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安用袖子遮住臉，只露出的那雙眼睛裏滿是驚訝，像是一時間接受不了這麼多的信息。
上官嵐兒同樣好不多少，有一種心事被看穿的恐懼感，等反應過來，腦門上立即出了一層汗，驀地出手重重推了風瀾衣一把。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還在，沒有死，你當着我兒子的面說我壞話，還要不要臉。”
風瀾衣早有防備，身體只是往前傾了傾，回頭根本就沒有跟上官嵐兒客氣，反手重重推了回去。
上官嵐兒沒有武功，頓時就倒在了地上。
風瀾衣居高臨下地看着上官嵐兒：“顧夫人，本王妃倘若說的話只是子虛烏有，那你心虛什麼？惱羞成怒什麼？”
“你若真在乎顧小世子，那他就不會肥胖到連走路都喫力，慣子如殺子，本王妃相信顧夫人不會不懂。”
風瀾衣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上官嵐兒藏在心底的祕密。
此時，她渾身上下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祕密被人偷窺了，密密麻麻全是恐懼，尤其對上顧子安那雙探究的眼神。
不……不行。
上官嵐兒雙眼血紅，用喊地聲量反駁：“風瀾衣，你少挑撥離間，安兒不僅是我兒子，還是我的親外甥。”
“是嗎？”風瀾衣聽到這話眼裏閃過冷意，回想起那日在回春堂藥鋪，蕭南玥含恨跟她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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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走最信任自己姐姐的夫君，再將姐姐毀容殺害，此時還有臉說這些道貌岸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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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瀾衣心中冷笑，俯身到上官嵐兒面前，用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說道：“既然如此，那你還記得你的嫡姐嗎？她是怎麼死的，午夜夢迴，你會不會記得她那張血淋淋的臉。”
“啊——”
上官嵐兒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上次看到那隻桃花釵，她就夢見過一次上官玥兒被毀容時的場景，此時被風瀾衣一提醒，場面立即又變得鮮活起來。
看着上官嵐兒徹底懼怕了的臉，風瀾衣心情大好，隨手幫蕭南玥向上官嵐兒討點利息這事，做起來感覺不錯。
然而，她剛起來身，身後就出現了一個人。
“你怎麼知道上官玥兒死了。”
顧湛像是個幽靈，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那裏，此時像是沒了魂魄正目光森寒地盯着她。
同時，已經離開的墨祈淵也在，像是跟顧湛一起來的。
風瀾衣抿了抿脣，嘲諷地移開了目光：“顧侯爺，本王妃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嗎？”顧湛身冷笑眸光銳利，雖說長得像個白面書生，玉面狐狸，此時真正嚴肅起來，還是挺嚇人的。
他腳步向前逼近風瀾衣：“我從不懷疑我的耳朵，四王妃敢摸着自己的心再說一次，你剛剛沒有說上官玥兒嗎？你說上官玥兒的臉血淋淋的，你見過她？”
不愧是玉面閻羅，洞察力驚人，抓重點的能力也是驚人，風瀾衣雖然不喜歡顧湛，此時還是被他給難住了。
她不由得看了墨祈淵一眼，墨祈淵事不關己的站着，目不斜視，像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顧湛對她的逼迫。
想什麼呢，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墨祈淵想要拉攏顧湛，怎麼可能會幫她。
風瀾衣自嘲的訕笑一聲，就看向顧湛的眼。
“顧侯爺這話問得好生奇怪，上官玥兒這個名字，若是本王妃沒有記錯的話，正是顧侯的前任夫人。”
“既是顧侯的夫人，她死沒死，本王妃怎麼會知道，她的臉有沒有血淋淋本王妃更不知道，畢竟本王妃五年前在鄉下莊子，對什麼負心漢勾搭小姨子的戲碼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