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指控不成立,盛庭驍應該很快就能離開這裏。
但反之就很麻煩了,少不了要短期拘留,在F國想要保釋也是相當困難的,冷陸謙大概就是摸清了這一點,纔會出其不意地搶了先手。
“這個……”律師略一沉吟,“我暫時不能肯定,姜小姐,聽盛先生的話先回去吧,剩下的交給我們來處理。”
姜鈺琪目光掠過兩人,既然是盛庭驍信任的律師,專業素養和經驗肯定是一流的,這一點她毫不置疑。
自己留在這裏無益,默默也需要人照顧,況且她還要再去一趟小院。
“辛苦了,”姜鈺琪朝兩人微微致意,“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隨時聯繫。”
“知道了,姜小姐。”
二人把姜鈺琪送到警局大門,已經有車在門外等着,姜鈺琪上車之後,兩人就轉身投入工作中去了。
回到太陽之花遊輪,姜鈺琪絲毫感覺不到疲憊,腳步匆匆往默默的房中走去。
剛走到門邊,就聽見裏面傳來默默的笑聲。
姜鈺琪心頭一凜!
默默在跟誰說笑?!
姜鈺琪沒有半點遲疑,一把推開門——
房中,默默和維拉在沙發上玩撲克,一旁的茶几上放着各種小蛋糕,看着很是誘人。
“媽媽,你回來了?維拉來啦!”
姜鈺琪懸着的心放下了,感激地看了看維拉,“多謝你了,默默一個人在房間,我真的很不放心。”
“我還差點進不來呢。”
維拉放下撲克撇撇嘴,“門口不知道藏了多少安保,還沒靠近就讓人趕出來了,好像誰長得就像個壞人似的。”
姜鈺琪原本低落的心情,登時被逗的忍俊不禁,她那委屈的神色配上一頭白髮,實在有趣。
“那最後是怎麼進來的?”姜鈺琪把默默抱到膝頭,看他有滋有味地喫着小蛋糕,渾然忘記了下午經歷的險境。
“我還能沒辦法嗎?”維拉很是得意,“我就在走廊上叫默默,是他出來接我進去的。”
姜鈺琪給他擦了擦嘴邊的奶油,欣慰不已。
默默這麼小,能跟那些安保解釋清楚也是很不易的。
“其實我本來要回小院,但是想到你們夫妻都在警局,默默不知道誰來照顧,就上船看看來了。”
維拉又取過一小盤水果遞到默默手中,看着他喫得津津有味,只覺得心滿意足。
這話正好說到姜鈺琪的心裏去,她在警局時就擔心默默起牀後看不到自己,會不會覺得孤單害怕。
誰知道竟然能看到這麼溫馨的一幕。
“謝謝你,維拉。”姜鈺琪眼中滿是誠懇的謝意。
“別忙着謝我,”維拉稍稍垂眸,“我和默默,還不知道是誰陪誰呢,賀凌去醫院那邊看着了,我一個人也不想回小院。”
姜鈺琪看着那絲絲白髮,心中一陣心疼。
她也是一個擔心孩子的母親,回到小院,那裏無盡的靜默恐怕更加折磨她。
“這幾天,別回小院了怎麼樣?”姜鈺琪忽然下定決心建議,“就在船上住着,默默也好和你做個伴,我出去也放心些!”
維拉眼中閃過一抹欣喜,點點頭,“我是有這樣的想法,只是怕你們會介意……”
“太好了!”默默從姜鈺琪膝頭跳下來,拉着維拉的手,“我想跟維拉在一起,明天我們還可以一起去甲板上看日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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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問題啦。”
看着一老一小有說有笑,姜鈺琪的疲憊少了一半。
也許維拉說的對,她和默默是相互陪伴,在目前這種處境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維拉發覺她神色有些異樣,照理說盛庭驍應該會跟她一起回來纔對。
姜鈺琪剛剛舒展的眉心,又稍稍蹙起,遲疑片刻幽幽吐出一句,“冷陸謙來了。”
維拉端着茶杯的手頓住,眸子一縮,“我猜的不錯吧,盛庭驍在警局和他對峙?”
“不,”姜鈺琪的眸中更加晦暗,“冷陸謙已經讓人指控他惡語傷人,他應該一時半會不能出來。”
“動手真快,”維拉冷笑一聲,“我就知道,這個老東西還是這個做派,只要是他恨上的人,一定會死死咬住不鬆口!”
姜鈺琪點點頭,“我本來想回來先安頓一下默默,然後去小院找你,問問冷陸謙的事,沒想到你正好上船來了。”
維拉沉思片刻,朝默默和聲開口,“默默自己去陽臺玩一會兒好嗎,我和媽媽說點兒悄悄話。”
默默不情不願,撇着小嘴,“是女生之間的小祕密嗎?”
兩人怔了怔,都忍不住笑了出來,維拉認真點點頭,“是呀,女生的祕密男生可不能聽。”
“好吧,”默默只好慢吞吞站起身來,“那你們說完之後,我們再一起去餐廳喫好喫的,好不好?”
“一言爲定。”
維拉目送默默去陽臺的兒童樂園玩耍,臉上已經不見剛纔的慈愛溫和,眸中有些冷,“二十年前,我就在M國見識過那老東西的手段。”
“當時薇樂正要上市,冷氏作爲M國當時炙手可熱的新貴,想要強硬入股。”
姜鈺琪鄙夷皺了皺眉,合作的事本來就講究你情我願,冷氏貪圖薇樂的原始股,想用強龍不壓地頭蛇的手段強行合作,果然是不折不扣的強盜!
“當時我們在M國還算結識了些勢力,但還是險些被冷陸謙擺了一道,這個老東西的陰險和狠毒,確實是我所沒有遇到過的。”
“還有他的無恥,更是讓我大跌眼鏡,”維拉嘴角一抹嘲諷,“當時他正深陷和女明星的醜聞,轉頭就拋棄了甜心,回到正房的懷中。”
“原本我們已經拿捏了他,可是因爲他和原配重歸於好,所以利用岳父家的勢力力挽狂
瀾,總算和我們打個平手,大家不贏不虧沒有鬧得太難看。”
姜鈺琪恍然大悟,難怪冷陸謙會拋下有孕的駱小蘭,和冷太太破鏡重圓,原來其中還有這麼一段曲折!
“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挽回局面的嗎?”
維拉的眼中閃着些恨意,彷彿時隔多年還是不能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