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手中泡面掉落在地。
蘭溪溪驚白了臉。
這感覺,和曾經王磊下的那個一模一樣!
她驚恐望向司機:“你對我做了什麼?
停車!我要下車!”
男人扭過頭來,那張臉不再是和藹友好,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惡笑。
他邪惡說:“小妹妹,車都上了,哪兒會停呢?
你放心,叔叔說過要給你關懷,溫暖你,就自然會給的。”
話落,他直接鎖上車門,車子一拐,停進裏面偏僻小道。
然後,解開安全帶,從前座來到後座。
“你走開!你這樣做是犯法的!”蘭溪溪拼命推他。
然,使出的力道那麼微小。
男人一抱抱住她:“小妹妹,怎麼能這麼說叔叔呢?叔叔是看你身上衣服都是溼的,好心給你脫而已。
乖,別亂動,叔叔照顧你。”
“你滾!”蘭溪溪一口咬住他的手。
“啊!”男人大叫一聲,看着出血的手臂,反手就給蘭溪溪一巴掌:
“好好跟你說話你不配合,非要老子動粗!
喜歡來硬的是吧?那我們直接來硬的!”
說着,他直接將她壓倒在座椅上。
蘭溪溪被打的很懵,腦子也越來越暈。
她使出渾身力氣推男人,打男人。
然而,她的力道實在是以卵擊石,沒有任何作用。
甚至,男人覺得煩,解開皮帶,直接捆住她的手。
然後又拿了一塊布,堵住她的嘴。
蘭溪溪瞬間變爲毫無反擊之力的魚。
她眼睜睜看着男人解開她的衣服,做不出任何反應。
爲什麼……
爲什麼在那麼痛苦的時候,讓她遇到這種事情。
悲涼委屈的淚,一串串滑落……
外面。
一輛大衆車停下。
車門打開,薄戰夜矜貴修長的身姿從身上下來。
看到停在路邊的車,他邁開長腿,穿過雨幕,徑直走過去。
“叩叩!”
車窗敲響。
車內的男人一怔,停住動作,擡過頭去。
他的角度只看到西裝,不耐煩按下車窗,伸過臉去:
“你誰啊?你……啊!”
脖頸愕然被大手扼住。
薄戰夜掃着衣衫凌亂,臉頰微腫的蘭溪溪,心裏一抹怒氣升騰。
手腕用力——
“砰!”
足足一米八的男人連帶着車門,直接被他拉出,甩到地上!!!
“啊,痛!”男人哀嚎。
薄戰夜走過去,居高臨下鎖着他:
“哪隻手碰了她?
應該是一隻手打了,一隻手碰了?”
他似問,偏偏自己回答。
那英俊帥氣的臉明明好看的人神共憤,在雨幕裏,卻滲透着冰天雪地的寒意,危險。
如同羅剎。
男人從沒見過這麼可怕的人,身子瑟瑟發抖:
“大哥,我錯了,我錯了……你饒了我,求求你,求求你!”
他拼命道歉,求饒。
薄戰夜絲毫沒有動容,拿出軍工刀,鋒利的刀刃散發寒冷暗芒。
他說:“剛剛她應該也求饒了,你放過了?”
話落。
他蹲身,直接用刀尖滲入他的手,一挑,一根筋斷了!
“啊啊啊!”男人痛喊聲劃破雲霄。
薄戰夜面無表情,一根根將他手筋挑斷,冷冷道:
“碰過她的手,沒資格留在世上。”
……
十分鐘後。
薄戰夜來到車前,依舊是那個矜貴高雅,俊美紳士的九爺。
甚至,他的手上沒有染着鮮血,怕嚇着她。
他鑽進車內,將她嘴上的布拿開,又解開她手腕上的皮帶,抱入懷裏:
“蘭溪溪?
沒事,我來了。”
蘭溪溪這會兒好難受。
似有上千只螞蟻咬她的血液,大腦一片暈沉。
她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細汗,口好乾。
聞到好聞的氣息,她整個人軟在他懷裏:
“救我、我難受……”
薄戰夜摟着她,她像一隻貓兒,身子嬌小,發出嗚嗚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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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令人心疼。
也令人動心。
“我帶你去醫院,忍着點。”他將她打橫抱起,快步上車,開走。
車上。
溫暖的空調讓空氣暖和。
可,此刻的蘭溪溪不需要暖和。
她像小貓兒能輕易找到自己的食物般,聞着他身上好聞的男性氣息。
湊過去,抱住他。
薄戰夜開車的手一頓,險些沒扭轉方向盤。
他耐着嗓子:“溪溪,這裏到醫院只需要二十分鐘,回座位。”
他的聲音似絲絲清風,連帶着他好聞的氣息吹入蘭溪溪心間,緩解熱意。
蘭溪溪覺得沒那麼難受了。
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她現在需要他。
又或許,她內心本來就對他有感情,這會兒失去意識,那種原始的情緒涌現出來。
她抱得他越緊:
“薄戰夜,你聲音好好聽……”
小小軟軟的聲音,比春雨還細,還細。
薄戰夜這次徹底一頓。
‘哧!’車子剎車一踩,突兀停在路邊。
他轉眸,太過深邃幽沉的眸子看着趴在他肩上亂動的小女人:
“你叫我什麼?”
她失去意識,居然還知道是他?
“薄戰夜……”
思緒間,女人再一次叫他。
不是以前的生氣,爭鋒相對。
此刻他的名字從她脣裏出來,饒骨三尺,軟甜動人。
薄戰夜心裏涌起一抹異常的情愫,隨着血液在跳動。
他扣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拉過來,放在他腿上坐着,問:
“之前不是對我挺冷?現在不讓我去找蘭嬌了?嗯??”
隔得很近,男人的氣息撲灑在臉上。
溫溫的,涼涼的。
蘭溪溪很喜歡他的氣息。
她擡手,抱住他脖子,直接親上他的脣。
“我難受……”
薄戰夜靠着座椅的後背猛然一僵。
這是第一次,被這小姑娘親。
哪怕知道她現在不對勁,或許也並沒有意識。
但,她知道是他,做出這樣的反應,是不是表明着……
他的忍耐力有些崩潰,眼裏太過深邃,又透着太多的理智,暗啞着聲音:
“蘭溪溪,知道你此刻在做什麼嗎?”
蘭溪溪哪兒知道?
她只知道他的脣冰冰的,好聞的。
她在上面一番胡亂啃咬。
弄得薄戰夜迴應也不是,不迴應也不是。
迴應,這不是她的本能。
不迴應,他是正常的男人,自己心儀的女人主動送上門,哪兒能把持?
在他短短的糾結下。
蘭溪溪膽子越來越大。
她的小手,已經在拉他的衣服。
兩顆釦子散開,領帶也被她弄得稀亂。
薄戰夜只覺有股熱氣直衝腦際。
再這樣下去,他絕對不能剋制。
他擡手,理智地一把握住她小手:
“蘭溪溪,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