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打聽謝太醫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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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母立馬去叫醒任鬱歡說了,整個翊坤宮點起燈來,裏裏外外搜查了一夜。

 只鬧到驚動了沈衍之。

 齊妃拉着沈衍之的手臂不放:“陛下,你過去也幫不上忙,都這樣晚了,您明日早朝的時候會精神不好的!”

 然而沈衍之還是去了。

 齊妃氣地將枕頭丟地上。

 她只恨任鬱歡使手段將沈衍之叫走了,卻不想自己去翊坤宮中使手段帶走沈衍之。

 “給我跟上去,我倒是要看看那個女人玩什麼花樣!”

 宮中侍衛找了一夜,都未能找到任母口中說的那個人影。

 任母有些擔憂後怕,不該將事情鬧的這樣大。擔心給任鬱歡惹麻煩。

 只得上前跪在沈衍之跟前:“陛下,是奴婢老眼昏花,或者看錯了眼也是有的。驚擾了這麼多人,請陛下贖罪。”

 沈衍之立馬拉起任母來,看了一眼滿臉擔憂任母的任鬱歡道:“無論是否看錯,都需要排查,事關整個皇城的安危,並未只是翊坤宮。”

 任母聽得,知道沈衍之有心庇護,心中安心了不少。

 齊妃打扮齊整,早早來到翊坤宮,裝模作樣露出擔憂神色問詢。

 “姐姐可曾被受驚?”

 任鬱歡只得道謝,此時卻沒有心情來應付她。

 然而齊妃就是不走,主動提出各種主意,在沈衍之跟前附和着。

 紫鵑撇撇嘴和簪花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個齊妃又想要故技重施,和昨天一樣,帶走陛下。

 沈衍之如何不知道,心中厭煩,卻表面不露痕跡,對着任鬱歡道:“朕會派侍衛加強翊坤宮的巡邏,宮中的人也驚醒一點,朕不允許出任何岔子!”

 齊妃聽得這話,心中高興,沈衍之終於要走了!

 然而沈衍之確實走了,不過去的是御書房。

 齊妃見狀,立馬派人擡着轎子跟上,纏到御書房來。

 不過宰相等幾個大臣都等在外面,齊妃見狀,不好跟着進去,只得撒嬌挽留,無比要沈衍之去嬋月宮。

 誰知道宰相等人誤以爲這是齊妃和沈衍之難解難分,紛紛對視。

 在討論事情的時候,宰相和禮部大臣便說到了皇后位置的冊封事情上。

 賈斌正在想着鹽業的問題,忽然聽得這話,擡頭來。

 就看到沈衍之面容板正,他一眼就能看出,沈衍之此刻很憤怒。

 沈衍之從來不會喜形露於顏色,所以不瞭解的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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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宰相和禮部尚書便說個不停,他們就是要逼着沈衍之早些決定。

 “宰相大人,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

 賈斌開口說道,指望幫沈衍之暫時化解這個危機。

 宰相也是個聰明的,知道賈斌和沈衍之關係不同,聽到賈斌說了此話,便猜到沈衍之此刻心中所想。

 當即也就收住口,想着沈衍之行禮道:“請陛下莫怪臣們聒噪。”

 沈衍之鬆了面容,淡淡道:“無妨。”

 禮部尚書見狀,也就不敢言語了。

 “朕還有話要問吏部尚書,宰相和禮部尚書先下去吧。”

 宰相和禮部行禮退出,一面走一面道:“陛下一直這樣拖延時間可如何是好?”

 “宰相大人,咱們要早些想個辦法啊,御史臺那幫人也不吭個聲!”

 禮部尚書生氣說道。

宰相摸着鬍鬚想了想,這鬍鬚還是在最近才蓄起來的,讓他顯得更加老成。

 “一個人兩個人說,是沒用的,非得大家一起聯合起來上書纔行。”

 “這樣,你設個宴,不要太明目張膽,大臣們聚在一起討論一下。”

 禮部尚書聽得,當即就有了主意。

 “這不是洛城河外要搭建一個什麼狀元樓嗎?聲勢造的很大,邀請了不少名人書生去曲水流觴,咱們也就混在其中湊湊熱鬧!”

 宰相想了想搖頭道:“魚龍混雜,不好。”

 禮部尚書覺得這就是個不錯的主意了,到時候可以在喝酒的時候叫個包廂,進去說話豈不就行了?

 宰相道:“這樣吧,還是我來安排。”

 吏部尚書聽說,也就只有答應。

 宰相回到位於皇城腳下東城的宅邸,管家立馬迎接出來。

 宰相見到管家手上戴着一個黑色扳指,立馬加快了腳步。

 “關門謝客。”

 宰相的宅邸關門,跟在後面的人立馬就轉身回去稟報。

 沈衍之和賈斌進入後殿下了密道。

 楚書情況已經好了一些了,此刻正在喝粥。

 謝太醫又坐在這裏。

 沈衍之見到便皺起眉頭:“你怎麼又在這裏?”

 爲了讓謝太醫方便來照看楚書,沈衍之讓賈斌帶着他走了一遍太后宮中通往這裏的密道。

 謝太醫沒事就下來看楚書。

 聽到沈衍之這話,謝太醫正準備回懟,碰到楚書的神色,立馬改口:“我就這麼一個師弟,我——”

 “微臣很擔心他,趁着太后午睡纔來的,也纔來了一會。”

 賈斌勸說道:“你關心沒錯,只是莫要被太后發現了纔好。”

 謝太醫立馬說道:“微臣只打算看看師弟就走,這就離開。”

 等到謝太醫離開了,沈衍之無奈搖頭。

 楚書立馬幫謝太醫請罪。

 沈衍之擺擺手:“罷了,你如何了?”

 楚書點頭。

 沈衍之便坐下說道:“你這個師兄實在桀驁,比我這個皇帝脾氣還大。”

 楚書見沈衍之未曾動怒,只得苦笑道:“師兄他不願受到管教,這次師父讓他繼承衣鉢,他也推辭再三。”

 賈斌立馬趁機笑着問道:“聽說謝太醫去過碎葉,而且還在那邊生活了十多年,這真是讓人好奇。”

 “我自問已經遊離過大梁大部分地區,卻從未曾走那麼遠過!”

 楚書苦笑:“我是師父撿的,從小生活在鍾南山上,師兄那個時候就已經很讓師父頭疼了,最後似乎牽扯上了一個女人,然後師兄······”

 爲情?

 去了幾千裏之外的碎葉生活了十多年?

 賈斌和沈衍之對視,彼此都不相信會是這個原因。

 楚書也看出來了,也察覺出來沈衍之和賈斌對師兄有些在意,想了想道:“我記得師父曾經和我說過,他這個人重情,爲了身邊的人什麼都肯做。”

 “我當時就問師父,師兄去那麼遠做什麼?”

 “記得師父和我說的是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