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談談我們的事

發佈時間: 2024-11-26 12:38:20
A+ A- 關燈 聽書

 薄戰夜剛邁入,忽覺一股殺氣。

 他身子往後一閃,順利躲過刺過來的利刀。

 擡手,一把扣住拿刀的手腕,一拉……

 正要用力扭斷,卻看到是蘭溪溪。

 “溪溪?”

 他立即鬆了手。

 蘭溪溪卻還沒反應過來,憤怒和憎恨矇蔽雙眼。

 她朝着男人猛地一紮!

 “撲哧!”

 刀扎入胸口,鮮血順流!

 薄戰夜臉色一緊。

 蘭溪溪嚇白了臉。

 傷他,是一時憤怒,崩潰。

 可真當傷人見血,她手心一抖,害怕恐慌,丟手。

 這一時刻,才恍然反應過來:

 “薄……薄戰夜?怎麼是你?”

 薄戰夜嘴角一抽。

 她又忘了昨晚的事?

 但轉而一想,她要殺的不是他,好像又該慶幸?

 他單手捂住胸口,忍着痛:

 “回去多喫點核桃,長記性。

 愣着做什麼?想成殺人犯?去前臺拿應急藥箱。”

 “哦!”蘭溪溪慌慌張張朝外跑,腦子裏一片懵。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怎麼會是薄戰夜呢?

 昨晚她被那個司機……等等……

 她想起男人隱約來到車前,抱她出去……

 之後她感覺氣息好聞,一直尋找解救……

 還有……

 ‘薄戰夜……你聲音好好聽……’

 ‘薄戰夜……’

 ‘嗯……喜歡……救救我……’

 一幕幕場景閃電般浮過,蘭溪溪臉紅,抓狂!

 天啊!

 誰來告訴她,男人爲什麼變成了薄戰夜?

 她竟然對薄戰夜又親又抱!

 啊啊啊!

 怎麼辦!

 不對……

 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薄戰夜還守受着傷,她得回去。

 蘭溪溪快速跑到前臺,拿了急救藥箱,上樓。

 房間裏。

 薄戰夜坐在小沙發上,身姿矜貴,面色從容。

 但臉上布着的細汗和發白面色,透露出傷口的嚴重性。

 “藥箱拿來了。”蘭溪溪快步走過去。

 看着那插着的刀和鮮紅的血,愧疚又焦急:

 “你自己能處理嗎?要不要去醫院或者叫醫生?”

 看來,她還是擔心他的。

 薄戰夜不希望受傷之事傳出去,畢竟奶奶對她印象本就不好。

 何況,這點傷他還能忍。

 “沒事。”他說了兩個字。

 抿脣,擡手,握住刀柄,硬生生將刀拔、出來。

 ‘哧!’鮮血濺出,蘭溪溪嚇得尖叫,閉眼:

 “你你你……能不能對自己溫柔點,慢慢來?”

 她弱小又焦急,心疼想要跳腳的模樣,令薄戰夜疼痛神經減弱,拿過棉布按住血脈,才道:

 “有些事可以慢慢來,但有的事,利落,準確,才能減少時間,痛苦,以及不必要的麻煩。”

 他話裏有話。

 像一個成熟穩重,滿腹學倫的教授在循循善誘。

 蘭溪溪聽不懂,但他還能說這麼多話,讓她心裏有一種安定,不那麼害怕。

 她稍稍移開手指,露出兩隻眼睛:

 “你別說話了,快處理傷口,要幫忙嗎?”

 “嗯,幫我倒酒精,準備藥。”

 “好。”蘭溪溪快速拿下小手,彎腰,將酒精倒在醫用棉布上,遞給他。

 然後,利用翻找到藥:“只有創傷藥和消炎藥。”

 “將就用。”薄戰夜有序清理傷口,拿過藥,往傷口上倒。

 從始至終,他沒有悶哼一聲。

 像傷口不是他的。

 蘭溪溪無比佩服又震驚。

 他的強大,似乎永遠超出他想象。

 若換在她身上、可能已經痛死……

 “幫我貼一下。”

 “啊,好!”蘭溪溪這才發現他已經將紗布放上去,只需要用醫用膠帶固定。

 她快速撕開一段膠帶,彎身,將藥粉和紗布固定。

 考慮到他的傷勢,她極其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

 近在咫尺的距離,她小臉兒白的反光,鼻樑精緻挺翹,眼睛乾淨如星辰。

 薄戰夜看着,眸光越發深邃,深沉。

 消逝伶牙俐齒,渾身荊棘,她很舒心,可愛,溫柔。

 “好了。”蘭溪溪貼好後,擡眸,準備看薄戰夜有沒有痛苦反應,結果——

 一擡眸,就對上那雙異常深邃異常俊美的眼睛。

 好似大海深處的旋渦,要將人吸進去。

 她情不自禁響起昨晚,她也因爲他的眼睛墜落,做出出格事情。

 她小臉兒一紅:

 “沒需要我幫忙的吧?我去看機票,你打車回景區或讓莫南西來接你吧。”

 薄戰夜柔和面色微沉,望着她:

 “蘭溪溪,我們是不是應該談談昨晚的事情?”

 昨晚……

 蘭溪溪想到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眼神飄忽:

 “那、那個……昨晚發生什麼事了?

 我只記得我喫泡面,之後什麼都記不起來,你怎麼會在這兒?和我在一起?”

 不記得?

 簡單幾個字就可以逃避?

 薄戰夜微微生氣,不過,他更生氣的是:

 “還記得喫泡面?你一個女孩子在外,沒有絲毫警惕之心?隨意接受陌生男人給的東西?

 若我昨晚沒有趕到,會發生什麼後果,你想過?”

 是指責,批評。

 更飽含着懊惱,生氣她如此沒有自我保護意識。

 蘭溪溪也知道自己做錯。

 可……

 “我就是昨天太難過,突然有人關心,沒想那麼多。”

 在她看來,昨天的她是隻可憐蟲,不僅設計被盜,還反被誣陷,甚至毫無尊嚴的被趕出景區。

 薄戰夜聽出她委屈,長眸眯起:

 “我說過我會替你解決。

 我對你的關心你從不當回事,拒之門外,卻去接受一個陌生男人的關心。

 蘭溪溪,我已經不止一次想挖開你腦子你看看,裏面裝的到底是些什麼。”

 蘭溪溪:“……”

 他又罵她笨!

 她真的不笨好嗎?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遇到他之後,總是發生這麼多悲慘的事情。

 她一直沉默不說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又像受委屈不想解釋的可憐兒。

 薄戰夜不忍再計較下去,擡手,揉揉發痛的眉心,調整呼吸,柔聲道:

 “下次注意安全,任何時候不要接受陌生男人的食物,甚至一些熟人,也要多做考慮。”

 他的態度突然放軟,將之前那些指責瞬間襯托的只是擔心。

 只有擔心,纔會發火,害怕她出事。

 蘭溪溪心裏侷促,如落入一片火苗,發燙,發熱,燃燒。

 她低下頭:“嗯,我知道了,謝謝你。

 沒事的話,我真的走了。”

 薄戰夜說了那麼多,換來的就是她這般態度。

 他挑眉:

 “你確定沒事?

 你的事說完,是不是該談談我們的事了?”

 他們的事……

 蘭溪溪瞬間明白他指的什麼,尷尬,慌亂。

 她對他做出那麼非禮的事,他肯定不會放過。

 可他打算怎麼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