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比一聲更難聽。
不是這樣的!
齊靜月望着擋在他面前,繃緊臉,臉色十分難的楚祈端,握緊了小寶的手。
她是一直在猶豫,不敢確定要不要跟楚祈端在一起,但並不代表着,就這樣看着楚祈端因爲自己被他人笑話。
如果是以前,什麼關係也沒有的時候還好說,現在明明已經到了這種要戳破不戳破曖·昧階段,她怎麼還能做到無動於衷?
齊靜月惱怒,決定公佈小寶的身份。
“跟我走!”
一隻手橫插過來,緊緊拉住了她的手腕。
齊靜月側頭就是看到齊景言神情嚴肅的拽住自己,順手彎腰抱起小寶,往外走了出去。
齊靜回頭想跟楚祈端說點什麼,卻是見楚祈端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先離開。
齊景言一路牽她往外走,直至到達沒有人的地方,才放開了她。
“現在沒有事了!”
齊景言望向齊靜月眼神有點兒怪,搓了搓手,往後退了幾步,摸摸小寶的腦袋。
小寶仰頭看向這二話不說就抱他的大哥哥有些奇怪,天真地問:“哥哥你的手怎麼那麼多汗?”
有汗是緊張的,齊景言臉都紅了,不敢看齊靜月的對小寶道:“不許叫我哥哥,我只比你孃親小一歲,應該叫我叔叔!”
“叔叔?那之前你怎麼不說?”小寶眨着大眼睛,更加不明白:“你不是叫我孃親師父的嗎?你是孃親的徒弟,你跟我同輩,我怎麼能叫你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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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景言被問住了,他沉默了一下,終於給自己找到了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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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有拜師,所以你孃親不是師父,而且我現在覺得拜你孃親爲師也挺沒有意思的,這師還是不拜了。”
怎麼說不拜就不拜了?小寶多看了齊景言兩眼。
看着他越來越紅的臉,小腦袋瓜子終於看出了端倪。他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原來你是想當我爹爹,但是這個不行,我有爹爹。我的爹爹只能是我爹爹!”
“你爹爹是誰?”齊景言問。
他腦袋快要被小寶繞暈了,即使心思被拆穿,但也沒有忘記從小寶話中抓到想知道的關鍵詞。
小寶偷看了眼齊靜月。
孃親不發話,他不敢說出真相,所以小寶回道:“爹爹就是爹爹啊!”
這說了等於沒說,不過他聽說鬼醫的夫君早就去世了。難道不是這麼一回事?
齊景言正想着,齊靜月開口了。
“齊景言,我不是有意要騙你,這裏面很多東西一時間沒有辦法解釋。”
“我知道!”
“你知道?”齊靜月驚訝,她以爲自己說出來的話,會迎來齊景言的指責。
畢竟之前齊景言的態度她也看到了,萬萬沒有想到齊景言會告訴她,他知道。
他知道什麼?
齊靜月嘆了口氣:“我想跟過去的自己告別。”
“那就告別,我們重新認識。你可以叫我小景!”齊景言笑得有些靦腆,神情卻格外認真。
以前的齊景言想要拜她爲師,她能從他的眼裏看到崇拜。
現在的齊景言是對她百分百的包容,她從他的眼裏看到了光。
這束光不是屬於她的,而是屬於另一個已經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齊靜月的。
即使再糟糕也有人惦記着,這種感覺,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