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宣把男子丟下,帶着蘇靜鳶與魏康等人集合。
魏康受了重傷,明月哪是見過這個場面,蘇靜鳶老遠就聽到她的哭聲,不由的加快了步子。
只見春霞正給魏康想着辦法止着血。
魏康傷勢嚴重,可以看出他已經隱忍到了極致,半昏半迷,看到兩位主子安全回來,他才放心的昏了過去。
春霞看到主子回來,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她急道:“王妃,快想些辦法,魏總管流血嚴重,如果再不醫治怕是要不行了。”
元宣從後邊馬車裏拿出了一個藥箱,他打開了藥箱,從裏面取出一塊紗布和一瓶藥。
他先是給魏康傷的地方上了藥,然後又給他把傷口包住。
元宣淡淡的說道:“把人擡到後面的那個馬車裏。”
所有護衛已經全部陣亡,而只剩下春霞明月兩個丫鬟,蘇靜鳶悽悽的笑道:“你怕不是忘記了我們的人經過這兩次戰鬥死的死亡的亡,你還指望兩個姑娘去扶他起來嗎?”
元宣沒有理她,只是提高了聲音,“把人擡進去!”
正在蘇靜鳶以爲元宣是不是氣傻的時候,後面的馬車裏傳來一陣響動,上面走下來了幾個年輕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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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停止了哭聲,春霞也被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護在了王妃的前面。
蘇靜鳶站定,這纔看清下來的人。
趙光鳴一直藏在後面的馬車裏,蘇靜鳶看到他也沒太過驚訝。
趙光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他憨憨的笑了笑,給蘇靜鳶行了禮,然後帶着身後的兩個男子去把魏康擡到了後面的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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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鳶笑道:“怪不得這一路這麼多刺客,原來都是奔着他來的。”
“第一次是奔着他來的。”元宣繞過了她,牽了牽脣,“第二次可是奔着你來的。”
蘇靜鳶語噎,她下意識的往那個方向看了一下,她頭皮開始發麻了一下。
上了馬車,蘇靜鳶從窗戶上看了一眼那邊的方向,本不期待看到什麼,卻看到那個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他跌跌撞撞的往這邊跑着,他捂着傷口,手上已經被浸染的全是鮮血。
他的那雙眸子突然看了過來,蘇靜鳶一震,那個人死死的撰着她的眸子,那雙眼睛裏一片黑暗,彷彿立刻能把人撕碎一般。
天上已經見了黑,黑色的地方里,隱約的能看到他的眼睛與夜色融在了一起。
蘇靜鳶放下了車簾,心跳越來越快。
明月和春霞正說着話,見主子不對勁便問道:“主子,您怎麼了?”
蘇靜鳶平定了心神,他對外喊道:“元宣,夜深了,還是快點離開這裏爲好。”
元宣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他一夾馬腹,“快一點!”
出了荒郊,馬上就進了城。
找了一個客棧,元宣擡手示意衆人停了下來。
元宣對着後邊馬車吩咐了一下,“先把魏康送進去,他需要躺在牀上靜養一下,切勿不要讓別人看出他身上有傷。”
後面的馬車裏下來了幾個人,把魏康帶了出來,魏康已經甦醒,只是傷口還疼,他隱忍着走着。
蘇靜鳶再一次看到趙光鳴走了出來,她笑着打趣道:“元大人,你已經委屈了人家兩天,難不成今天還要讓他住在馬車委屈一晚?”
元宣站的筆直,好好一張溫潤的臉上寫滿了生人勿近,“我會給他們多開一間房,讓他們休息一晚上。”
蘇靜鳶笑道:“元大人難得大方。”
元宣聽着蘇靜鳶的話,他皺起了眉,正當想問清楚的時候,那人已經走了進去。
不遠處,男人找了一路,總算找到了元宣。
馬車停下,裏面的一個公公掀起了簾子。
“主子,奴才就說的一點也沒錯,您看看,這王妃明顯就是跟丞相大人有一腿,奴才已經打探好了,那日太后正準備要討伐王妃新婚之夜的事情。”
“奴才看這姦夫十有八九就是元大人。”
張公公添油加醋的說着。
旁邊一身黑衣的南宮汭一記冷眼飛了過去,張公公不敢再多言。
南宮汭捂着傷口,他看着元宣和蘇靜鳶打情罵俏,胸口就如撕裂一般疼。
想到方纔在林中元宣親密的握着蘇靜鳶的手,他的火氣就開始往上冒。
他憤憤出聲,“你看清楚沒,趙光鳴可跟着他們?”
“倒是沒看到…不過先開始您都派了一些人去要人,要是真不在丞相手裏,他應該直接說,而他一下把您的人全殺了,他不是惱羞成怒是什麼!”
“所以奴才覺得丞相大人太心虛,他也一定帶着趙帶人。”
張公公一點點的分析着,南宮汭終於忍不住,他一拳打了過去。
“朕問你什麼你便答什麼,一個男子何故這樣囉囉嗦嗦!”
張公公委屈的縮在角落裏,不敢喘一下大氣。
“以元宣的性子爲了路上出事他會快馬加鞭,明日他們就差不多能到南洲,傳召元宣,讓他回去。”
張公公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元大人還未到地方,您就讓他回去,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南宮汭的眸子越發幽深,裏面起了一股讓人足以發顫的殺意,他直視着外面,手裏的力氣不由的又大了些。
元宣爲了避免一些麻煩,他把趙光鳴的住的地方與他們相隔了一段地方。
這一夜元宣守在蘇靜鳶的外廳裏,雖然不太好,但爲了安全起見他只能這樣。
蘇靜鳶躺在牀上可以看到那個男人正坐在一張凳子上,若有什麼動靜,他便會敏銳的發現。
提心吊膽了一個晚上,這一晚上蘇靜鳶實在熬不住,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元宣就帶着人出發。
蘇靜鳶時不時的看向外面,馬車又進了城,城裏的百姓紛紛揹着行囊,這一路這樣的場景數不勝數,可這樣多的人逃竄倒是有些罕見。
還有一羣人更像是難民。
“求求好心人,賞一口飯喫吧,看看孩子都要餓死了。”
官府的人一把推開了那些糾纏他的難民,“滾開!”
元宣回頭看了一眼,他下了馬,把馬給了魏康牽着,他走到馬車旁,伸出了手。
“馬車坐多了,下來走走。”
蘇靜鳶扶着他的手下了馬車,她看着前面的難民越來越多,便皺起了眉。
這裏的景象與渝州城簡直就是兩個地方,同是大楚,爲何差別這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