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汐窘哭。
她不想見到盛時年,也不想他知道她在這裏,這下怎麼辦?
“白小姐,請問你是去總裁的包間嗎?”一旁的服務員友好詢問。
白汐汐回過神,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們單獨開就好。”
服務員點頭,笑着說:“哦,那等總裁開口後,我再替你們安排包間,你們先坐。”
她招呼着她們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有服務員快速端水過來,態度很是熱情。
白汐汐欲哭無淚。
她帶朋友來玩,爲什麼要經過盛時年?自己開包間不可以麼?
‘嗒……’這時,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響起。
衆人擡眸望去,就見一身西裝革履,渾身矜冷華貴的盛時年朝他們走來。
那出挑的身材,無與倫比的氣質,看一眼都讓人折服。
“哇,盛總好帥。”
“盛總,我們是汐汐的同事。”
“盛總,你好,今天汐汐業績爆棚,所以我們帶她慶祝。”
整間工作室的人,連帶着喬安雅,一起激動又友好的跟盛時年打招呼。
白汐汐站在那裏,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和他已經沒關係了,他們還這樣粘着他,好丟臉……
不對……
現在重要的是,他會不會生氣?當場給她冷臉難堪?
那樣的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丟的就不是臉,而是尊嚴。
想着,白汐汐雙手緊張的捏在一起,望着盛時年,忐忑開口:
“盛先生……能跟你借一步說話麼?”
盛時年深邃無比的目光轉移,落在她帶了請求的小臉上,薄涼的脣角冷然一掀:
“說什麼?在這裏就可以。”
額……
連跟她私下說句話都不願意麼?
白汐汐小臉僵了僵。
她其實是想讓他給個面子,不要在她朋友面前表現出什麼,可在這裏怎麼說出口?
盛時年掃着她糾結爲難的臉,眸光異常得到深邃諱莫,片刻,他修長的腿邁出,朝她走去,站定在她面前,低沉的嗓音道:
“給你一句話的機會。”
他的聲音很低,站的極近,在外人看來,兩人像在說悄悄話。
“天啊,悄悄耶,好浪漫!”
“盛總好有魅力!”
一聲聲羨慕的聲音響起。
白汐汐嬌小的身姿被盛時年高大的陰影籠罩,鼻息間滿滿的都是他清冽帶有侵略性的氣息,她呼吸侷促的低頭:
“我……我朋友她們還不知道我們分開的事情,你能不能隱瞞一下?不然挺難堪的。你放心,我之後會找機跟她們說清楚的。”
她說的小心翼翼,帶了請求。
盛時年清冷的臉卻沒有一絲柔情,微微俯身,脣附在她耳邊,說:
“難堪?你跟夜戰擎在一起,給我戴綠帽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會難堪?”
冰冷的反問,帶着無形的壓迫。
白汐汐小臉一怔,完全錯愕他說出這樣的話來,也壓根不知道怎麼回答。
盛時年直起身,退開一步,清冷的眸子噙着她,冷冷道:
“今天有約在身,你們慢慢玩。”
丟下這句話,他轉身高冷的走人。
沒有跟她的朋友打招呼,也沒有跟服務員囑咐怎麼安排。
白汐汐看着他決然高貴的身姿離開,脣瓣抿着,一抹酸楚在心裏蔓延。
以前的他,無時無刻都在顧着她,現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不給她面子……
在他心裏,真的沒有她一點點的位置了嗎?
在場的人也沒想到盛時年會那麼匆忙,不過剛剛兩人的耳鬢私語,倒沒讓人覺得兩人關係不好。
喬安雅快速笑着開口緩解氣氛:
“汐汐,我們本來想邀請盛總一起玩的,但盛總這麼繁忙,我們都要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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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們開個豪華的廳喫美食。”
白汐汐不想將情緒表露出來,快速收回思緒:
“嗯,好。”
酒店經理還是一如先前的友好,領着她們去了間豪華又符合女孩子風格的唯美廳,然後畢恭畢敬的伺候着點餐。
五星級的服務和品味的確和外面不一樣,這裏的每一樣擺件都精緻昂貴,裝修也精緻到每一個細節,飯菜,音質,更是可口。
完全是奢華級的享受。
白汐汐坐在位置上,一整晚強顏歡笑,沒有胃口。
在盛時年的酒店,還花着千雨音的錢,這種感覺很難受……怎麼可能喫得下?
她站起身,去外面的洗手間洗了把冷水臉,然後去大廳結賬。
不然一會兒喬安雅她們來結賬,不打折或者什麼的,怪不好的。
經理一聽白汐汐是來結賬的,客氣的連忙說:
“白小姐,你來盛總的地方消費,哪兒需要結賬?不用的,你們玩開心就好,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儘管跟我說。”
白汐汐哪兒敢不付錢?到時候指不定被盛時年嘲諷,她開口說:
“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不付錢的話,你們這邊的賬單也不好做,所以你就按正常收費標準結算好了,有什麼我會和盛總聊的。”
說着,她態度堅決的掏出了銀行卡。
經理微微猶豫。
眼前這位可是未來的總裁夫人,哪兒敢結她的帳?可不結,賬單的確不好做,之前盛總也沒有放話說不結,這可如何是好?
白汐汐見她不收,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快速轉動黑眸,隨即目光一亮,小聲說:
“結吧,別因爲我影響你們的工作,而且……我的錢也是盛總給的呀,結賬也是他自己的錢,不礙事的。”
這麼一聽,經理笑了:
“白小姐你真好玩,那行吧,我先結賬,到時候總裁要是有別的吩咐,我再處理。”
“嗯嗯。”
白汐汐笑着結完賬,給喬安雅發了條短信過去,說是喝酒的時候突然想到靈感,得馬上回家畫稿紙,然後就溜了。
這裏的頂樓,曾經她和盛時年發生過關係,待在這裏真的很壓抑。
她走到馬路邊,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打車準備離開,卻意外的看到路邊的樹下,有一抹修長華貴的身姿。
他一隻手搭在樹上,一隻手捂着腹部,頭微低着,好似喝多了胃不舒服的樣子。
他,怎麼一個人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