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我不要去邊關,你去跟爹說說讓我留在京城.……”
姜茹無法接受她們一家要離開京城的消息,去了邊關她可就真要一無所有了。
“你爹這次心意已決,我怎麼能勸得動他?”
而且姜柘的語氣已經很明確,讓他去邊關是皇上的主意,他還能抗旨不成?
“我不管,我就是不去,你要是勸不動爹,我就再也不認你這個姨娘!”
“爹再寵你有什麼用,還不是個妾,如果我是母親的女兒,哪裏需要這樣放下尊嚴和臉面去算計皇上,怕是皇后的位子早就唾手可得了,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或許就投胎到母親肚子裏了……”
“啪!”
姜茹心中滿滿的怨氣,以前壓抑的怨恨這次全部爆發出來,趙姨娘爲她擔驚受怕了兩夜的心,沒換來一分安慰,只聽到她這滿滿的抱怨,饒是她再心疼女兒,現在也只剩下寒心。
“你不想認我這個姨娘,好啊,你去長公主府求她讓她認下你這個女兒,她認嗎?”
“姜茹,你心心念唸的母親是怎麼對你的,還不是眼睜睜看着你被關進大牢裏,看你衆人面前被皇上羞辱,你身上流着我的血,她趙琳琅一輩子都不會多看你一眼,你趁早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趙姨娘氣狠了,指着姜茹的鼻子破口大罵,字字戳痛她的傷口,姜茹僅剩的一塊遮羞布都被她扯開,本就緊繃的神經在此刻到達巔峯,她怒火中燒一下子直接暈了過去。
“茹兒?茹兒?你別嚇娘,姨娘不該故意說這些氣話氣你,你快醒醒啊茹兒.……”
姜茹臉色蒼白的倒在地上,趙姨娘半跪在地上抱着她,手指不由自主的打顫,顯然是慌了神。
“來人,快去叫大夫!”
“茹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姨娘撐不住……”
因爲姜茹的昏倒,屋裏亂成一團,丫鬟婆子們進進出出,叫大夫的送水的各個臉色焦急,桑奴被擠在人羣外圍,她看了眼亂糟糟的屋子,悄聲退了出去,循着外書房而去。
“爺,您一天沒喫東西了,廚房送了飯菜來,您多少喫點吧?”
身邊伺候的小廝端着飯菜進來,從姜茹屋裏出來後姜柘就獨自一人待在書房中,誰也不讓打擾。
“放下吧,再溫壺酒來。”
他捏了捏漲疼的眉頭,心裏的鬱氣一時散不乾淨,這兩日遭的事已經讓姜柘筋疲力盡,皇上收回兵符,姜茹也在衆人面前丟了大丑,他苦心經營的臉面算是丟了個乾乾淨淨。
往日這時候他本該跟同僚喝酒聊天,哪裏會像現在這般,只能窩囊的待在書房裏,省得出去聽那些風言風語。
“哎。”
小廝知道他家主子好面子,大娘子出了這麼大事,他們主子心裏肯定不痛快,至於後院的嬤嬤過來說娘子暈倒了的事,小廝就直接打發人走,沒敢觸主子黴頭。
溫好的酒很快就送過來,姜柘揮退下人就獨自喝了起來,他心頭鬱悶,酒喝的又猛又急,本來千杯不醉的酒量,因爲情緒不佳,一壺酒下去也不免沾染上醉意。
桑奴站在書房門口,心裏惴惴的不敢敲門,但她想要活命,除了投靠姜柘已經別無他選。
姜茹現在自身難保,等她緩過來說不定還會遷怒於她,畢竟當初她得勢時,兩人可沒少使絆子,而且幫她勾引皇上的事,她也沒做好,桑奴只要想想姜茹的手段她心裏就打了個顫。
更別說,她身上的毒還是姜茹讓人下的,她是允諾了自己權勢富貴不假,可從一開始就沒想讓她長長久久的活着。
桑奴撫摸着手腕鮮紅的蝴蝶胎記,眼中劃過一抹恨意,看着緊閉的房門,心中的猶豫變成了堅定。
“咚咚”
“本官不是說了不許打擾,還不滾?”
姜柘已經醉意熏熏,聽到人敲門一個酒杯就砸過去,啪的一聲碎在地上。
桑奴嚇了一跳,腳步往後退了退,但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她還是鼓起勇氣又敲了一次。
“將軍,是奴婢.……桑奴。”
“桑奴?”
姜柘喝酒的動作一頓,搖搖晃晃扶着桌角起身,眯着醉意熏熏的眼,顫顫巍巍將門打開。
男人身上的酒氣撲面而來,桑奴被薰得臉上一紅,耳朵尖滾燙,她身上還穿着長公主置辦的華服,那幅和長公主幾分相似的臉上帶着柔弱的模樣,就這樣施施然站在月光中。
姜柘眯了眯眼,酒意上頭他恍若看到了記憶中的長公主。
“琳琅.……”
“將軍,你喝醉了?”
桑奴本來想求情讓姜柘爲她解毒,但看到他這幅醉意熏熏的模樣,桑奴又有些退縮。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人就被姜柘拉了進去。
“琳琅,你終於願意原諒我了對不對?”
姜柘把桑奴壓在門後,一雙醉眼中滿是癡迷,他肯定是喝醉了,不然怎麼會看到長公主對他示弱的場景。
趙琳琅是他年少時的夢,是他求而不得的歡喜,他也曾幻想過兩人可以琴瑟和鳴、恩愛兩不疑。
然而那些歡喜在碰到冷冰冰的婚後生活之後也全都變成了幻影,姜柘愛慕長公主的容貌和身份,卻又恨她高高在上,仿若離開他之後她會過得更好。
姜柘不想承認,其實他一直想等着長公主給他示弱,等着她挽回他,只要她服軟,他可以立馬離開趙姨娘,可是就算榮寧丟失的這些年,長公主依然不曾開口求過他,甚至對他的態度更冷更硬。
眼前這個肖似長公主的女人,用那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看他,姜柘心中的保護欲立馬就爆棚了,他把人拘在懷裏,嘴脣貼着她的脖子,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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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你終於願意求我了……”
“將軍,你放開奴婢,奴婢不是長公主啊.……”
桑奴在他懷中拼命的掙扎,然而男人的力氣又怎麼會是她能抵抗的了的,更別說姜柘常年練武,桑奴越掙扎被束縛的就越緊。
姜柘已經昏了頭,分不清夢還是現實,他一把將人抱起摔在牀榻上,扯開身下女人身上的衣服,直接壓了上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