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祈淵、風瀾衣互相傷害不鬆手,落在蘇靜柔眼裏就是在打情罵俏。
因爲墨祈淵此時是揹着蘇靜柔的,蘇靜柔只能看到墨祈淵將風瀾衣攬在懷裏。
她還在,沒有死,旁若無人地調情不要臉。
蘇靜柔絞着帕子,伸手去拿茶盞,手碰到杯沿不穩,哐咣掉在地上。
“呀……”蘇靜柔像是被燙到,痛呼一聲站起來。
馬車還在前行,蘇靜柔突然起身沒有着力點,朝墨祈淵倒來。
風瀾衣餘光瞥到蘇靜柔做作的動作,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雙手掐墨祈淵更加用力。
湊近壓低聲音,淺笑着挑釁:“王爺,誰先鬆手誰是狗。”
來啊,互相傷害啊,墨祈淵不鬆手,就只能眼看着蘇靜柔砸在他身上,再摔在地上。
風瀾衣盤算得很清楚,臉上洋溢着得意,她想了想墨祈淵如此在乎蘇靜柔,大概率會做狗。
“是嗎?”墨祈淵這隻狗,不是,墨祈淵邪笑地勾了勾脣,鉗制風瀾衣的雙手往他身前一拉,風瀾衣就更加貼緊了他。
緊緊相貼,風瀾衣意外地一窒,還沒有反應過來,墨祈淵已經雙手用力,利用巧勁跟位置問題,將風瀾衣抄起,一放,真真正正地將風瀾衣抱坐在他的雙腿之上。
藉此,墨祈淵也移動了一個位置,從原來的座位上挪到了風瀾衣的座位。
這樣一來,蘇靜柔沒有砸倒墨祈淵,也沒有摔倒,而是穩穩撲在坐墊上。
墨祈淵既救了蘇靜柔,又沒有變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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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行!
風瀾衣杏眼閃過意外,微微側目就對上了墨祈淵的視線,墨祈淵的目光傲慢、狂妄,就這麼看着她,她就讀懂了裏面的意思。
墨祈淵彷彿在問她,看到了嗎,服了嗎。
風瀾衣沒想到冷酷無情的墨祈淵還能這麼幼稚,不過,她又有一點無法理解。
他不是很在乎蘇靜柔,爲了蘇靜柔能不計較對錯,爲何又要當着蘇靜柔的面抱她。
沒看到嗎,他的寶貝醋勁有多大,方纔他們只是在打架,蘇靜柔就已經醋到不行。
眸光一轉,風瀾衣很快又釋然,大概率墨祈淵就是故意引蘇靜柔喫醋的。
不是說嗎,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再成熟穩重的男人在碰到自己愛的人,都會變得幼稚。
蘇靜柔跟墨明煦不同一般的關係,連她都看出來,墨祈淵這般難纏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還以爲墨祈淵戴帽子戴得心甘情願,此時終於忍不住要出手爭取了。
只是不該利用她。
風瀾衣心中不爽,一扭頭對上蘇靜柔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
她這個人就是有個怪癖,不喜歡給人白利用,白背鍋,恨都恨上了,那不妨再恨一點。
風瀾衣沒有挪開坐在墨祈淵雙腿上的屁股,反正將全身的力量都加註在墨祈淵的身上,雙臂柔若無骨般的攀上墨祈淵的脖頸,抱緊了他。
墨祈淵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藥香,皺了皺眉。
這個女人果真是愛慘了他,只要逮到一點機會就黏着他不放。
“下去。”墨祈淵推了推風瀾衣。
這語氣好似她很不值錢似的,倘若不是他先利用她,她纔不屑碰他。
風瀾衣瞥着旁邊已經淚含於睫,垂頭像是傷心極了,暫時沒有再作妖的蘇靜柔撇了撇嘴,鬆開手,自己坐在了位置上。
小寶貝一落淚,就翻臉無情,若是捨不得,爲什麼還學人演戲呢,自討苦喫。
風瀾衣冷笑着垂頭,扯着手裏的團扇玩。
馬車終於在南湖邊上停下,用來作爲詩會場地的大船前,已經有許多人在了,進進出出得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