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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這件事很棘手
“有什麼關係我和你結婚了,我就是商懷寧的父親。”他淡淡說了句,言語中卻滿是堅定,望着她的眸子裏毫無畏懼。
不管別人怎麼說,只要他認定的,就可以。
段漠柔沒想到他會如此說,一個男人,真正把別人的孩子當成是自己的,得有多大的氣度和涵養。
他不會介意,可是她總是覺得有什麼不圓滿。
段漠柔沒再開口,只是側眼望着一邊正在給商玄看針眼的小包子,那小表情,擠眉弄眼的,可愛到不行。
商玄從小包子抱來到現在,一直跟着,對小包子確實也有了感情,看到小小手臂上的淤青,頓時臉色也很難看,一臉心疼地拉着小包子進屋去給他冰敷去。
和秦少軒約在一家茶樓,正是中午時分,茶樓裏也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段漠柔一雙眼直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他一點點翻閱着資料,她放在桌上的手都滲出了汗,心裏也緊張到不行。
“怎麼樣”看到秦少軒將面前的資料闔攏,段漠柔忙開口問道。
“很難。”秦少轉擡眼望她,開口只說了兩個字,一下子讓段漠柔臉色蒼白起來。
“蘇氏並不是他掌管的,難道他也要承擔責任嗎”她忙又着急問。
“雖然蘇氏的執行總裁是蘇啓政,但是法人代表,是他們兩個人,公司一旦出事,兩人都會追究。”秦少軒說着,將面前的資料推到她處,“這是我昨天讓助理收集整理的資料,你看”
他對着她細心解說着,段漠柔聽得一個頭兩個大,總而言之,這件事很棘手。
“那對方公司呢如果讓對方公司放棄收購呢”
“對方那家名的公司,成立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但是發展迅速,我查了下,只能查到一些表面的東西,具體要查下去,還是得花段時間和精力的。”
秦少軒說道,那公司來龍去脈都隱晦的很,依他所見,應該是後面有人撐腰,但具體是誰,查不出來。
段漠柔秀眉緊攏,到底是誰蘇啓政這一次,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還是一失足成千骨恨
“哦對了,上次你讓我查車禍的事情”秦少軒突然又開口,從公文包內拿出另一份資料,推到她面前。
段漠柔一聽,頓時拿過資料翻看。
“這些照片不太清晰,都是從監控那裏下載下來打印的,雖然沒有看到那人在易浩文的車上動手腳,但是從易浩文的車子停在那裏到出來,只有這個人在那裏經過我也查了下關於那人的資料,是一個無業遊民,好喫懶做,小偷小摸,平時沒什麼錢,但是突然之間,他的帳號上沒來由地多出了幾百萬,讓人可疑”
“還有就是,這人曾在半年前,去緝毒人劇組打過工。”秦少軒將她面前的資料翻到最後一頁,上面有張圖片,很顯然是在劇組拍攝的,她甚至還從裏面看到了於止的身影。
如此說來,威亞事件和車禍,是同一個人主使的
而那個人
段漠柔
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禁緊緊握成拳,微紅的眼睛也閃現出狠戾的光。
“這件事,還需要我再查下去嗎”秦少軒優雅地端起面前的茶杯飲了口。
“查。”段漠柔沒有絲毫考慮,擡眼望他:“把錢的來源,這個人在車禍之前和上次威亞事件之前的所有的通話,或是接觸過的人,全都給我一五一十查出來,我要證據,切實可靠的證據,能扳倒那個人的證據”
段漠柔定定望着他,話語裏的堅定不禁讓秦少軒也爲之一怔,其實有點腦子的人都已想到了那個幕後主使的人是誰,而段漠柔此次如此堅決一定要將之搬出來,看來是打算好了與之撕破臉皮了。
“好,我盡力。”
秦少軒也爽快,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何樂而不爲。
和秦少軒分開,段漠柔直接去了醫院。
唐清瑜已經睡着,蘇紫沫還陪在那裏,正趴在桌子上做作業。
可能是感覺到門外有人,她擡頭,待看到段漠柔時,似乎怔了下,隨即收拾了作業本,起身。
“醫生說媽媽可以進食流質了,中午我已經替她餵過了,下午我還有課程,我先回學校了。”她邊收拾着書包,邊對着她說道,口氣不慍不怒。
現在的蘇紫沫,與之前的簡直天壤之別,這樣的改變,至少讓段漠柔挺欣慰。
“嗯,路上車子多,去學校小心。”段漠柔說了句,隨即又想到,“身上有錢用嗎我這有點,你先拿去”
這些天,蘇紫沫都是喫住在學校的,免不了總要花錢,以前的她,成天在外面混,幾乎天天打滾在家裏,花錢雖大手大腳,但是有蘇啓廉和唐清瑜,現在可不一樣了。
蘇紫沫聽到她的話,似乎怔了下,隨即搖搖頭:“我自己有。”
說完,她揹着書包,低着頭,匆匆離去。
段漠柔坐在沙發上,望着牀上的唐清瑜,卻一直想着上午時秦少軒所說的話,哪怕她找他幫忙打官司,勝算也不大,證據確鑿,沒有辦法。
對方那公司,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難道真的和溫穎有關
蘇啓政在這條道上走了多少年了,怎麼會失足如若不是聽信了信任的人的話,又怎麼可能走錯這一步
段漠柔正想着,身後突然傳來匆匆的腳步聲,她轉身,卻看到蘇啓廉一臉風塵僕僕走了進來.
“爸”段漠柔起了身,看到進來的人時一臉驚訝,待看到跟在蘇啓廉身後的人時,也隨即瞭然。
原來是商君庭。
蘇啓廉輕輕擁了下段漠柔,隨即望向牀上依然熟睡的人,他忙上前,坐在牀邊,雙目緊緊盯着。
唐清瑜像是有感覺,慢悠悠醒了過來,待看到坐在一邊的人時,她微微眨了下眼,隨即輕聲叫了句:“廉。”
“我在,我在。”蘇啓廉忙伸手,一把握住唐清瑜的手。
段漠柔忙輕聲退了出去,並將房門帶好,轉身,望着站在門外的男人,他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他去了哪裏,卻做了她最最需要的事,不,應該說,他知道她最需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