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書不想要讓任鬱歡被懟,連忙說道:“我和師兄下來也分析了很多,都想要知道原因,然而實在是想不出來。”
“刺客身上查到線索了嗎?我聽說都服毒自殺了。身上可搜查到設呢麼線索?”
任鬱歡爲了避免謝太醫攔截她的話,故意透露出自己已經知道大概情況。
楚書有點猶豫,這件事沈衍之是吩咐過不能說的。
謝太醫卻並不把沈衍之的命令放在心上,立馬說道:“現在有兩個疑點,正在覈實。”
“哪兩個?”
“那些刺客身上有刺青,賈斌認出那是京城之中的殺手組織的圖案,我覺得那還是大安暗探的圖案,陛下正在覈實。”
大安的暗探,京城的暗殺組織,怎麼會用同一套圖案,除非他們本來就是一個團伙?
但是這可能嗎?
任鬱歡想了想,忽然想到一點,但是未曾說出來,只是點頭道:“若是調查出來了結果一定要告訴我一聲。”
“好呢!”
等到任鬱歡要走,謝太醫跳起來笑嘻嘻和任鬱歡道:“上次給小皇子下毒的人我找到了!”等到謝太醫送走任鬱歡回來,楚書便有些責怪謝太醫:“師兄,陛下不是不讓說嗎?”
謝太醫撇撇嘴道:“瞞不了,她在宮中可是有耳目的,不如直接說了,省的她的麻煩。”
任鬱歡上了轎子,吩咐紫鵑:“去儲秀宮。”
孔才人今天早上被冊封成了貴人,正得意地往儲秀宮外搬東西。
任鬱歡一早來到,就碰到她依靠在門檻上,指揮若定。
周圍的才人們個個都避開,並不來送她,可見她人緣。
眼見到任鬱歡來了,孔貴人立馬笑着扭動腰肢過來,款款向任鬱歡行禮。
“聽說妹妹這次轉到了花月閣,特意來恭喜妹妹的。”
孔貴人聽說立馬笑着道:“多謝姐姐,等妹妹搬過去之後一定第一個請姐姐來。”
任鬱歡微笑點頭,走入儲秀閣對着四周看了看。
她很少來儲秀閣,當初來儲秀閣還是爲了見楚書,如今楚書已經在西域被風沙磨紅了臉旁,滄桑了好些。
物是人非,時間過得真的快。
孔貴人看着任鬱歡的模樣,笑着道:“聽陛下說花月閣一直都空着,是爲了我才收拾出來的,姐姐去過沒有?不如和我一起過去看看?”
紫鵑聽得,她分明就是想要顯擺。
然而任鬱歡還真的答應了,上了轎子,一起來到花月閣。
花月閣當初是陛下另外一個寵妃,舞芊芊的宮殿,在她死後,花月閣一直鬧鬼,所以就被太后封起來了。
現在看來,當年舞芊芊既然沒死,鬧鬼的事情也應該是他們做的。
花月閣到底不是一個吉祥的地方,孔貴人恐怕並不知道。
因爲舞芊芊是花魁,京城第一舞姬,先帝爲了討舞芊芊喜歡,特意將花月閣修成了一個樓閣的樣子。
遠看好像是一個亭子,近看卻發現四層樓閣格外寬敞。
每一層中都沒有做房屋隔斷,都是用的推拉紙門的設計,當所有的紙門都收起來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一間廳。
任鬱歡見到這個花月閣就彷彿看到了過去先帝沉浸歌舞,夜夜再次舉辦宴會的模樣。
孔貴人見到這裏這般華麗,高興興奮全部都寫在臉上。
“娘娘,這裏也太美了!”
任鬱歡微笑點頭:“是很美。”
孔貴人的東西很少,搬進去的三個箱子放在門前顯得格外小家子氣。
好在陛下後面又送了些東西來,勉強裝扮起來。
兩人正往裏面走,就聽得外面宮人報告:“齊妃娘娘到!”
孔貴人和任鬱歡迎接出去,齊妃滿面笑容得進來,一面走一面感慨:“這個花月閣也太高太華麗了吧?”
孔貴人十分得意,完全不掩飾心中的得意。
誰知道齊妃後面又跟了一句:“簡直就和京城最大的範樓的大廳有的一比!”
任鬱歡抿脣一笑,這不是諷刺孔貴人住在風月場所嗎?
看樣子這個齊妃是知道花月閣的歷史的。
齊妃看孔貴人不能反應過來,又笑着道:“姐姐也在這裏啊,你覺得這裏如何?”
任鬱歡自然是溢美之詞。
齊妃點頭,卻又立馬搖頭:“若是讓我住在這裏的話我卻不願意。”
孔貴人立馬笑着道:“娘娘自然是要住在更好的宮殿,我們怎麼能和娘娘你比較呢?”
齊妃聽得,知道孔貴人在拉踩嬋月宮。
是的嬋月宮的宮殿並不大,可是說算是其中相對小的了,只是帶了一個花園,所以整體看起來還挺大。
不僅和翊坤宮比不了,現在看來和花月閣比較也不如。
齊妃呵呵笑着道:“這裏這樣大,就一個人住在這裏,我都感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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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貴人聽得,立馬回擊道:“陛下乃是九五之尊,有他來鎮壓,什麼奇怪的東西敢來侵犯?姐姐就放心吧,我不怕的。”
任鬱歡看着他們鬥嘴,並不參與。
她來,就是衝着孔貴人來的。
上次小皇子中毒的事情,謝太醫從太后寢宮回來之後就調查清楚了。
當日去過他太醫署的,只有孔貴人派的宮人來過。
本來后妃生病,都是太醫親自去診斷開藥,熬好了再送過去。
然而孔貴人謊稱不舒服,親自派了人去拿藥。
當時太醫們都很忙,她知道謝太醫不在,就故意要找謝太醫開藥。
其他的太醫聽說,都難得理會,反正孔才人當時也不受寵。
正好給了孔才人一個機會,得意在謝太醫的櫃子中翻找。
謝太醫此人也真有獨特的防盜手法,故意在昂貴的藥品上寫了毒藥兩個字。
那個翻找藥品的宮人看到毒藥兩個字,就揣走了。
第二日就是孔才人找了其他才人上門來串門,期間故意裝作肚子疼,然後一個人去到了小皇子那邊下毒。
整件事的過程應當便是如此。
只是任鬱歡想不通,她爲何要這樣做。
若是想要幫齊妃的話,兩個人此刻不會這樣針鋒相對。
齊妃本來還裝着笑容,最後有就不裝了,起身道:“姐姐就慢慢收拾吧,我可是要走了,太后娘娘還有事情吩咐我呢!”
說完齊妃起身就用眼睛溜了任鬱歡一眼,任鬱歡卻裝作沒有看見,沒有跟着齊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