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帝城某個頂樓出租屋。
江嫣然煮好一碗面條,看向睡在沙發上的男人,沒好氣道:
“九點了,你不工作還是不要盛氏?還不滾回去?”
面對女人的嫌棄,盛琛沒有生氣,而是睜開深邃迷人的雙眼:
“想再躺會兒,這裏有你的氣息。”
江嫣然:“……你有沒有臉?曾經不是說我髒,說我賤?我氣息只會玷污了四爺你高貴的靈魂。”
盛琛微微一怔:“我說過那些?我怎麼不記得?別妄想栽贓。”
江嫣然:“!!!”
又氣又急,隨即冷笑:
“對,你當然不記得,傷害我的事情,你怎麼會記得?現在請你滾出去。”
她走過去拉他,想把他丟出去。
“啊!”然而,男人握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拉,她嬌小的身姿壓到他寬厚堅實的胸膛上。
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他在她嘴上一親:“老婆很香,和你比起來,我髒,我賤。”
江嫣然:“……”
盛琛抱住她的腰肢,又道:“抱歉。要我說幾次抱歉才肯原諒?嗯?”
男人的聲音極其暗啞磁性。
絕對不會有人想到嗜血無情,大殺四方的男人,會這般柔情的跟一個女人道歉。
江嫣然心中酸楚,眼裏佈滿水霧:
“你以爲一句抱歉就可以彌補嗎?你以爲破碎的杯子能復原嗎?我……”
“然然,我可以讓破碎的杯子復原。”盛琛打斷她的話語,冷俊的臉上認真:“今晚我會證明給你看。”
江嫣然:“……”
她原以爲她對他心死如灰,沒有任何感情的,可看着如此厚顏無恥死纏爛打的男人,她怎麼就心軟了?還沉迷他的懷抱?
“然然,暫時不提我們的事情,我想你幫我一個忙。”男人認真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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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嫣然回神,立即推開他,坐起身:“我能幫你什麼忙?我從來都是你看不起的灰塵,累贅。”
盛琛:“……”他真的有說過這些話?
這個女人,爲什麼記得那麼清清楚楚?
壓下情緒,他道:“蘭溪溪,你應該還記得?她也好奇攝影,視頻,把她招去你公司,同時打聽薄九哪裏得罪她。”
什麼?
江嫣然是記得蘭溪溪,她還挺喜歡她的,可打聽薄戰夜得罪蘭溪溪?
她冷笑:“怎麼?九爺喜歡她嗎?他有蘭嬌,配喜歡她嗎?”
在她眼裏,愛情是平等的,並不是薄戰夜高貴,就有資格喜歡蘭溪溪。
盛琛:“……”
他忽然感覺,他找錯了人?
但想到薄九爲蘭溪溪身心疲憊的姿態,他作爲兄弟,不能袖手旁觀。
“薄九並沒打算結婚,在婚宴上策劃刺殺,奈何蘭溪溪突然闖入代替,無奈纔將婚事進行下去。
甚至,除了四年前那晚,他從未碰過蘭嬌。”
居然是這樣?
外人眼裏恩愛的夫妻,只是演戲?
江嫣然微怔。
盛琛道:“薄九對蘭溪溪動了真心,打聽到消息,我滿足你一個願望。”
“真的?”江嫣然欣喜,她的願望就是讓他滾。
盛琛柔和嗯一聲,將她再次拉下抱在懷裏,附在她耳邊說:
“我對你,永遠有求必應。”
最後一個字,格外壓重,配合他迷人的聲線,別有一番意思!
江嫣然腦海裏莫名冒出‘硬’字,臉頰一紅:
“混蛋!”
“只在老婆這兒混蛋。”
“誰是你老婆,我們早已經離婚了!”
“你的名字,還在我心上。”
……(莫南西:九爺,您學學四爺這厚顏無恥,撩妹技巧行麼?)
……
蘭溪溪在超市買了針線過來。
剛進工地,她看到矜貴如同神柢的男人站在前面,哪怕凌亂的工地也沒有拉下他的顏值,氣場。
她手心微緊,繞過他。
“蘭溪溪,我們談談。”男人沉穩聲響起,聽起來,很嚴肅。
蘭溪溪卻道:“我們沒有什麼可談的。”
然後,直接走人,走的很快,像跑。
薄戰夜聽着腳步聲遠去,薄脣緊抿,氣息森寒。
“九爺。”莫南西跑了過來,手裏拿着一顆釘子,笑着說:
“我把車輪胎戳破了,九爺你下午坐薄少的車回去。”
薄戰夜覷他一眼:“豬腦子還有聰明的時候。”
莫南西:“……”
爲什麼做對了還要被罵豬腦子。
嗚嗚~~藍瘦香菇……
蘭溪溪前腳剛回辦公室,後腳薄戰夜高貴的身姿就走了進來,面色冷凝的坐到辦公桌上,一臉壓沉。
誰惹他了?
那副臭臉給誰看?
光着身子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的薄西朗倒是蹙起眉頭:“九叔,怎麼了?不是要回去?”
“車胎爆了,下午一起回。”薄戰夜冷凝着臉:
“工地你負責,是不是該讓人清理好釘子一類的尖銳物品?”
那義正言辭,嚴肅指責的姿態,絕對看不出問題。
門外莫南西點贊。
九爺不僅工作能力強,演技更強!
雙擊666……
薄西朗面對薄戰夜嚴肅冰冷的模樣,竟的確分不出是真的還是別有原因。
他只能道:“九叔所言極是,我一會兒便吩咐下去。”
“溪溪,麻煩你儘快幫我縫衣服。”
“好。”蘭溪溪坐過去,拿起衣服。
她已經讓店老闆幫忙穿好針,這會兒左手輕輕倚着,右手縫,倒也不算難。
薄戰夜看着她賢惠乖巧的模樣,不知爲何氣不打一處來:
“受傷了還讓她做些?你是缺衣服還是我們薄家太窮?
莫南西,讓人給薄少送一百件衣服過來。”
“額!是!”莫南西準備去辦。
“等等。”薄西朗叫住:“九叔,我不缺衣服,只是這件衣服是我生日時母親送的禮物,溪溪恰好會縫,我就……”
“呵,知道心疼母親,不知道心疼女朋友?”薄戰夜諷刺,隨即對莫南西道:
“莫南西,既然薄少那麼看中,你替他好好縫。”
什麼?
縫衣服?
九爺,我不會啊!
莫南西本能要哀嚎,可男人冷凝嚴肅的視線明顯在說‘你會!’,瞬間嚇得他不敢否認。
“嗯……我會……我會……”
他走進去,心裏哀嚎: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蘭溪溪完全懵逼,薄戰夜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體貼人了?
還讓莫南西縫?看莫南西的樣子,就不會啊!
難道……
他是不想她給薄西朗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