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時候未到,她擅不能妄自下手,要下手的話,必然要一擊即準,讓蘇庶妃、上官離染和徐雅莞再沒有翻身之地!
剛換好了衣裳,便聽到外頭丫鬟們行禮,紫幽含笑轉身,果然看到上官淩然微笑著從外麵走了進來。2
目光在她身上月華色的金絲芙蓉雨絲錦裙上流過,點頭笑道:“這條裙子挺漂亮,很襯你。”
大朵大朵的芙蓉用彩線金絲繡在胸口處,沿著腰線往下漸漸的變淡,如同芙蓉浸在了月光裏,裙角的簡紋也是用同樣的彩線金絲勾成,正好上下輝映,豔麗中帶著一股清華,絲毫不顯俗套。
紫幽嬌嬌嗔地睨他一眼,“這就是用上迴你給我買的那匹布料做的,現在這麽誇,是在誇你自己眼光好嘍。。。。。。檣”
上官淩然走到梳妝台前,選了根碧玉嵌金的釵子,插到她的天鸞髻上,低頭套在她耳邊悶笑,聲音充滿曖昧,“誇我既是誇你,誇你也是誇我,我們是一體,分不開的哦。”
他瞧了一下,覺得自己插的位置正好,滿意的勾起唇畔,狹眸裏帶著一絲微微的得意,拉著紫幽道:“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去悅心苑吧。”
紫幽點頭,隨著他走出去,頭上的碧玉釵在光線下折射出了綠色的光芒,配著一身月華色的裙子,整個人像是芙蓉花仙晶。
帶著輕嘲地問道:“不知老頭子抽的什麽瘋,竟然要一起用膳。”
上官淩然狹眸鋒芒一閃而過,扶了扶她發髻上的碧玉釵,聲音慵懶中帶著藐視,“管他呢,不動歪心思便罷,敢動歪心思,管教他們後悔!”
他們兩人和王爺、蘇庶妃那一撥的人自然是相見兩厭,這一陣子幾乎同住一個屋簷下,都不照麵,誰知道今天安王幹嘛要把大家攪在一起。
紫幽點點頭,冷笑道:“搞不好又是蘇庶妃打著老頭子的名號,在謀算什麽。看看她想幹嘛吧。”
二人到了“星輝閣”接了王妃,一路說笑著,走到了“悅心苑”門前。就聽屋裏傳來陣陣笑聲,沒進院子都聽得到,丫鬟們都是滿臉的喜氣,看到上官淩然和紫幽,連忙行禮打簾子。
隻見正廳裏麵,上官離染兄妹、上官皓染兄妹、寧側妃,還有徐雅莞都已經早早的到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掛著一片喜洋洋的表情。2
安王站在屋中,像是隻比她們早來一步,看到他們三人進來,目光在紫幽身上掃過,不辨喜怒地說了句:“來了。”
蘇庶妃看到他們兩人,唇角勾起恰到好處的笑容,眼底含著喜氣,熱情地有點過火,“王妃姐姐、世子、世子妃,你們可來了。趁著大夥都在這裏,我要將這件喜事好好的宣布一下。”
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容,顯然真有什麽大喜事發生。
紫幽這幾日可沒聽到有關於安王府的喜事,醜聞倒不少,那麽能讓蘇庶妃母子這般開心的事情。。。。。。
紫幽將目光落到了徐雅莞的麵上,見她正一臉嬌羞,驕矜的望著蘇庶妃,神情頗為得意:“母妃,這算不得什麽大事。”
蘇庶妃含嗔的望著她,眼底看似在責怪,實則卻帶著極大的包容,“這還不叫大事嗎?這可是安王府的第一個孫子呢。”
說完,轉頭朝著眾人道:“早晨的時候,雅莞說是想吐,我請了大夫來看之後,才發現她有了一個月的身孕了。”
安王聞言,先是一愣,而後在徐雅莞的麵上一掃,最後看著上官離染,露出了寵溺的笑容,“好、好,傳令下去,統統有賞!”
徐雅莞懷孕了?紫幽眸子中閃過了一絲詭譎,隨即微微一笑,看著徐雅莞,慵懶地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說道:“這麽快?!不會是那晚就有的吧?小叔子和徐姨娘還真行!恭喜了。”
徐雅莞本來看著紫幽,那眉眼裏是滿滿的驕傲和得意,仿佛她做了一件多麽了不起的事情一樣,看著紫幽一副愛理不搭的樣子,矜傲的仿佛看紫幽一眼,都是對她天大的賞賜。
後來聽紫幽這麽一說,一張臉頓時紅的像個猴屁股,想還嘴,可是當著安王的麵,又實在覺得尷尬丟人,惱羞成怒的都快哭出來了。
蘇庶妃道行倒是比她高。聞言,先是一怒,很快便目光裏帶著嘲諷地望著紫幽笑道:“世子妃且莫要隻恭喜她啊,你也進門快有二個月了,王爺可是盼著你和世子的好消息呢。”
紫幽早知道蘇庶妃少不了要借這件事嘲諷她一番,等於和徐雅莞同時那啥,可是她的兒媳婦已經懷上了,自己還沒有。
紫幽覺得無聊之極!生孩子這個事,又不是她想就可以了,再者她和上官淩然才成婚一個多月,兩個月還沒到,沒有懷上太正常了,有什麽值得拿來說的?
紫幽剛要開口,王妃卻淡淡地說道:“著啥急啊?剛剛新婚,我還想著讓幽兒好好歇歇。”
“我不想馬上要孩子!”上官淩然立馬走過去膩歪在紫幽麵前,“媳婦,你不許馬上懷孩子,要了孩子,你就會冷落我。”
紫幽嬌嗔地倪了他一眼,低頭做害羞狀。
王妃馬上拉著紫幽的手,輕輕地撫摸起來,看著她的目光,滿是寵溺。
三人感情真摯,看了就讓人感到特別溫馨幸福。
這一幕讓徐雅莞幾乎咬碎了銀牙!她這也就是有了身孕,蘇庶妃和上官離染,才有眼瞅她,否則,根本就是冷冷淡淡的。
哪像慕紫幽?一看王妃和上官淩然,就是真正的關心她、愛護她。徐雅莞妒忌的幾欲發狂!
安王在一旁看著,麵上的表情看似冷靜,可是,心裏卻說不出的發堵。他們很像一家人,卻獨獨把他這個一家之主,拋棄在了外麵。
安王突然感到煩躁起來,沉聲說道:“開飯吧。”
上官皓染站在一旁,就像個隱形人一般,不是特意去關注,都很難發現他,此時大概是覺得氣氛有些異常,便走到上官淩然跟前笑道:“自到帝都後,極少和大哥見麵,大哥如今都忙些什麽?”
上官淩然對上官皓染倒比對上官離染的印象要好些。上官皓染整日裏在府中都是安安分分的樣子,並不像上官離染跋扈的很勾唇邪魅的一笑,“有時留在宮中,有時和朋友出去玩。我哪有什麽事情?”
典型的紈絝模樣,看的安王一臉厭棄;蘇庶妃嘲諷的笑;唯獨寧側妃還是那副和順溫婉順的表情不變。
其實,上官淩然這些天一直和從南疆迴來的兩千將士在一起。這兩千人,是心腹,是尖刀、是可以以一當十,甚至當百的中堅力量,上官淩然整日教授他們武功和兵法。
當然了,這除了他的三個好兄弟,還有慕英毅,其他人是不會知道的。
聽上官淩然這麽一說,上官皓染臉上沒有輕視,甚至還流露出幾分羨慕來,“大哥,你真有福,什麽都不用幹,整天都可以玩。”
安王是連連征戰的王爺,骨子裏還是有著好男兒誌在四方的熱血的。此時聽上官皓染的話兒,眼底便流露出責斥之意,“皓兒這想法可是不對,男兒鐵骨錚錚,馬背上征戰天下,才方能顯出鐵血氣慨!咱們大燕的老祖宗可就是在馬背上打下這偌大江山的。作為男子,哪能貪圖享樂,無所事事?”
蘇庶妃看了一眼上官皓染,上官皓染見此便謙遜的笑了笑,“是,父王,孩兒記下了。”
蘇庶妃這時故作端莊嫻雅的說道:“可不是,平日裏離兒便時常說,很是仰慕父王當年的風采,恨不能早點生出來隨著王爺去戰場殺敵呢。”
這意思就是說,除了上官離染是聽王爺話的,出息的像個人樣,上官淩然和上官皓染,都不咋的。
紫幽看了一眼站在略後方低著頭的上官皓染,暗裏搖了搖頭。安王的心裏除了蘇庶妃生的三個孩子,對其他子女隻怕都不是太上心。
上官皓染的母妃,好歹也是側妃,現在的品級,比蘇庶妃還高,可是上官皓染好像臣服在她的淫威之下,顯得很怕她和上官離染,所以蘇庶妃才會不把他放在眼裏。
而上官淩然的性格是不受人操縱的,所以蘇庶妃才恨不得上官淩然去死。
紫幽心裏惱恨,忍不住嗤之以鼻,“好男兒也得有人培養啊?可憐的世子,被扔在帝都,有爹和無爹一個樣。”
“你!”安王被紫幽這麽一說,氣的差不點拍桌子;可是一想事實如此,又不知道怎麽反駁紫幽,瞪著紫幽,氣的陣陣心口堵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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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離染本來坐在徐雅莞的身旁,此時見有好機會在安王麵前表現,一刻也不耽擱地替安王辯解:“父王那也是沒法子,忠孝不能兩全,他常年不能侍候於皇祖母身邊,皇祖母又喜歡大哥,父王隻好忍痛把大哥放在了帝都。皇祖母不是把大哥照顧的很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