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柔不自覺看了眼自己身上,爲了扮柔弱,總是故意穿着的白色衣裙。
以前不覺,此時倒是覺得素了些。
夏桃注意到蘇靜柔落寞的眼神,不屑地道。
“側妃,這次是詩會不是比美,有些人穿得再好看也沒有用,誰不知道,您纔是我們東墨第一才女。妝扮得再好看,等到了詩會連一個對子都對不上,纔是真的丟臉。”
蘇靜柔聽着這話,心裏的氣就順了,裝好人地睨了夏桃一眼道:“夏桃,別這麼說,王妃姐姐是神醫,怎麼可能連對子都對不上。”
“側妃,你就是善良,是神醫也不能就代表有才華。”夏桃更加不屑。
事實上風瀾衣只是綰個簡單的流雲髻,頭上隨意插了幾朵珠花。
風瀾衣不是聾人,主僕倆的一唱一和她聽得清楚。
她掏了掏耳朵問小鎖:“小鎖,你聽到狗叫了嗎?”
“聽到了,叫得可大聲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吃了那什麼啥,有味兒。”小鎖是膽小,但她有一個原則,就是不能讓人欺負自家主子。
這會跟風瀾衣配合得極有默契。
風瀾衣不禁對小鎖豎了個大拇指,這丫頭平日髒話都不會罵,罵起來人,讓她都忍不住刮目相看。
蘇靜柔到底是大家閨秀,沒聽過這等罵人的話,當時氣得憋紅了眼。
走遠了,小鎖見蘇靜柔沒有跟上,鬆了口氣,壓低聲音勸道:“王妃,要不您還是裝病不去了吧,萬一到時候要對的對子太難,真對不上怎麼辦?”
真是行不過三秒。
風瀾衣無奈,鹹魚的道:“對不上就對不上,我說過。我去是純欣賞,喝酒的。”
小鎖見風瀾衣說不通,只能繼續心裏求菩薩保佑,到時王妃能瞎貓碰上死耗子,對上幾個對子。
到了門口,上了馬車,等了許久蘇靜柔才姍姍來遲,眼睛卻是紅紅的,明顯剛剛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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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墨祈淵掃了眼蘇靜柔問。
蘇靜柔看了眼風瀾衣搖了搖頭,故作堅強地道:“回王爺,柔兒沒有事。”
這副做派,明顯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墨祈淵看向風瀾衣。
風瀾衣正鹹魚地支着額頭,注意到墨祈淵的眼神,想到昨晚溫池墨祈淵的所作所爲,坐直了身體故意噁心的道。
“王爺,蘇側妃都說沒事了,你看我做什麼。不過蘇側妃的眼睛有點紅,大概是沙子進眼睛了,要不你幫她吹吹,吹仔細些。”
說着就故意將墨祈淵往蘇靜柔身邊推。
墨祈淵坐得很穩,並沒有被風瀾衣推動,他反而扣住了風瀾衣作亂的手,壓低了聲音警告:“老實點,你是把本王昨晚的話,當耳邊風了?”
“那王爺也把我昨晚說的話忘記了。我說過,不避着你家寶貝,也不會讓着你家寶貝。有本事就讓你寶貝別招惹我,身爲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
風瀾衣反脣相譏,同樣壓低了聲音回懟。
因爲根本沒有真正將自己當成過四王妃,風瀾衣當然也就沒有察覺,自己方纔說這話時有何不妥。
“是嗎?”墨祈淵舌頭抵住牙齒,不怒反笑,扣着風瀾衣的手加大力度:“王妃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本王就好好管教管教本王的女人。”
風瀾衣疼得皺眉,用另一手去解救,卻被墨祈淵將另一隻手也扣住了,死死圈在了懷裏。
馬車內地方狹小,施展不開,墨祈淵一開始就佔了優勢,風瀾衣被壓制的,只能以一種彆扭的方式被圈着。
她沒有辦法,只能用指甲。
指甲掐進墨祈淵的肉裏,墨祈淵眼角一跳,對上風瀾衣的眼神。
兩人就這樣互相傷害着,誰也不肯先鬆手。
誰能想到冷面王爺,有一天會像陪風瀾衣像小學雞一樣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