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南境神醫,你看清楚了,這分明就是南境神醫的弟子,四王妃風瀾衣。”
墨明煦眸色陰沉地看着從大廳走來的風瀾衣,不悅地瞥了眼老闆娘。
一個靠容貌上位,從而被南境神醫收爲徒的膚淺女人,有什麼值得驚呼的。
尤其在他看到老闆娘看到風瀾衣,就如同看到再生父母般的眼神時,心裏就像是窩了一團火。
風瀾衣一個空有皮囊的女人,也配受人尊敬,簡直可笑。
老闆娘被墨明煦懟的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但她畢竟是個潑辣的,張了張脣,雖然礙於墨明煦王爺的身份,但最後還是壓抑不住內心的想法,把話說了出來。
“六王爺,民婦看得很清楚,民婦不認識什麼四王妃,但是南境神醫就算是打死民婦,民婦也認得。五年前就是眼前這位南境神醫,將民婦從閻王殿里拉回來的。”
老闆娘站得筆直,圓圓的胖臉上盡是佩服,胖短的手指自豪地指向越走越近的風瀾衣。
“什麼,難道四王妃真不是南境神醫弟子,而是南境神醫本人。”
老闆娘再一次斬釘截鐵的話,如平地驚雷,衆人都震驚了。
墨安燃原本對風瀾衣只存着幾分獵奇心理,此時看向風瀾衣的眼神中也多了幾分迷戀。
如果真如客棧老闆娘所說,那風瀾衣還真是深藏不露,這樣的女人征服起來才更有意思。
風瀾衣容貌絕灩,氣質從容大方,讓人一看就捨不得移開視線,商述也隨着衆人的視線看着風瀾衣,卻是忍不住發出一聲質疑。
“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南境神醫似乎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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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商述的語很快提醒衆人,那些看向風瀾衣的目光又移回到老闆娘身上。
老闆娘不屑的嗤笑了一聲,身爲風瀾衣的忠實粉絲,立即懟了回去。
“沒有眼界的東西,誰說南境神醫就是男的了,你見過南境神醫的真實容貌嗎?什麼時間見過,在哪裏見過。“
他哪裏見過,只是聽人說的罷了。
商述抿了抿脣,不由得有些訕訕。
老闆娘見狀連翻幾個白眼,她對墨明煦還有幾分忌憚,對商述可是一點面子也不講。
她一連翻了幾個白眼,不高興地發泄心中的不滿。
“老孃最討厭聽你們這種人說話,都沒有見過,就在那裏想當然。憑什麼有本事的人,就一定是男人。”
“女人憑什麼就不能比男人強?當時流言四起,大家都說四王妃是貌若無鹽的醜女時,老孃就想開懟了。”
“現在實事擺在眼前,四王妃貌美如花,就算是跟南籬第一美人風蘿煙對上,老孃也覺得四王妃更美。聽風就是雨的膚淺之人,我呸。”
說着,老闆娘就真的朝着商述呸了一口。
商述無辜地往後縮了縮。
臉都要苦成包子狀了,他做錯什麼了,只不過是說了大家都想說的話罷了。
老闆娘看着商述節節敗退的模樣,如一隻戰勝了的公雞,擡頭挺胸,胖胖的臉蛋滿是激動情緒,朝風瀾衣迎了上去。
大家目光不由自主跟隨着老闆娘。
老闆娘的話雖然聽起來沒有破綻,可衆人心裏一時間還是難以接受。
畢竟誰能接受被自己鄙夷靠容貌上位才當上神醫弟子的草包女人,竟就是神醫本人呢。
這簡直是荒唐啊。
除非風瀾衣拿出證據來。
墨明煦白着臉,攥緊了拳頭。
在衆人複雜的目光中,老闆娘已經走近風瀾衣,接着沒有任何預兆,她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對着風瀾衣磕頭,滿是感激地道。
“神醫,有生之年,我終於有見到你了。你不知道,我病好的那段時間天天去回春堂藥鋪找你,蕭掌櫃都說你雲遊去了,我盼啊盼啊,總算把你盼回來了。”
風瀾衣看着跪在面前的胖女人,仔細回憶了一下,才記起胖女人的身份。
這個胖女人名叫李春花,正是當年她爲了打響回春堂藥鋪名聲,特意挑選三個絕症病人中的一位。
這個女人當時得的是乳腺方面的病,是她開刀取出了腫瘤。
帝都這麼大,她以爲這一輩子再也不會見面,沒想在這種場合卻再次碰上了。
風瀾衣看了看四周,全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的衆人,皺了皺眉,彎腰想將李春花扶起來,然而就在這時,一把摺扇卻是橫插而入,扇子壓在了她手背上,不許繼續動作。
風瀾衣冷着臉擡頭,就對上了墨明煦那張白面書生臉。
“老六,你有事?”
風瀾衣一語雙關,語氣鋒利的吐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