小二“失蹤”之後,掌櫃的和店小二都不敢多行一步,多說一字,整日惶恐不可終日。
最後掌櫃和店小二心知留在此處不好,找機會一起跑了,連帶着家眷一起逃離出城,不敢回來。
太后聽說,雖然讓人去追,然而出城之後,道路衆多,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魏公公進來回稟,太后並不放在心上。
本來魏公公還擔心,見到如此,放放心岔開話題。
“太后娘娘預計何日回宮,需要奴才派人回稟陛下嗎?”
太后冷笑:“不着急,陛下今日在處理西域的事情,想必很忙,哀家寫封信送過去便是。”
邀月在旁聽得,心中思索太后所爲。
難道是在提防任鬱歡?
非也。
陛下若是願意,信也是可以遞給任鬱歡看的。
那麼是?
邀月想了半日,終於揣測出來。
邀月想要回宮,太后這是要用這件事再去和陛下談條件呢!
卻不知道這次太后要求什麼。
信送到了沈衍之的手中。
小五接過信遞上去,沈衍之拿來展開看了之後臉色並不好看。
悶坐了一會,纔對小五看過來。
“太后隔日要回宮,去慈恩宮中看看,是否需要添減東西。”
小五聽得,看到沈衍之站起來,這才明白沈衍之要親自去查看,連忙答應一個是字,出來安排馬車。
沈衍之下馬車,看到旁邊似乎有個轎子過去了,轉目盯着看了幾眼,牆角那邊卻毫無動靜。
“陛下。”
慈恩宮中立馬出來一個老嬤嬤帶着兩個姑姑站在門口迎接。
沈衍之微微鎖眉,擡腳往裏面走。
卻被老嬤嬤移步過來當着。
“陛下,太后娘娘吩咐,宮中封鎖,內外不得出入,就算是陛下也不方便進去。”
沈衍之冷着眸子,將太后裝在信中的一個紅色玉珏拿出來。
紅色玉珏被金色的絲絛束着,此刻正在空中轉動,展示着玉珏上的鳳凰立梧桐雕花來。
“啊,奴婢有罪,請陛下入宮。”
老嬤嬤帶着兩個姑姑側身展開,沈衍之便往裏面走。
小五立馬緊跟着上去,卻被老嬤嬤攔着了:“公公請在外面等待,裏面侍奉之人衆多,請安心。”
小五看向沈衍之輕聲呼喊:“陛下?”
然而沈衍之頭也不回徑直朝着裏面進去了。
小五沒辦法,他也不敢得罪了太后,只得板着臉滿臉不喜道:“行吧。”
在日頭下面曬着也不是事,小五招呼一同過來侍奉的人都退到樹下去。
小五坐在凳子上,要求旁邊的人幫他打扇子,忽然看到紫鵑在牆角對他招手,心中一驚。
“咳咳,我要去那邊方便,你們在這裏好好盯着。”
小五說完之後,吩咐其他的人過去那邊站着,自己一個人朝着牆角快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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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你怎麼在這裏?”
小五說完就看到任鬱歡從一個空屋子之中露出臉來。
小五立馬從紫鵑身邊快步走過去:“娘娘也在?”
幾人重新進入房中,任鬱歡便說道:“我也是想要來看看能不能進入太后寢宮之中,想不到正要來,紫鵑就聽到了馬車聲音,我們就躲在這裏了。”
“陛下來這裏做什麼?”
小五聽說他們也要進去,當即就將收到太后的信的事情說了。
任鬱歡皺眉,原來是太后讓沈衍之進宮去的。
太后走了也有幾日了吧?爲何在這個時候讓陛下過去,還那樣警戒防備着,是爲了那個封閉的房間的緣故嗎?
“娘娘還有什麼吩咐嗎?”
任鬱歡從思索之中回過神來,微笑搖頭:“你去吧,我也就走了,別告訴陛下我們來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