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看著她,有條不紊,清清楚楚地迴答道:“是。8我是十三歲起,被嫡母送進魏王府的。魏王找了七名和我身世差不多的小姑娘進行訓練,就是為了等我們長大以後,送到各位執掌權利的王公大臣身邊,而我是這七名小姑娘當中最出眾的。魏王一直很重視我,我年紀大了以後,也喜歡上了這位原本應該是皇上,現在卻被逼的不得不韜光用晦、臥薪嚐膽的落魄王爺;所以,我是發自內心地想幫他完成大業,主動自願到安王身邊的。那天把安王約到昆明湖,我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他看見魏王和安王妃的奸情。其實,那個女子也是魏王培養的女細作,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安王妃,安王當時被我在一邊刺激的,根本就沒去細看,然後就跑走了。接下來,我根據我們侍衛提供的情況找到他,勸慰他,王爺喝醉了酒,感情又是最脆弱的時候,根本沒用我怎麽勾/引,他就上鉤了。安王就在那酒樓裏要了我,他喝的醉醺醺的,根本就不知道我早就被魏王破了身子。後來安王得知皇上要派眼線去他身邊,就安排我進了宮,順利地封為了他的側妃。臨去裴城之前,我還和魏王在一起了,到了裴城不久,也就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我就有了身孕。為了掩蓋我懷孕的事實,我收買了王府的太醫。後來為了遮掩離兒是足月生產的事實,更為了奪取王妃之位,讓我的兒子順利地成為世子,我就在花園裏故意撞上了王妃的大丫鬟紅翹,來了個早產。那次事情發生後,讓安王徹底對王妃生厭,也對我更加寵愛,對離兒也是更加憐。。。。。。”
“我殺了你這個毒婦!”這一聲暴亂的狂叫,是安王發出來的。他越聽越怒,聽到最後,終於聽不下去,衝到蘇庶妃麵前,抓住她的衣領,巴掌對著她那張原本怎麽看,都看不夠的臉,狠狠地扇了下去。
左右開弓,足足扇了有十幾下,聽了蘇庶妃的話,愣怔住的上官離染,終於反應過來了,撲過來抱住安王的小腿,涕淚橫流地嚎道:“父王,您不要相信母妃說的話,我怎麽可能不是您的兒子呢?這肯定是慕紫幽對母妃做了手腳。”
安王這迴沒有相信上官離染的攛掇,對著他狠狠一腳踹了過去,“你放屁!你那個不要臉的娘,每年臘月十八,都要到裴城靜安寺祭奠她的什麽姨娘,難道是假的不成?你一生下來,就和足月的孩子一般大,難道是假的不成?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tnd欺騙本王?真是和你娘一樣卑鄙無恥!”
蘇庶妃被安王一頓毒打,神智也清明了。她顯然知道自己剛剛把實話都說了出來,可是她控製不住,腦子像是被人左右了,迫使她不得不說出了實情榛。
此刻一看安王一副恨不能撕了她的兇狠模樣,連忙裝出無辜至極,可憐至極、無奈至極的柔弱模樣,淒厲的哭喊道:“王爺,您忘了您第一次要了梅兒之時發的誓言了?您說:‘此生如若負我,天打雷劈!’您不能這樣對我。。。。。。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去nnd誓言!你這個無恥的賤人、騙子!”安王狠狠地又是一拳,搗在了蘇庶妃的臉上。。。。。。、
蘇庶妃當即就噴出一口鮮血來,裏麵還夾雜著三顆牙齒,接著就厥了過去伊。
“啊。。。。。。”上官離染抱著腦袋,狀如瘋狂地大叫:“別打了,別打了。。。。。。”
紫幽懶得看他們父子、夫妻狗咬狗,冷冷地看著安王。原來早就背叛了王妃!還裝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呸!
忍不住冷笑出聲,說不盡的鄙視:“還真是諷刺!不但眼睛瞎,耳朵也是聾的,心智更是被狐狸精迷住了,連判斷真假都不會了。好好的賢妻,當做糟粕;淫/娃蕩/婦,卻當做了寶貝。自己先背叛了妻子,反過來還要指責妻子的不是。就您這樣的將帥,也能帶兵?臣嚴重表示懷疑。皇上,這漠北邊境,您還是早作部署為好。
而老丞相聽到這,確實不讓嗆了。你安王也tnd太過分了吧!你和別的女人去遊湖,然後看見人家演了一場戲,你都不調查一下,就這麽判了我女兒的死刑,這麽多年,一直虐待我女兒和我的外孫,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不是冤枉死個人麽!
我女兒和外孫,莫名其妙被你虐待了這麽多年,我豈能不討還公道?
老丞相馬上出列跪在了宣武帝麵前,哭的是老淚縱橫,“皇上,求皇上準許老臣女兒和離。臣女兒可憐啊!王爺聽信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挑撥,就憑這麽遠遠地看上一眼,就莫名其妙地定了臣女兒的罪行。可憐臣的女兒,被虐待了快二十年啊!敢問皇上,人有多少個二十年,經得起如此蹉跎?又有哪位父親,忍心女兒被女婿嫌棄,任由女婿的小妾、庶子欺負到女兒和外孫頭上來?臣心疼啊!臣以前就讓女兒和離,可是臣女兒不願讓皇室蒙羞,讓安王爺丟臉,臣也以為,安王爺終有被臣女兒感動的一天;卻原來,王爺早就和別的女人勾搭上了,這讓臣女兒情何以堪啊!”
“王爺!”上官淩然這才知道自己老爹為什麽會如此對待母親和自己,氣的俊臉如同籠了一層冰霜,瞪視著安王的目光,像是利劍,“您知不知道,我是您的兒子?”
安王愣住了!上官淩然問的問題,他現在真的很難迴答。如果他說:“我懷疑過,你不是我的兒子。”
那麽紫幽肯定要說:“嗬嗬。。。。。。你這個父親,還真是狠毒,再沒證實世子不是你兒子的情況下,你就如此對他,你還有人性嗎?”
所以,這句話,他不能說,說了他有可能永遠失去上官淩然這個真正的兒子,和楊雲裳這個並沒有對不起他的妻子。
如果他說:“我知道上官淩然他是我的兒子。”那就更不行了,那不僅是丞相府、榮國公府,會支持王妃和他和離,怕就是禦使們,也會對他進行口誅筆伐:“哪怕就是王妃真的對不起你,可是你在知道世子是你親兒子的情況下,為什麽還要縱容庶子和庶妃屢次害他?”
顯然,他也不能這麽能說,竟管他知道,上官淩然真的是他的兒子。8因為楊雲裳懷孕那段時間,根本就沒出過裴城的安王府。
所以,安王琢磨了好一會,才艱難地、不自然地說道:“我以為你是魏王的兒子。”
“你撒謊!”可是,他話音剛落,紫幽就毫不猶豫地嗤之以鼻,“如果你以為世子是魏王的兒子,依著你的無情,你一定會對太後娘娘說出你的懷疑,絕不會讓他當世子。你明明就知道他是你的兒子,可是你為了折磨母妃,卻一次次對他無情。你太自私刻薄、冷血無情了!因為遇到蘇梅,你開始動情,可是,你覺得違背了對丞相大人的承諾,恰好這個時候你發現了所謂母妃和魏王爺的私情,給你的感情出軌,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但是,你又無法忍受母妃喜歡的人不是你,所以,你就想盡辦法折磨母妃,並為你寵妾滅妻的行為開脫。你真讓人惡心!為了滿足你討得小妾的歡心,竟然在明知道世子是你兒子的情況下,一次次地容忍他們謀害算計相公,欺負母妃,後來又縱容他們來謀害我。今天的事情也是,你明明是知情的,可是你不但不阻攔,卻還要推波助瀾;沒有謀害到我,卻害的你的小妾被小廝玷汙,你還來指責我們。就你這樣的人渣嗎,怎麽配為人父親?為人丈夫?”
紫幽說到這,對著宣武帝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鏗鏘有力地說道:“皇上,請準許母妃和安王爺和離!請剝奪安王的爵位,這樣一個無情、昏聵的人,不配封王!”
紫幽的話,如天雷滾過,把大殿裏的人,轟的是七葷八素,瞠目結舌!就連宣武帝都感歎她的大膽,更為她的嫉惡如仇,愛憎分明暗自拍掌。
這丫頭為了婆母,可以不跪,卻對朕跪了下來。寧願得罪有軍權的公爹,也要為婆母伸張正義啊!
血濃於水,寧王此時終於忍不住站出來替安王求情了:“皇上,大燕建國至今,剝奪爵位除非是犯了謀反一類的大罪。六弟雖然在處理家事上糊塗,可是這些年守在裴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千萬不能剝奪了六弟的爵位,別忘了,匈奴現在可是蠢蠢欲動,馬上新單於又要來帝都議和,這個時候,宜靜不宜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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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紫幽心裏明知道,宣武帝不會因為這件事,就剝奪了安王的爵位,就像寧王說的一樣,現在時機不對,宣武帝根本就沒有可以派往北邊阻擋匈奴的將領。
而她這麽說,是為上官淩然名正言順奪取軍政大權,邁出第一步。
所以,紫幽義正言辭地迴複道:“皇上,‘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皇上,您覺得安王爺,是心思端正,品性修養的很好?還是把家庭家族管理好了?臣女鬥膽敢問,像這樣連家庭家族都管理不好的人,又如何能治理好軍隊,治理好國家?他明明知道上官離染品的惡劣,還把他帶進軍中,妄圖讓他立功,好助他奪取世子之位。皇上,臣請問,安王之位,真的落到上官離染頭上,不就等於將大燕的北方,送到了魏王手中?皇上,您難道就不擔心?”
“皇上,國師說得對,安王任人唯親,這麽自私昏聵,北麵不能交到他一人手中。”水靈此時連忙小聲提醒宣武帝。
宣武帝點點頭,毫不猶豫地答道,“朕當然擔心!”
隨即怒不可遏地看著向了魏王,連聲冷笑,“上官瑾軒,朕還以為你真的安分守已,不再妄想奪取皇位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在欺騙朕。來人,擬旨,魏王有謀反之心,即日起,廢除魏王爵位,打入大牢,魏王府查抄。明王貪墨受賄,廢除明王爵位,打入大牢,明王府查抄。”
紫幽一聽,馬上接著啟奏:“皇上,臣覺得明王爵位就該由明王世子上官蔚然繼承。明王既然對您不忠心,明王世子深受其害,感謝皇上為他報了謀害母親之仇,必會對皇上忠心耿耿!”
“皇上,國師說得對,敵人的敵人,就是咱們的朋友。”水靈及時的又提醒了宣武帝幾句。
宣武帝馬上點點龍頭,“那就讓蔚然繼承明王爵位,徹查上官博軒貪墨受賄一案。蔚然,朕信任你,你可不要讓朕失望啊!”
“父皇。”太子有點慌了。皇上這是一邊倒啊,完全聽慕紫幽擺布了,這樣下去,可是對自己不妙。
關鍵她現在還不是自己的人,誰知道她這是要幫誰?
太子連忙上前啟奏:“父皇,您剛剛已經下旨,查抄明王府,現在又冊立蔚然為明王,那這聖旨。。。。。。”
太子這是提醒皇上,您查抄明王府的聖旨剛下,現在又冊立上官蔚然為明王,這麽改來改去,這還是聖旨麽?
上官蔚然馬上跪下磕頭,“皇上,明王府應該查抄,裏麵的一切財物,都應該歸入朝廷國庫。皇上隻要把明王府留給臣侄就可以了。”
“好。”宣武帝顯然對上官蔚然的懂事感到高興,也不搭理太子,馬上看向紫幽,一邊衝她使眼色,一邊帶點討好的口氣說道:“國師,安王的爵位暫且給他留著,匈奴新單於烏維立馬上要來商議兩國互市,這件事可是由安王負責的,一時換人,既不熟悉裴城的軍務,也不了解匈奴的情況,你看。。。。。。”
皇上這麽一說話,大臣們又是一驚!原來皇上已經如此看重國師了,都到了什麽事情要和她商量的地步了。看來以後千萬不能得罪她,否則下場不妙。這明王、魏王不就是得罪了她,一天之內,全部被拉了下來;安王雖然暫時保住了爵位,可也是岌岌可危,說不定何時何地,就被弄下來了。
關鍵是,他們即使想為兩位倒黴的王爺說情,都沒法開口,兩人犯的罪,可都是沒法饒恕的!
紫幽明白宣武帝的意思,他現在還要依賴安王,畢竟安王在裴城這麽多年,和底下將士們的關係,盤根錯節,即使奪了他的軍權,那五十萬大軍,宣武帝怕是也很難全部掌控。
紫幽略一思索,馬上看向了上官淩然。
小女人這是要讓他表現呢。上官淩然對著妻子邪魅地一笑,然後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衝著宣武帝施禮,義正言辭地說道:“皇上,臣侄有一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實說,宣武帝一項都瞧不起上官淩然;可是現在他卻不能表示出來,因為上官淩然是慕紫幽的丈夫,而且,結婚到現在,他派人查實,都說兩人好的蜜裏調油,別說打架,就連拌嘴都沒有。
就算給紫幽麵子,也不能不讓上官淩然說話。
宣武帝無奈地、輕慢地點點龍頭,“你說說看。”
上官淩然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地說道:“臣侄認為,軍權不應該集中在一個人手中,這樣弊病太多,一個人或是能力不行,或是存了異心,朝廷就會遭受重大損失。臣侄認為,應該在軍中設監督機構,派去最忠於皇上的人給予監督,而且,為了避免督軍被收買,最少應該派去四名以上官員,一年一輪換。互相監督,以保證軍隊對皇上的絕對忠誠!”
宣武帝完全沒想到上官淩然,會說出這番有理有據的話來,更沒想到他能想出這麽一個行之有效的好法子,當即震驚的愣住了!
呂禦使則馬上出列表示支持:“臣附議,安王世子這個辦法很好!”
“兒臣也覺得很好!”二皇子也出口稱讚,給與補充:“最好讓這四名督軍,都有給父皇直接上折子的權利。”
“二殿下的主意很好!”上官淩然接著說道:“皇上,臣侄還要重申一點,這四位督軍,最好身份保密,直接派到士兵中間,除了皇上,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們是誰。”
宣武帝聞言,一邊頻頻點頭,一邊思索。老實說,他也派去過眼線到各個軍隊中,可是反饋迴來的消息不準。
督軍也派過,貌似用處也不大。看來一會要和慕紫幽、上官淩然和老二商量一下了。這個上官淩然看來也還有點用處,並非一肚子草嘛。
別人說什麽,安王一句也沒聽進去。他現在的心情,簡直糟到了極致!
後悔、懊惱、怨恨、心痛。。。。。。猶如一萬條毒蛇,不停地竄出來啃噬他的五髒六腑。
想想近二十年,他對毫無錯處的妻子和嫡子所做的一切,他簡直碰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老丞相說的沒錯,一個人能有幾個二十年?楊雲裳從十六歲的花季少女嫁給他,如今已經三十五歲,因為不快樂、不幸福,誰能想象得到她的臉上已經有了細小的皺紋,本應是少婦的她,鬢角已經有了少數的白發,這都是自己造的孽呀!
安王看著低頭坐在一邊,顯然還在傷心地王妃,突然間想起了女人剛剛嫁給他的時候,那段美好幸福的日子。
他現在仔細品味,王妃楊雲裳比起蘇梅,真的是又單純、又簡單,從沒見她跟自己要過什麽,而蘇梅貪得無厭,怎麽那個時候,他會覺得蘇梅爽直的可愛呢?
安王愧疚加上心疼,訕訕地走到王妃麵前,嚅囁著說道:“裳兒,對不起!我。。。。。。”
哀莫大於心死,王妃此刻的心情,就著這樣,死了!她萬萬沒想到,嫁給這個男人半年多,如果感情一直不好,她也能原諒他;如果,他對她一點不了解,她也不怪他;可是,兩人婚後連一次拌嘴都沒有,這個男人還多次在和她歡好的時候告訴她:“裳兒,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麽嗎?你單純善良的可愛。第一次見到你,就是看見你為了救一個賣唱的爺孫兩,把酒樓裏的掌櫃,狠狠地教訓了一頓。你當時瞪著眼睛,氣鼓鼓的樣子,讓我一見難忘!”
這段話,她如今還記憶猶新,可是,人卻變了,說話的,竟然相信了別人的陰謀,連問都不問她,就將她判了死刑。
甚至,在這之間,已經和設計陰謀的女人,私下約會去了。
這是多大的諷刺啊!她原本一直還抱著幻想,他這麽做是迫不得已,是為了麻痹宣武帝,保護淩兒,她一次次地欺騙自己,為他的無情開脫。就因為那半年多的幸福時光,還因為不願讓兒子失去母親,她耗費了半生的時光,淚水流到最後都流不出來了。
卻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欺騙,都是陰謀。
王妃沒有搭理安王,徑直走到皇上麵前跪了下來,極為平靜地說道:“請皇上準許臣婦和安王爺和離!”
說完,重重地磕下了頭,一下、兩下、三下。。。。。。
大有宣武帝不答應,她就不會停止一樣。
紫幽一看急了,走過去一下子攔住她,心疼地說道:“娘,您別急。放心,我不會讓您再受一點委屈,您想怎麽做,我都會支持您。就是請您不要再讓自己受傷。”
她才不要自己的婆母,為了和安王這個無情的渣男和離,把頭都磕腫了。快二十年了,婆母受的罪夠多的了,從現在開始,她要這個善良的女人,快樂起來,再也不要為了安王那種男人受傷。
王妃看著兒媳婦,眼淚上湧,委屈萬分地點點頭。
安王看到這一幕,一下子慌了神!他相信,隻要有慕紫幽在,楊雲裳哪怕就是想原諒他,慕紫幽都會阻攔,有她在,自己是不要再想走近楊雲裳身邊了。
安王一想到,這個女人從今往後,會和自己成為陌路人,還有可能轉身投入男人的懷抱,他是真的無法忍受了!安王馬上走到王妃麵前,低聲下氣,就差哀求了:“愛妃,別跟我置氣好麽?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這麽對待你,你給我機會,讓我彌補這些年對你的虧欠。不要和我和離,我們也曾經有過幸福快樂的時光不是嗎?”
他不提這話還好,一提這話,老丞相先火了,大聲對宣武帝說道:“皇上您看看老臣的女兒,這些年受盡了委屈,臣要接她迴府居住!”
“不可以!”安王當然不同意老丞相的意見。真要是妻子被老嶽父帶迴了娘家,自己和她想要和解,豈不更難?這是萬萬不可以的。
紫幽一聽,馬上嗤之以鼻,“您有什麽權利不準許?娘親嫁給您的這些年從沒迴外公府上住過,就因為您的不準許。那時候您擔心娘親紅杏出牆,現在證明根本就是無中生有的一個陰謀,您還不準許娘親迴外公府上居住,您也太狠心了吧?就是皇上,還讓娘娘們迴娘家省親,莫非您的要求,比皇上還要多?”
宣武帝聞言,馬上就不滿了!惡狠狠地看了安王一眼,真心感到厭煩透了!
覺得這個弟弟整天事事的,就沒個消停的時候。為了他,他整天不但要被老娘嘮叨,還要被大臣嘮叨;這還不說,還欺騙他。那自己對蘇庶妃所說要監視他的話,豈不都被他知道了?這個該死的王八蛋!
心煩,脾氣當然不會好,態度更不會好,衝著侍衛大喊了一聲:“還不把蘇梅和上官離染關進大牢,等待審問?”
想了想,又接著命令道:“把蘇梅的兩個女兒也抓進去,誰知道是不是上官瑾軒的種?”
侍衛馬上把狼嚎鬼叫的蘇庶妃和她的兒女拖了下去。
皇上這時才對著安王頗為不悅地說道:“老六,你這麽些年對待六弟妹無情無義,怎麽還不興人家有點意見?你先別糾結你的家事好不好?匈奴人再過三四天就來帝都了,你先去忙朝廷的事務好不好?朕這裏和國師還有要事商量,沒空子忙活你的事。下去吧。”
安王一看自己皇帝哥哥這個態度,出了《承光殿》,就去了《景陽宮》找自己母後去了。
而這邊宣武帝則詢問紫幽:“你說,安王的軍隊,派誰去好啊?”
紫幽故意考慮了一會說道:“皇上,您不妨把幾位成年皇子那邊的人,各派一位到父王的軍隊裏。趁機也可以試探一下,誰對您最忠心。”
“那要是每個人稟告的情況都不屬實咋辦?”宣武帝有些擔憂。
“讓世子派人給您盯著。”紫幽終於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
宣武帝懷疑地看了她一眼,試探著問道:“你說淩然?對了,聽水兒說,你在教他武功?”
“是的。”紫幽坦誠地說道:“皇上,臣不想再讓世子被人罵紈絝、草包。皇上,您沒想過這樣的弊端嗎?世子是您的親侄子,也是皇室的一員,以前有預言,臣可以理解他為了避嫌,不學無術;可是現在既然威脅到您皇位的人不是他,您就應該好好地重用他,讓他幫您看住您的兒子們。皇上,有幾句話,臣女不知當講不當講。”
宣武帝正在思索紫幽說的話,聽她這麽問,馬上點點龍頭,“你說,朕恕你無罪!”
紫幽心裏冷笑,我真的有罪,你又能把我怎麽樣?我現在要想弄死你,一根手指頭就能要了你的命。不想這麽做,隻不過不想留下弑君的罵名,為的是名正言順地討還公道。
紫幽心裏不恥宣武帝,麵子上卻裝出恭敬的,一心為他著想的樣子說道:“皇上,現在的太子、三皇子、五皇子都對皇位虎視眈眈,您可信任,可重用之人,隻有二皇子;可是二皇子身有殘疾,一個人牽製三位皇子,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這個時候,您不重用您的侄子,還能用誰?有句話不是這麽說的嗎?人打我叔,向著我叔;叔打我父,向著我父。可是現在的上官淩然和上官蔚然,都恨死了自己的父親,您在這時侯,向他們伸出援手,給與溫暖,他們一定會把您當做自己親生父親一樣孝敬,一樣忠心,不但不會生出異心,還絕對比那些外臣可靠。這也是臣建議您,讓上官蔚然繼承明王之位的原因。”
“皇上,國師說得對。”水靈適時地插言:“關鍵一點是,明王世子和安王世子,絕不可能威脅到您的皇位,別忘了,他們這麽多年,都混跡於青樓楚館之中,和哪一位大臣私下都沒有交集,他們沒有形成黨羽,隻會忠誠與您,而您,就和他們的父親一樣。”
“嗯。。。。。。”宣武帝享受著水靈恰到好處的按摩,舒服地眯著龍眼點點頭。
如果對紫幽的話,他還要思索琢磨一番,那麽水靈的話,他是絕對相信的。
再說,他毒癮犯了,此刻最想的一件事,就是服用仙丹,然後在水靈的伺候下,美美地睡上一覺。
所以,馬上揮揮龍爪,對紫幽說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和老二去辦吧。你們商量一下,遞個折子給朕。啊哈。。。。。。”
話音未落,就哈欠連天的。
紫幽一看,馬上告退。
剛剛走出門外,就見太後娘娘宮裏的總管太監成公公,給她行禮,“世子妃,太後娘娘傳召。”
紫幽點點頭,登上宮轎,朝著《景陽宮》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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