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立馬轉身出去,任鬱歡對着同行的紫鵑和簪花看過去。
紫鵑便出去吩咐車馬,簪花對着任鬱歡道:“娘娘懷疑太后宮中藏着人對吧?”
任鬱歡轉頭看向簪花贊同點頭:“若非是活物的話,沒必要生病也要進去查看,就是不知道會是誰了。”
簪花揚起嘴角一笑:“是人總是要喫東西的,奴婢去膳食局查查。”
任鬱歡攔着簪花:“不可,宮中的製造局勢力不明,不可隨意調查。”
太后那樣精明,會防備不到這一點?
必然是誰去調查,誰就會被抓,簡直就是一個陷阱等着人主動去鑽。
紫鵑回來,任鬱歡便說道:“先回去。”
“娘娘不等着看陛下出來嗎?不如我留在這裏吧?”
紫鵑說道。
任鬱歡想了想:“倒也可以,你在這裏守着,等到陛下出來之後,你窺察一下他的神色,記下他的吩咐。”
紫鵑立馬點頭轉頭對着簪花道:“你可要好好照看娘娘。”
簪花微笑點頭,扶着任鬱歡的手往外走。
任鬱歡微笑道:“紫鵑約莫覺得自己比你資格老,所以有些倚老賣老,你若是覺得不好相處,我來和她說。”
簪花笑着搖頭,真誠道:“奴婢不介意的,紫鵑姐姐她沒有惡意,這些細枝末節我是不在意的。”
任鬱歡聽說,也就微笑點頭。
沈衍之走出來,沉默着快步上了馬車,是一個字都未曾說。
老嬤嬤和姑姑在旁邊站着送出,回身就關閉了殿門。
紫鵑看着,想了想,立馬就出去,跟着跑到御書房來。
小五跟着沈衍之時間長了,能夠看出來沈衍之沉默不語的時候總是最生氣的時候,所以陪着小心,非必要的話是一個字都不說。
等到沈衍之進了御書房之中,小五也立馬將殿內站着服侍的許多人叫出去,自己站在殿內等待吩咐。
沈衍之坐着,盯着龍案上的白色絹紙,像是一座山壓在那裏。
紫鵑在門口探頭,被門口侍衛攔着。
“陛下吩咐不見任何人。”
紫鵑聽說,心中便有些生氣,想當初任鬱歡可是隨便進出御書房,誰麼人敢攔着她?
如今也不過才幾日,就這樣了?
紫鵑氣呼呼賭氣回去,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任鬱歡。
“好了,你也彆氣了,娘娘親自去的話,那侍衛未必敢攔着。”
簪花寬慰了幾句,紫鵑只得說道:“娘娘,你難道不覺得陛下近日來翊坤宮中少了嗎?”
簪花拉扯紫鵑的袖子,紫鵑才醒悟自己說錯了話。
“好了,我都知道,紫鵑你是關心我才這樣說,我們暫且不說這個,我需要你們幫我辦件事。”
紫鵑和簪花立馬過去聽吩咐。
任鬱歡之前並未懷疑過太后出行的目的,此刻卻覺得很可疑。
當初任鬱歡自認爲太后是爲了避開尷尬,纔出去的,這也是沈衍之的勝利。
如今看來,沈衍之是完全輸了,一切都還在太后的掌控之中。
任鬱歡覺得頭疼,想不到鬥到現在,還要和太后鬥,更要防備着新進來的秀女。
會不會選秀女也是太后安排的,而沈衍之不得不答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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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樣的話······沈衍之爲何不說?
任鬱歡將這個念頭先移除頭腦之中,先對付太后再說!
於是任鬱歡對着簪花和紫鵑道:“就說我不舒服,請謝太醫來幫我診脈。”
紫鵑聽說,攔着要去請的簪花道:“我去。”
說完就快步朝着外面走了。
任鬱歡見狀,心中有所察覺,卻也不好這個時候就提,只當是沒注意。
簪花也只是抿嘴一笑。
紫鵑一路說說笑笑和謝太醫走來,進門謝太醫便說道:“娘娘這是要吩咐在下啊,可曾備好酒好菜?在下吃了纔有體力跑腿啊!”
任鬱歡呵呵笑着,簪花先說道:“這可就是誤會了,娘娘只是讓先生來診脈的,什麼時候說要求先生了?那酒菜嘛,自然也是沒有的了。”
謝太醫聽說,拿手捋着鬍鬚失望道:“哎呀,哎呀,如意算盤打錯了啊!”
“今日我聽說御廚房之中來了不少貨,其中還有鹿肉熊肉,這種野味,我也不是沒喫過,只是已經是很早的事情了,真是想念啊!”
紫鵑譏諷笑道:“先生還想着野味呢,那都是供奉陛下等貴人的,哪裏有你的份!”
謝太醫坐在桌子前,一面搖頭嘆息,一面打開藥箱。
“娘娘哪裏不舒服啊?”
任鬱歡微笑着道:“那都是她們和先生開玩笑,我確實有事情想要拜託先生。”
“那——”
任鬱歡截住他的話頭:“至於鹿肉和熊肉,若是宮中分利分到我手上,我必定一毛不藏盡數送去給先生如何?”
“爽快!”
謝太醫提着藥箱起身就走。
簪花忙喊道:“額,娘娘還沒說拜託你什麼事呢!”
謝太醫卻擺手道:“不必說,我知道了。”
任鬱歡和簪花都轉頭看向紫鵑。
紫鵑瞪大了眼睛連忙擺手:“不是,我都不知道娘娘找他做什麼,我哪裏能夠告訴他啊?”
說着紫鵑就叫着:“回來!”一面追了出去。
任鬱歡連忙叫簪花道:“你去將紫鵑叫回來。”
簪花立馬跑着出去,將紫鵑拖回來。
“可是娘娘,你都還沒說什麼事情,那個傻子就去了,他若是耽誤了娘娘的事怎麼辦?”
任鬱歡忍着笑道:“相信他吧。”
紫鵑覺得有些迷惑,但是隻得點頭看向簪花。
簪花也微笑道:“謝先生這是第一次幫娘娘做事,想來必然會盡心,再者那鹿肉和熊肉,也能讓他認真對待吧。”
紫鵑只得哦了一聲,看着門口,心中還是有些擔心。
任鬱歡不想紫鵑如此,只得說道:“紫鵑你去看看小皇子。”
紫鵑走了之後,簪花笑着侍奉任鬱歡,隨意問道:“娘娘是擔心紫鵑姐姐喜歡上謝先生吧?”
任鬱歡聽得,轉頭看向簪花:“我不僅擔心她。”
簪花臉一紅,連忙解釋道:“娘娘,奴婢可沒有那個意思,奴婢還未曾——”
任鬱歡輕聲笑着道:“好了,謝先生確實是個很有魅力之人,並非是我因爲規矩這些勸你們,而是我看,謝先生恐怕沒有這個心思,擔心你們癡心錯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