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拖下去,杖斃!
那年世子病重,是我衣不解帶地徹夜照顧他,幾天幾夜都沒敢閤眼,不管世子怎麼對我,我對世子都是發自真心的!
如果那個時候,世子救不回來,那我也不想活了。
只要世子和王爺好好的,哪怕要我賠上這條命,我都毫不猶豫!
王爺,王爺……
求你相信我!
我真的沒有一丁點的私心啊王爺!”
謝玉蕊聲淚俱下的哭訴着,整個人哭倒在地上,顯得那麼的柔弱又絕望。
蕭令月皺起眉頭,轉頭看向戰北寒:“寒寒什麼時候病重過?她說的是真的嗎?”
戰北寒沒說話,眼眸沉沉的看着謝玉蕊。
彩雲急忙跪着膝行兩步,拼命磕頭道:“王爺,毒藥和迷/情/香都是奴婢一個人做的,跟側妃娘娘沒有任何關係!
是奴婢一時貪心,不知天高地厚,藉着出府的機會悄悄買來了迷/情/香,又怕被人發現,所以就偷偷藏在了娘娘的房間裏。
王爺不信的話可以去查。
側妃娘娘一心照顧世子和王爺,根本不知道有這些東西,全都是奴婢的錯!
求王爺開恩,奴婢再也不敢了!”
“嗚嗚嗚……”
謝玉蕊伏在地上,哭得傷心欲絕,彷彿受了無窮無盡的委屈。
彩雲說完這些話後,她擡起一臉淚水的臉蛋,哀慼不已地說道:“王爺真的不相信我了嗎?我能留在王府,照顧王爺和世子,全是我的一腔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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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如果再不
信我,那我也毫無辦法了。
我願意以死證明清白!
希望王爺看到我的血和屍體,能再相信我一次!
我真的是無辜的……”
她哭着踉蹌站起身,悽美絕望的看了戰北寒一眼,一頭就要朝柱子上撞去。
彩雲立刻撲上去抱住她:“娘娘,娘娘你別這樣!”
周伯都被嚇了一跳:“側妃娘娘,使不得啊!”
“放開我,嗚嗚……讓我死吧!我死了王爺就會相信我了,嗚嗚嗚……”謝玉蕊哭着掙開彩雲,繼續往柱子上撞,一副以死證清白的決絕樣子。
屋子裏亂哄哄的一片。
蕭令月被吵得頭疼,她不相信謝玉蕊真的會尋死。
不過是後院女人的伎倆,一哭二鬧三上吊。
苦肉計罷了。
騙傻子呢。
蕭令月剛想嘲諷。
戰北寒卻驀地起身,上前一把拽住了謝玉蕊。
謝玉蕊哭着一頭扎進他懷裏:“王爺,你……相信我了嗎?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嗚嗚……”她哭得傷心欲絕,一雙淚濛濛的眼底卻閃過得意的光芒。
她就知道,王爺絕對不會看着她死的。
這一招果然好用。
戰北寒冷眼瞥着撲在懷裏委屈哭泣的女人,心裏油然而生一種厭惡感。
他看得出謝玉蕊是在耍手段,故意尋死覓活。
也知道她跟彩雲說的那些話,其實是警告和脅迫,逼着彩雲替她頂罪。
但,謝玉蕊有些話沒說錯。
她對寒寒有救命之恩,也確實盡心盡力的照顧過寒寒。
那時候寒寒中毒瀕死,
太醫都說救不回來了,讓準備後事,如果不是謝玉蕊冒死站出來,獻出家傳藥方,小傢伙可能早就沒了。
他戰北寒唯一的子嗣,早就死在當年南燕的毒害下。
這是恩。
戰北寒一直記着。
他這個人向來有恩必償,有仇必報。
不管謝玉蕊犯了什麼錯,爲了她救回寒寒一命的事實,他就不能看着她去死。
但,心裏對謝玉蕊的厭惡感,卻與日俱增。
戰北寒冷不丁想起從前,寒寒幾次委屈地跟他說,不是他故意針對側妃,是側妃先挑釁欺負他的。
男人原本以爲,這是寒寒不懂事,瞎編亂造的污衊。
如今再看,到底誰在說謊,他心裏已然有數。
戰北寒冷冽淡漠地說道:“既然彩雲主動承認都是她做的,私藏毒藥,謀害他人,又在王府偷藏迷/情/香這種下三濫的東西,罪不可恕!”
“來人!”
兩名侍衛快步走進來。
“將彩雲拖下去,杖斃!”戰北寒冷酷說道。
“是。”兩名侍衛衝上來擒住彩雲。
彩雲一臉絕望的癱在地上,眼淚止也止不住的驚恐流下,她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望向謝玉蕊。
謝玉蕊卻避開了她的目光,低頭委屈的抽泣。
“至於你。”戰北寒又垂眸,冷淡說道,“管教下人不利,失職失責,即日起交還王府對牌,後院內務由周伯負責!”
這是要剝奪她的管家權了?
她能以側妃的身份,掌管整個王府內務,本身就是受寵的象徵
。
如果沒了後院的管理之權,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側妃,跟其他府裏的妾室毫無區別,王府裏的下人還會怕她嗎?還會尊敬她嗎?還會老老實實聽她的話嗎?
謝玉蕊臉色驟然變了,抓住戰北寒的衣袖:“王爺,求你……”
戰北寒一臉冷寒的拂開她的手:“彩雲是你的貼身丫鬟,你連她都管不好,還管什麼王府內務?你去看着彩雲行刑,好好長點教訓!”
戰北寒要讓謝玉蕊親眼看着彩雲被活活杖斃。
她身邊的丫鬟,被她親手推出來頂罪。
那就讓她親眼看着對方的下場。
至於彩雲。
一個賣身進府的丫鬟,卻連真正的主子都分不清,寧願被謝玉蕊脅迫頂罪,也不肯說出真相。
在戰北寒眼裏,彩雲同樣罪不可恕。
杖斃。
已經是最輕鬆的死法了。
“王爺,求你別這樣……我,我不敢看的……”謝玉蕊哭着搖頭哀求。
“看完之後,回你的琉璃閣閉門思過,再有下一次,彩雲就是你的下場!”戰北寒語氣殘酷陰冷。
謝玉蕊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戰北寒沒有理會,轉身回了座位上。
季青走到謝玉蕊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冷淡道:“側妃,王爺讓你看着彩雲杖斃,請吧。”
謝玉蕊慘白着臉擡起頭,看到季青臉上殘留的巴掌印,漲得滿臉紫紅。
但她不敢違抗。
咬牙踉蹌着站起身,跟在季青身後,跌跌撞撞的走出去了。
不一會兒,院子裏
便響起彩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砰!砰!沉悶的杖棍一下下的打着。
屋內安靜得嚇人。
半晌,蕭令月譏誚地開口:“翊王殿下,這就是你給我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