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江小櫻就拿出手機,要撥打盛時年的電話。
“別打!”白汐汐嚇得臉白,慌忙阻止。
江小櫻動作停住,好奇的望着白汐汐:
“爲什麼?我就是隨口說說,又不會真的罵他,再說了,你暈倒了也要通知他啊。”
白汐汐小臉暗淡,不知道該怎麼說和盛時年之間的關係,現在也不太想談。
她抿了抿脣,找藉口說道:
“他現在身體不容樂觀,工作也挺多,我這點小暈倒,不想讓他擔心,你懂嗎?”
江小櫻不懂,一點都不懂,一般她生病感冒,都是像小孩一樣的粘着顧北川,要顧北川照顧,哪怕病情不嚴重,也要撒個嬌,粘粘人的。
因爲她喜歡被男朋友照顧的感覺,可看着白汐汐一臉的認真,她無奈的點頭:
“就你會心疼男朋友,會照顧人,好叭?”
雖在罵,但她還是收了手機。
白汐汐淺淺一笑,沒有多說。
“白小姐醒了?怎麼樣,沒大問題吧?”這時,楚蕭走了進來。
白汐汐看到他,連忙揚起友好的笑容:“嗯,就是小暈倒,沒有問題,對不起,今天耽擱楚先生的行程,讓你見笑了。”
楚蕭淡淡一笑:“白小姐不用客氣,既然合作了,以後就是夥伴,會長期來往。我給你買了點水果,想喫什麼?我去洗,給你補充點營養和體力。”
他把一大提豐富的水果放在一旁的櫃上。
白汐汐感謝的連忙拒絕:“謝謝楚先生,不過你不用削的,讓小櫻來吧。”
她快速看向江小櫻,畢竟楚蕭是才認識的人,哪兒好麻煩人家?
江小櫻領會白汐汐的意思,很想去洗水果,但條件不允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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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弱弱的伸出手,歉意說:
“汐汐,楚先生,不好意思啊,我手今天削水果的時候被劃了兩刀,不能沾水。”
只見她的手指頭上,貼着兩個卡通圖案的創可貼。
白汐汐冷不丁的掃她一個白眼,吐槽:“你能再笨點嘛?有沒有抹消毒水?”
江小櫻反瞪她一眼,說:“抹了。不過你都暈倒進醫院了,更笨好嘛?”
白汐汐:“……”
楚蕭看兩人相聊甚歡的融洽氣氛,笑了笑,拿了幾樣水果,默默的去裏面的洗手檯,沖洗水果。
因爲不知道白汐汐喜歡喫什麼,他把每一樣都洗好,削乾淨,再切成形狀,放進配送的小盒子裏。
不一會兒,一份五顏六色,擺盤精美的水果遞到白汐汐面前。
白汐汐詫異的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說:
“楚先生,這是你弄的?”
“嗯,平時喜歡喫水果,就愛研究研究切法和擺盤。”楚蕭隨口說。
白汐汐讚歎的誇獎:“研究的這麼好,好棒!”
“是啊是啊,簡直像藝術品,楚先生活的真精緻。”江小櫻也豎起大拇指。
楚蕭笑笑:“你們喫吧。不夠一會兒我再切。”
“好,謝謝。”江小櫻倒是一點也不客氣,笑着站起身,正準確去接,纔想起沒洗手:“我先洗手。”
她快速朝洗手檯跑去。
楚蕭看她歡快的樣子,笑了笑,拿起一個一次性的小水果叉,遞給白汐汐:
“你輸液不方便,就用水果叉吧,不要洗手。”
白汐汐看他這麼客氣,真的很不好意思:“嗯,謝謝楚先生了,聽沫沫剛剛說是你抱我來的醫院,等我出院請你喫飯。”
“不用那麼客氣,不過和白小姐喫飯,是楚某的榮幸,樂意至極。”楚蕭笑的紳士,將叉子遞到她手裏:
“喫吧,水果放久了不好。”
“嗯嗯。”白汐汐對他揚了揚微笑,拿着叉子,叉裏面的水果喫。
這兩天沒喫營養食譜,今天中午喫的便當,這會兒是真的有點餓。
她一塊一塊的喫着,沒有再客套。
於是乎,當盛時年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嬌小瘦弱的白汐汐坐在病牀椅上,一臉笑意的望着男人,叉着水果喫,而男人站在她身邊,手端着水果拼盤,面容帶笑,溫柔體貼的望着她。
看起來,如同恩愛的情侶,好不美好。
盛時年幽邃的寒眸深沉,一道鋒利掠過:“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突然的清冽壓沉聲音。
白汐汐擡眸,就看到了渾身矜貴,面容冰冷的盛時年站在門口!那犀利陰寒的視線,彷如一把犀利的刀,要將她整個人生生劃破。
“噠!”她嚇得小臉一白,手中的水果硬生生掉到身上,再落到地上,滾了一圈的灰。
“盛……盛先生,你怎麼來了?”
盛時年噙着她,邁步走近,薄涼的脣瓣掀開:“怎麼,我不能來?”
上揚的語音,透着明顯的陰陽怪氣。
白汐汐臉色一僵。
他……又誤會了麼?
她只是很意外他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也沒想過讓他知道她暈倒。
還未解釋,一旁的楚蕭將水果放到櫃上,轉身,友好的跟盛時年打招呼:
“盛總,你好,我是F曼琳負責人楚蕭,今天和白小姐談業務時,白小姐突然暈倒,我順便送她來醫院了,沒想到還有幸見到盛一面。”
他友好的伸出手,握好,態度很紳士禮貌。
盛時年眸光微眯。
他剛剛來教授辦公室,想詢問下病情狀況,卻意外聽助理說白汐汐暈倒在這裏面輸液,想也沒想的就走進來,結果看到的就是她和這個男人恩恩愛愛。
此刻,男人的友好態度即使讓他不反感,但也絕對沒有好感:
“那多謝楚先生救我女朋友,我是病人,手上有細菌,就不和你握手了,免得傳染。”
冷冷淡淡的說完,他邁步走到病牀邊屈身坐下。
白汐汐錯愕懵逼。
他剛剛說什麼?‘我女朋友’?他還承認她是他女朋友嗎?
而且,他現在還主動靠近她了……
一旁的楚蕭也不介意,畢竟盛時年的爲人,誰都知道,他淺淺一笑:
“那既然盛總來了,我就不打擾了。白小姐,等你身體恢復,我們再籤合約。”
白汐汐此刻已經無心回答,一雙黑露露的眼睛,直直的落在盛時年臉上,內心涌動着難以平復的情緒。
她已經,將近十天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