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很喜歡玉質的東西。”水兒走了進來說道,“我還送了她一個鐲子,她也很喜歡。”
白霜雪笑道:“剛纔我又去六姑的房間,看到了這個綠色的髮釵,它掉落在梳妝檯下,我把它拿出來,特意拿來送給月亮宮的宮主看看,看能否查出什麼有用的線索。”
“六姑死的那天,穿着她最喜歡的衣服,那天該是有什麼喜事”水兒說道。
“會是什麼”白霜雪問。
“難道是誰的生辰所以特意要打扮一下”水兒猜測着。
白霜雪站了起來,她說:“水兒這個信息很重要,也許是要去查一下那天是什麼重要的日子。”
白霜雪和月亮宮宮主、水兒分別後,她回到了房間,她看到竹青華正坐在她的房間裏桌子前喝着茶,她問:“你如此悠閒,難道是查出來什麼有用的消息了”
竹青華淡淡笑了笑:“我查到了一個人左胳膊受了傷,這個人也許你想不到。”
白霜雪坐在了他的面前問:“是誰”
“水兒。”竹青華說道。
白霜雪將先前自己被關在柴房的那件事說給了竹青華聽,她還將六姑對水兒那種鄙夷的眼神也告訴了竹青華,竹青華說:“竹家看似富有,可是竹家裏的一些陰暗面是平常人無法想像的。竹家一直傳聞水兒與家主關係非比尋常。”
“這是什麼意思”白霜雪問道。
“水兒與家主的關係並不是一般的親戚關係,水兒平面清純無害,可我們都知道,水兒家裏想讓水兒的弟弟能出人頭地。水兒付出了很多東西,她拿身體去換,才讓家主給了水兒的弟弟一些特別的東西,比如一些好鋪子讓他經營。”竹青華淡淡說道。
“家主對於水兒的照顧,我們都裝作不知道,既然是他們二人你情我願的事情,我們沒有必要去管得太多。”竹青華繼續說道。
“她爲什麼要那樣難道她不知道她這樣做,付出了太大的代價嗎”白霜雪問道。
“有些人爲了上位,不擇手段,爲了金錢、權勢不擇手段,在他們心裏,這是一件平常的事情,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竹青華笑道。
“難道是六姑知道了水兒什麼事情,所以水兒對六姑痛下殺手”白霜雪問道。
“有這個可能。六姑在竹家過着一種與世無爭的生活,她與別人沒有利益衝突,所以別人不會因爲金錢殺死她,排除了金錢殺人的可能。她不想當家主,不想要權勢,所以因權勢殺人也不可能。”竹青華說道。
“那只有可能,她掌握了什麼祕密,然後因這個祕密被殺害。”白霜雪猜測道。
“是,我也這樣想。”竹青華說道,“可惜,我們沒有證據,證明六姑是她殺害了。只有這麼少的線索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竹青華從白霜雪的房間離去後,白霜雪取出黑色的盒子,她拿出匕首將盒子給橇開,她看到裏面有一封密密麻麻的信。
她把信看完,才明白了水兒爲什麼會殺害六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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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兒和家主的事情,被六姑撞見,自此水兒對六姑懷恨在心,她先是送了價值不菲的鐲子給六姑,她想讓六姑保守這個祕密。
後來水兒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水兒認爲是六姑將此事給傳了出去,水兒一直想除掉六姑,可不得機會。
在白霜雪與六姑說話的時候,水兒認爲六姑又對白霜雪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六姑感到了水兒的敵意,她寫了這封信,還把指甲上塗上了劇毒。
她認爲水兒會在最近對她下狠手,她想保護自己。她在信裏說,如果有人的胳膊上被她抓傷,傷口呈現黑色,那就是殺害她的兇手。
看來六姑對於此事早有防備。
白霜雪看完信,將信給收好,她看到木頭盒子裏放着一個玉佩,玉佩正中間鏤空雕刻着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這是六姑感謝爲她找到殺人兇手的感謝禮物。
六姑用了一張小紙片上寫着,拿玉佩到金元坊,可以得到六姑所有的財產,而且在金元坊的財產中還藏有一個很大的祕密。
白霜雪想,也許該去看金元坊那裏藏着什麼祕密,再來揭露水兒的真正面目。
她收好了這些東西,她決定明天一早就出發去金元坊。
第二天一早,她就向外走去,她看到月亮宮的人正在六姑的房間外聚集,有很多人正低着頭查看地面的痕跡,還有人正在擺弄着梳妝檯上的瓶瓶罐罐。
水兒正站在窗戶旁邊看着屋子裏的衆人,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生怕露掉了什麼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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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雪悄悄從院子裏向外走去。
“聖女這麼早到什麼地方去”月亮宮的宮主看到了白霜雪出聲問道。
白霜雪轉身笑道:“出去轉轉。”
水兒身子靠在窗戶邊,向白霜雪看了一眼,她說:“表哥沒有陪你一起嗎”
白霜雪搖了搖頭,她說:“沒有,不知道他到什麼地方去了,最近他都很忙。”
水兒笑了笑說:“表哥最近忙着相親,家裏爲他選了一門親事,表哥也老大不小了,總這麼耗着,不成親,也不是個事。”
白霜雪聽完,心裏頓時不舒服了,她擠出一絲笑容說:“是吧,那恭喜你表哥了。”
“小雪,你也別和表哥在一起了,表哥那肚子裏全是花花腸子,對人沒有一個真心。”水兒勸道。
白霜雪說:“你說得對,我出門了。”
她說完,倉皇地走了出去。
水兒看着白霜雪的背影,輕輕彎了一下嘴角,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知道白霜雪對竹青華有好感,她不能讓他們感情太過深厚了。
白霜雪走在路上,她心裏想的是竹青華說的話,他說最近忙於鋪子裏的事,沒有時間來看她,也沒有時間來找她。
原來他是去相親去了,他是去陪着別的女人了。
白霜雪只覺心裏涌出一股酸酸的感覺,她想,自己憑什麼管竹青華是不是去相親憑什麼對他去相親的事情難受
她深吸一口氣,她笑道:“他這個年紀也該到了成家立業的時候了,恭喜他。”
她擡頭就看到了竹青華正和一個女子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她腳步一轉,在竹青華尚未看到她的時候,她轉身走進了一個巷子。
她看到他們遠去的身影,她才從巷子裏走了出來。原來水兒說的都是真的,他真是陪別的女人去了,他不是去查看鋪子的經營情況,也不是忙於竹家的運營。
白霜雪只覺心裏似堵了一塊重石,她不懂竹青華爲什麼要騙她,如果他真要去相親,真要去成家,她也不會阻攔他。
難道他把她想成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了嗎她是那麼沒有骨氣的人嗎
她淡淡地笑了笑,她一伸手,臉上一片沖涼,她居然流下了眼淚,她想,這一定是風吹着落淚的緣故,並不是爲了竹青華而流淚。
她用手背將臉上的淚水給擦乾淨,她擡頭看到自己走到了醉香樓,她想到竹七爺曾經送她回到竹家,她該去感謝了一下竹七爺。
她推開門,醉香樓的門沒有上鎖,只是虛掩着,她擡腳走了進去,她看到給她開門的小女孩正臉朝下撲在地上。
小女孩的身下一片血跡,她立即向屋裏跑去,她看到心兒也全身是血躺在太師椅旁,她又朝着屋子裏跑去,她看到竹七爺身上紮了一把劍倒在湖心亭前。
她上前扶起了竹七爺,她摸到了竹七爺微弱的脈博,她喊道:“竹七爺,你怎麼了”
竹七爺半睜着眼睛,他看到白霜雪,他艱難地說:“把我懷裏的玉佩拿出來,到金元坊”
他話沒說完,他的眼睛就閉上了。
白霜雪摸到他的脈博全無,她輕輕地把他放到了地上,她替他合上了眼睛,她從他懷裏拿出玉佩放進了空間裏。
她聽到了有人聲傳了過來,她心裏一緊,如果現在來的人是竹家的人,她百口莫辯也說不清楚,如果不是竹家的人,看到這些人全死在院子裏,只有她一個活人,她更加的說不清楚。
她想到了湖心亭,她一咬牙,跳進了水裏。
她只覺冰冷的湖水讓她的全身都凍僵了,她向水下潛去,她看到了湖邊那些黑衣人正朝着這裏走了過來,她悄悄向水草那邊游過去。
她躲在水草邊,她看到那些黑衣人走到了竹七爺的身旁,他們在他的身上四處找東西。
白霜雪想到剛纔她拿到的竹七爺的玉佩,她已經收到了空間裏,難道這些人是想找竹七爺的玉佩嗎
她屏住呼吸,她聽到黑衣人說:“這裏沒有一個活口。”
“把人擡到一起燒了這裏。”一個女人說道。
“是。”
白霜雪看到黑衣人把小女孩、心兒、竹七爺放在一起,他們在他們的身上灑了一些東西,又將手裏的火把扔到他們的身上,火頓時就躥了起來,一會,他們三人就被大火給包圍了。
白霜雪想起竹七爺在臨死的時候也說了金元坊,看來,金元坊裏藏着一個大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