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腿下一軟,忐忑的就要回答。
盛時年先一步提醒:“想清楚再回答,我最不喜歡欺騙。”
聲音冷的猝冰。
蘇南到了嘴邊的話嚥下去,額頭冒汗,下一秒,他低頭道歉:
“對不起總裁,我是隱瞞了一件事。白小姐她每次來醫院,離開前都會來樓道轉角偷偷看你,然後再離開。
我不希望你和她有接觸,就沒有彙報這件事情。”
每天都來偷偷看他?
原來她剛剛沒說完的話是這個。
盛時年心裏流過一抹意外和微喜,面色卻是如敷冰霜的望着蘇南:
“蘇南,你最近逾越太多。”
他聲音本就冷,念人名字的時候更是危險。
蘇南腿軟的好想下跪,額頭冒細汗的道歉:
“對不起總裁,我知道我錯了,只是我不明白,白汐汐她明明背叛了你,還是犯得最大的錯,你爲什麼要對她那麼寬容,我擔心你再次受傷。”
爲什麼對白汐汐那麼寬容?
這個問題,讓盛時年臉色深沉。
從小到大,他最厭惡的就是欺騙和背叛,往往背叛他的人,也絕不會有第二次機會,他卻對她手下留情,不忍懲罰。
他哪裏知道爲什麼?只是下意識這麼做罷了。
盛時年冷着臉,沒有直接回答蘇南的問題,而是冷冷的望着他:
“擔心我?以爲我好的名利,行着欺騙我的事情,我不需要這樣的關心。”
話語冷的犀利見血。
蘇南一顫,明白自己的確做錯,再次道歉:
“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犯。”
“出去吧。”盛時年氣息極其冷凝的道。
等蘇南走到門邊時,他想到什麼,開口說:
“買套廚具,讓白汐汐過來這裏做飯。”
“是,總裁。”蘇南沒有任何異議的領命,快速去辦。
反正說服不了總裁,他真的沒必要在和白汐汐對着幹,不然還沒趕走白汐汐,他和總裁的關係就鬧僵了。
還是隨便總裁吧!
白汐汐接到電話時,正好要打車回家做飯,聽到電話,連忙跟司機說了醫院的地址,就趕過來。
雖然早上千雨音的事情有點膈應,但現在是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她不想再錯過。
再說,千雨音就是和盛時年摟摟抱抱,簡單的肢體接觸,又不能做那個,她計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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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汐汐在心裏這麼勉強的安慰着自己,走進病房時,看到盛時年坐在病牀上輸點滴,揚起一抹微笑:
“我買菜回來了。”
她笑容清甜,態度很好。
盛時年微微詫異,還以爲千雨音的事情,會讓她鬧小情緒和彆扭的,看來是他多想了。
“嗯。”破天荒的,他輕嗯一聲,表示回答。
白汐汐提着菜去廚房。
路邊病牀邊時,盛時年看到她手中提的大包小包的,看起來挺重,眸光微微暗沉:
“買那麼多做什麼?不知道食材要新鮮,喫一點買一點?”
白汐汐低頭看了看手裏的菜,皺起秀眉:“不多啊,有你喫的,還有我喫的,主要是我最近補身體,喫的多。”
盛時年:“……”
喫得多?她這麼小個子,能喫多少?
一直以來,印象中她喫的都很少,除非遇到特別喜歡喫的烤魚烤肉,會喫的多點。
現在說喫得多?講笑話?
結果到了中午的時候,盛時年大開眼界。
坐對面的白汐汐竟然吃了一碗飯,外帶兩碗滿滿的烏雞肉,和兩碗湯,比他喫的還多。
這幾乎是認識她以來,第一次見她這樣喫飯。
關鍵是,那烏雞湯明顯是中老年人食用的營養湯做法,淡淡的藥味,看着就沒胃口,她還能喫那麼多?
更關鍵的是,她喫的也並不愉悅,從始至終都是擰着眉頭,小臉苦逼,一副要吐要吐的樣子。
“這麼難受,爲什麼要喫?”盛時年冷冷的掀脣,很是不解。
白汐汐吞下最後一口湯,小手拍着心口緩解,生怕吐出來:
“我之前說了貧血啊,教授讓我一定要多喫,不然很容易經常暈倒。”
呵,原來是爲了病情,倒也真是難爲她了。
盛時年看着白汐汐單純乾淨的小臉,和那想吐不能吐的神態,視線幽暗,有點想笑。
男人的視線太過直接,還久久不移開。
白汐汐眨了眨眼睛,摸摸自己的臉,問:
“怎麼了?你看什麼?是不是我最近喫太多長胖了?”
她問的苦惱又擔憂。
這段時間實在喫太多,還不能運動,她壓根不敢稱體重,怕打擊自己。
盛時年竟是被她逗的一笑,脣角勾起:
“嗯,長得很胖,醜死了。”
白汐汐:“……”
這個答案在她的意料之內,可他加上‘醜死了’三個字,瞬間打擊她的心臟。
她是因爲他才喫這麼營養的湯,結果他卻嫌棄她胖。
等他病好以後,他沒有潔癖和女人過敏症,他會不會徹底的不要她了?
女人不反駁,也不頂嘴,小臉兒還失落失落的。
盛時年看的長眸微眯,意識到不該說女孩子胖,淡淡的補了一句:
“開句玩笑。”
白汐汐哪兒相信他是開玩笑?她喫營養湯十天,不胖纔有鬼。
她沒說什麼,起身收起碗筷,去廚房洗碗,心裏盤算着,十五天的時間一結束,她就要去健身房減肥。
一定要減回原樣,不,比原來更瘦!亮瞎他的眼。
盛時年坐的位置,是剛好能看到廚房的。
小女人站在廚竈前,繫着圍裙,帶着手套,洗着碗。
她的身材纖細嬌小,從後抱她的話,完全能將她的身姿全籠罩在懷裏,很小鳥依人。
這樣的她,哪兒有一點點胖?他剛剛不過是隨口逗她。
要她說,她就該再喫胖點,免得每次要她的時候,骨頭擱人。
不過……她的身上雖擱人,某些地方卻是柔滿的很。
想到這裏,盛時年忍不住想起曾經和她翻雲覆被的場景,腦際一熱,喉結滾動。
看着她的背影,他真想走過去,抓着她的腰,直接從後佔有。
白汐汐收拾好廚房,解下圍裙手套走出病房時,對上的就是盛時年如狼般漆黑深邃的眼神。
像是要隨時撲過來,將她獵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