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以沫一下就察覺到他的意圖,連忙道,“等等我有重要事跟你說”
宮抉微微挑眉,抱着宮以沫不撒手,輕聲在她耳邊道,“你說。”
宮以沫縮了縮脖子,那白皙的下巴在宮抉的眼底竟是那麼嬌羞誘人,微微瑟縮的頸脖,膚質細膩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宮以沫坐在他腿上,自然一下就感覺到了他的身體變化,這一下,嚇得她不敢再亂動,老老實實的說起正事。
“是這樣的父皇病了,而且,我發現父皇會生病,是因爲他身體內有隱患難以壓制,年紀大了,便開始發作了。”
其實宮晟有頭痛症宮抉是知道的,只是宮晟不想讓人知道,他便假裝不知。
“那又如何”
年紀大了,生老病死不過是尋常,他暗中請過神醫來看過,人家只是搖頭,說皇帝體內的病根難以去除。
宮以沫低着頭,嘟囔道,“若是治不好也就罷了,但是今天聽常喜公公說,雪族寶藏內,生有雪靈芝,那東西能治父皇頑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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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抉看着她低頭不自覺委屈的樣子,喉結動了動,“你想去找雪族寶藏”
他想到什麼又道,“你不是還想去修國道”
宮以沫點點頭,“所以我纔想到了你啊”
她擡頭,用一雙極其信任的眼睛看着宮抉,擲地有聲的說道。
“我想讓你去幫我修國道”
宮抉驚住了
原因無它,若只是普通修繕肯定沒事,但是皇姐的意思,竟然是要將利器的製作方法教給他這已經不是簡單的信任了,這是她當初寧可死也不鬆口的東西啊
宮以沫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砰砰直跳,因爲她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
但是如果要將火藥交出去,她最信任的,肯定是宮抉
宮抉無心帝位,又手握大權,漸漸掌控經濟命脈,也就是說,只要他願意,他要做大煜的皇帝,宮澈並不是他的對手。
他比上一世要強多了,上一世,宮澈有她幫助,最後也不過與宮抉平分天下,而這一世,她幫宮抉更多,他的力量可想而知。
所以宮抉是可信的,他地位高,不貪權,不會受錢財美色誘惑,而且能力強,最重要的是,他是自己教大的,是這個世界上除了她以外唯一懂物理化學的人,開山這種事有技術難度,但是隻要交給他訣竅,他便可以做好。
可這件事也是有風險的,萬一火藥給了宮抉,宮抉變了呢
一旦他野心膨脹起來,憑藉火藥,他可以輕鬆踏平四國一統中原即便她想阻止,勝負也在五五之數,還會造成生靈塗炭,結果會比上一世更加可怕
但她就是信他
這一世,他不會辜負自己的信任她堅信
宮抉靜靜的盯着她。
沒有誰比宮抉更明白宮以沫有多麼小心翼翼,她守護這利器,不肯告訴任何人,因爲她怕使用的人心術不正,或者怕在巨大的誘惑面前,再正直的人也會變得貪婪,所以一直都在防備。
而且他也是除了宮以沫之外,最瞭解這利器威力的人,他甚至覺得,只要宮以沫給他試驗過一次,他自
己就能摸索出成分來,到時,利器在手,這個世間他將再無敵手
這樣的誘惑,想必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拒絕。
他看着懷裏的小人兒,不知不覺,她已經不是那個無所不能,形象高大的姐姐,而是一個會在他懷裏撒嬌的小女人,他長大了,她也變得越來越嬌小。
此時她正用她那雙乾淨的眼睛看着自己,眼中是滿滿的信任,還有潛藏着的不安,這東西,在她心裏或許比她的性命還重要,但是她卻願意交給自己
宮抉再也忍不住,抱着她吻了下去。
她似乎有點呆愣,小嘴微張,給了他可趁之機,讓他直接加深這個吻
宮以沫正在跟他說正事,可是他卻突然襲擊,想反抗,但是身體被抱得緊緊的,然而在他越來越嫺熟的吻技中,被他的體溫融化,直接化爲一灘春水。
混蛋她要說正事啊
屋子裏靜悄悄的,卻能聽到一些可疑的,曖昧的聲音,交纏糾葛,呼吸緊促。
“可可以了”
宮以沫伸出小手去推,可是她那雙眼睛水潤潤的,恨不得讓人再滋潤一下
宮抉被她推開,但是又抱着她狠狠親了兩下才肯罷休,看到她嘴脣通紅,宮抉低垂着眉眼,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去找雪族寶藏,你去修葺國道”
宮以沫一愣,卻見宮抉用一種意猶未盡的眼神盯着她。
“我並不覺得我會變,你交給我,絕對是安全的只是,我不想你沉浸在隨時擔心我會變的憂慮之中。”
“我”宮以沫有些羞愧,信任他是一回事,但是會擔心也是肯定的。
見她低頭,不好意思的縮在自己懷裏,宮抉突然有種養女兒的感覺,讓他微微勾起脣角,他事事順着她,哄着她,愛着她,一刻都不想放開手,可不就是養了個稀世珍寶
“只是”
宮抉突然皺眉。
宮以沫看他,以爲他改變主意了。
宮抉有些懊惱的說道,“只是這樣,豈不是又要與你分開皇姐,你可真是會折騰人”
宮以沫聞言,嗔怒的瞪了他一眼,“這可是立功的好機會喏,白白給你了”
宮抉失笑,他現在安安分分的,不篡位就是好的了,還稀罕立功
“那可不行,父皇的獎勵我不要,我要你的獎勵”
這樣說着,他再一次含住了宮以沫的脣,心裏卻漸漸有了主意。
如今大煜太平,四國都相安無事,皇姐的心願也快完成了。
而他手裏的銀莊再發展兩年,四國之內便再無敵手,既然如此,他便找到雪靈芝之後就去找皇姐,然後與她一起修完這條國道,到時候便帶着皇姐隱退,周遊列國也好,避世隱居也好,因爲他再也剋制不了自己了
嗯,決定了,等找來雪靈芝,去找她的時候,就向她求親,那時候他也十八了,可以可以深嘗懷中的可人兒了
而且他能感覺到皇姐的抵抗越來越薄弱,只差臨門一腳。
或許需要什麼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