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他想幹什麼

發佈時間: 2024-10-25 09:3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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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鈺琪也不敢肯定,盛庭驍是不是真的要下重手,畢竟冷然這次已經觸及了自己和盛庭驍的底線——

 孩子。

 拋下對自己的威脅和侮辱不說,冷然故意騙走默默,還跟他顛倒黑白地說了那些話,這已經足以讓盛庭驍冷酷報復。

 可如果他真的動真格的,姜鈺琪又擔心會不會給他惹上麻煩,畢竟這裏不是國內,真有什麼官司纏身,只怕還是會有影響。

 況且被有心人利用的話,還可能會影響盛氏的聲譽。

 爲了一個這樣的渣滓冒險實在不值得,想要整治他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庭驍——”姜鈺琪遲疑開口。

 可是盛庭驍似乎沒有半點動容,充耳不聞一般手起刀落!

 “啊——”

 鋒利的刀片劃過冷然的手指,立刻拉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

 姜鈺琪驚訝地蹙眉,這是什麼操作?

 這麼小的傷口,值當那麼大的聲勢嗎?剛纔看他的架勢,幾乎像是要給一刀捅在冷然的要害!

 姜鈺琪幾乎有些哭笑不得,從踏進這間屋子,她這還是第一次莫名覺得輕鬆下來。

 就是這麼奇怪,從看到盛庭驍的那一刻,她就覺得心裏明顯一鬆。

 冷然似乎也對盛庭驍這一刀有些不解,額上的虛汗順着鬢邊滑落,覺得既屈辱又憤怒。

 他如果給自己一刀反倒痛快了,而且自己還可以以此爲把柄反擊,可他竟然貓捉老鼠一樣戲弄自己,這算什麼!

 難道,他心裏也有顧忌,根本不敢對自己下手?

 如果是這樣,那就沒什麼可忌憚的了!

 “盛庭驍,你比我想象的還不算個男人!”

 冷然陰鷙囂張地冷笑着,“你根本不敢下手,對不對?你還不如你前妻,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軟蛋!”

 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模樣,姜鈺琪簡直有些無語,有些人似乎真的不見棺材不掉淚。

 可盛庭驍根本不以爲意,提着水果刀轉身,信步走到昏厥的光頭男身邊停下腳步,姜鈺琪的眼底多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他是想要……

 夏莉爾痛哭流涕縮在一旁,這是幾年她來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張臉,緊張地甚至忘了自己的處境,怔怔地看着男人慢慢蹲下身子。

 盛庭驍並沒有注意那關注的目光,而是用刀身在光頭男的臉上抹了抹,很快便沾上了些殷紅的血。

 等他再轉過身去,冷然也驟然明白了什麼!

 剛剛有些平復的心,猛地又被提了起來,驚恐再次充滿他的眼眶,連臉頰也跟着慢慢扭曲。

 他……他想幹什麼!

 隨着盛庭驍慢慢靠近,冷然臉上已經漸漸有些崩潰,目光看向姜鈺琪母子,“我警告你,你如果敢亂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倆!”

 話音剛落,盛庭驍手上的刀已經蹭到他的手指上!

 “你還是不瞭解我。”盛庭驍甚至用刀來回拉了兩下,讓那傷口更深,眼中的冷厲令人不敢直視。

 “如果是傷害我倒還好說,可你好死不死偏要動他們,你知道他們在我心裏代表什麼嗎?”

 這話說得冷沉陰森,可在姜鈺琪聽來,卻莫名有些暖意。

 她眼中複雜,心頭更是五味雜陳!

 這簡直不啻於一句告白,幾年前她渴望聽見盛庭驍的告白,卻一直求而不得,可現在似乎得到些許彌補。

 姜鈺琪稍稍別過臉去,不願讓盛庭驍看到自己的百感交集。

 “啊!”

 冷然的嘶嚎幾乎響徹整個船艙。

 他很清楚,A病毒通過什麼途徑傳播,也可以想象自己的餘生要和什麼相伴。

 “放輕鬆些,”盛庭驍戲謔地看着他,“不知道你的運氣怎麼樣,不會被感染也說不定,畢竟A病毒還是有那麼一絲絲機會避開的。”

 可是房中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像他那樣蹭了又蹭,擦了又擦,避開感染的機率大概爲零吧……

 絕望嚎叫之後的冷然已經完全癱軟,安保沒鬆開他的手也沒有半點反抗,似乎已經不知道自己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姜鈺琪漠然看着他變成行屍走肉,沒有絲毫的同情,剛纔如果盛庭驍沒有及時出現,現在這副模樣的恐怕就是自己,甚至可能更不堪!

 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同情,活着也是無時無刻算計着別人,這種人最好的歸宿便是自己毀滅。

 此時,警察已經進了房間,看着一片狼藉的現場,卻又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光頭男甚至已經被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儘管仍在昏迷,卻也絲毫看不出被打的跡象。

 冷然從剛纔開始,就是一副快要爛掉的屍體一般,臉上一片灰敗,一言不發地癱軟在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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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靠牆站好。”警長摸着腰間,嚴肅地看了一圈。

 房間裏來不及收拾的打鬥之後的凌亂,讓他隱約覺得事情並不簡單,可是誰是受害者?

 抱着孩子的女人臉色陰沉,孩子一直在低聲啜泣,但是兩人身上並沒有被傷害的痕跡。

 牆角一直在發抖的女人,似乎受到了傷害,但是身上的衣物都很完好。

 只有兩張凳子裏的男人,一個昏迷不醒,一個目光呆滯,而且兩人的身上都有傷痕。

 警長的目光最終落在盛庭驍的身上。

 這些人裏,唯獨這個男人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略帶淡漠的神色看着彷彿只是一個來閒坐的朋友。

 越是這樣淡定,警長越覺得他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情。

 “先生,”警長正視着他的眼睛,卻又有些不敢逼視,“剛纔這裏發生了什麼?”

 盛庭驍把手裏用過的紙巾,順手扔到垃圾桶,漠然開口,“如你所見,我們就是朋友之間見個面,這兩位先生意見不合鬧起來了。”

 “孩子嚇得不輕,我和我妻子正要帶着孩子離開。”

 這口供幾乎沒有任何漏洞,而且他說話的時候,沒有任何可疑的小動作,警長緊緊皺眉一言不發走向冷然。

 “先生,是這樣嗎?”

 冷然被他的問話驚醒,忽然死死拽住他的衣領,惡鬼一般嚎叫起來。

 “送我去醫院!現在送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