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雪看着他的側顏,不禁呆愣在那裏,他似與天地之間融爲了一體,他只是坐在那裏,與周圍的一切是那麼和諧。
“你醒了謝謝你救了我。”男人的聲音如清泉淌過白霜雪的心田,他的聲音溫潤帶着磁性。
“不用客氣。”白霜雪說道。
男人緩緩轉過臉,認真地看着她,他有一雙漂亮的眼睛,他看着白霜雪的時候,她彷彿看到了空中燦爛的星晨,他的眼神平靜無波,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你想要什麼金錢權勢”男人緩緩問道。
“我什麼也不想要。”白霜雪說道,她救他只是碰巧遇上了,她沒有想圖他什麼。
“我不想欠別人任何東西。”男人轉過頭,淡淡說道。
“那給我錢吧,錢對於我來說還有些作用。”白霜雪笑道,權勢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麼作用,“給一萬兩銀子。”
“我認爲我的命不止一萬兩銀子。”男人說道。
“那公子隨意,你想給多少就給多少,我不介意。”白霜雪笑道。
“如此甚好。”男人說道,這時從天而降很多黑衣人,白霜雪正要取出武器,這些黑衣人紛紛跪在了男人面前。
“王爺,屬下救駕來遲,請王爺責罰。”
“她救了我。”男人淡淡說道。
白霜雪看到這些黑衣人對着她行着跪拜之禮:“謝謝您救了王爺。”
“回府。”男人說道。
他站了起來,有人立即上前扶着他,一直把他扶上了馬車。
白霜雪坐着另一輛馬車跟在了後面,她想,她開始該拒絕接受什麼銀子,她又不缺錢,爲什麼一定要接受什麼銀子呢
在她後悔的時候,馬車已經到了王府,她被請下了馬車,進了王府,她又被安置在一個房間裏,房間裏只剩她一個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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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在想,是不是自己太過貪心了,空間裏已經有了很多錢,可是自己爲什麼還提什麼要求,要什麼銀子呢
她站了起來,向房間外走去,一箇中年男人向她走了過來,他對着白霜雪鞠躬行禮道:“多謝你救了王爺,我是王府的管家李記,不知該如何稱呼”
白霜雪說:“我叫雪兒。”
“剛纔我家王爺交待了,因爲雪兒救了他的性命,所以他要用銀子償還雪兒的恩情,銀子太少不能顯示出王爺性命的尊貴,而拿出太多的銀子,王府裏的庫存並不是很多,眼下只有變賣了店鋪,將銀子送給雪兒,王爺纔會安心。”李記說道。
白霜雪一聽,這逼着別人變賣家產的事情,不能做,她站了起來對着李記說:“李管家,我想見見王爺,我不想要什麼銀子,救下王爺的性命是我的榮幸。”
“王爺正在房間休息,如果雪兒想見王爺,需要等明天午時纔可以。”李記說道。
“謝李管家,那我明天再去見王爺。”白霜雪說道。
“如果雪兒有什麼需要儘管和我說,我會及時爲雪兒辦到。”李記說道。
“謝謝。”白霜雪說道。
白霜雪目送着李管家離去,她坐了下來,她想,今天先好好休息一晚,待明天再作打算。
第二天,她喫過飯,迫不急待地來到了王爺的房間,她在門上輕輕敲了一下,她聽到他的聲音。
“進來。”
她推門而入,她看到他正坐在桌子前,裸露着上身,窗戶透過的陽光正照在他的身上,他古銅色的肌肉正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發光,在他坐着的桌子上放着瓶瓶罐罐,她臉一紅,說:“我先出去。”
“過來幫我上藥。大夫說你的醫術救了我的性命。”
白霜雪猶豫了一會,她看到他坐在那裏靜靜地等着她,極有耐心。
她慢慢走了過去,她走到他的面前,他淡淡看了她一眼,她覺得有一股說不清楚的情緒正在他們之間漫延。
她紅着臉,把他身上的紗布解開,她的手無意碰觸到他的皮膚,她忍下心裏一絲絲漣漪,她不敢看他,他的眼睛極好看,她總覺得看多了會迷失進去。
先前救他的時候,他正陷入昏迷之中,那時她只是想救他的性命,她沒有多餘的雜念纏繞在心頭。
而現在不同了,他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一舉一動,他的呼吸有意無意都灑在了她的臉上、額頭上。
她屏住呼吸,小心地呼着氣,她怕他看出她心底的慌張。
她解開了他胸前纏繞的紗布,她只覺這工作甚過了任何艱鉅的工作,她身體的汗細細地冒了出來。
她取出傷藥,小心地將藥粉撒在了傷口處,她擡頭看了一眼,一下撞進了他的眼睛裏,她立即收回了眼神,她怕自己迷失進去。
她又拿了乾淨的紗布將他的傷口纏繞好,她每纏一圈,她都要抱着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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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她的臉都貼到了他的胸前。
她把紗布繫好,她終是鬆了一口氣,她說:“好了。”
“什麼時候需要再換藥”王爺問道。
“過三天後。”白霜雪說道。
“不是每天都換藥嗎”王爺問,“我聽大夫說,最好每天都換藥。”
白霜雪囁嚅道:“如果王爺想”
“當然,就每天換一次藥。”他已經做好了決定。
“那好吧,我是來和王爺說我不想要王爺送我的銀子,我想下午就離開這裏。”白霜雪說道。
“爲什麼府裏的人對你不好”王爺問道。
白霜雪搖了搖頭,她說:“他們都很好。”
“那爲什麼”
“因爲我有事情要去辦。”白霜雪說道。
“什麼事”他緊緊追問道。
“一些私事要去處理。”白霜雪繼續說道。
“我可以讓人替你去辦。”他說道。
“這件事必須要我自己去辦。”白霜雪說道。
“什麼事”
“算了,王爺想什麼時候放我離開這裏”白霜雪無奈地問道。
“等我賣了鋪子,有了銀子,把這些銀子給你,你就可以離開了。”王爺說道。
“王爺,我不用你賣鋪子,和你說要錢的事,只是我隨口說說而已,不能當真。”白霜雪說道。
“可我當真了。”他的眼睛筆直看着白霜雪,她臉微微一紅,垂下眼簾,她喃喃地說:“我下午就走。”
她說完,轉身從他的房間裏離開了,她已經決定了,她只是告訴他一聲,她沒要他同意。
她向房間走去,她看到很多黑衣人將她的院子團團圍住。
圍牆上站着很多黑衣人,似是擔心她從圍牆翻過去逃走,院子口也站着很多黑衣人,是爲了防止她從院子裏走出去。
到了下午,她起身向外走去,她走到院子口,黑衣人就把刀子圍了起來,她冷聲說道:“我要見王爺。”
“明天中午你可以見到王爺。”黑衣人說道,“請回。”
白霜雪從空間裏拿出鞭子,她說:“我現在就要走,誰攔我,我就打誰。”
她揮動着手中的鞭子,所有的黑衣人拿出手中的木劍與她的鞭子對打起來,黑衣人輪翻上陣,她越來越感覺喫力,這些黑衣人太多了,雖然他們不會傷她,可是他們也在消耗着她的體力,她打了許久,沒有接近院子口一步,最後她收了鞭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到了晚上,她把婢女提過來的飯盒從窗戶裏扔了出去,她生氣地躺在牀上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她不顧自己幾頓飯沒有喫,她走出院子,院子裏的黑衣人已經全部撤離,她來到了王爺的房間,他如昨天一樣,等着她來給他換藥。
她大步走到他的面前,她嚷道:“我要走。”
他平靜地看着她,她又嚷了一聲:“我要走。”
他淡淡說了一句:“換藥。”
她解開他胸前的紗布,她用手仔細查看了一下他胸前的傷口,她邊用手按壓了一下,她邊問:“這裏疼不疼”
“不疼。”
“這裏呢”
“有點疼。”
“你的傷快好了。”白霜雪說道,她的藥粉里加了很多名貴的藥草,這些藥草對於治療外傷很有效。
她說完,將藥粉均勻地灑在他的傷口上,她迅速把他的紗布給包好,她站直了身子說:“你的傷已經快好了,明天就可以拆了紗布,不用再換藥了。我想下午就走。”
“爲什麼”
“因爲我想去過一種自由自在的生活。”白霜雪說道。
“世上有很自由的生活嗎”他輕彎了一下嘴角,“人生本來有很無奈的事情。”
“當然有,只是你一直沒有去嘗試過。”白霜雪說道。
“我出生便在皇族,自出生我便身負使命,或是成爲王爺,爲封地的百姓造福,或是成爲太子,作爲國家的候選人。我的命運根本不能由自己來掌握。”他苦笑着。
“可是我可以去選擇,爲什麼你卻不想讓我實現”白霜雪說道。
“因爲每個人都不喜歡別人過得比自己好。”他笑着。
“爲什麼爲什麼不喜歡看着別人過得比自己好,那不是太自私了嗎”白霜雪生氣地說道,他沒有自由的生活,就不讓她去一種自由的生活,他如此不講理。
“我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我還喜歡看着你呆在我的身邊,哪也去不了。”他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