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本來也沒想攔。
看着白汐汐傲然的小身姿,心裏給她打氣加油。
拜託,一定要平息總裁大人的怒火,他寧願喫狗糧,也不要喫涼氣!
書房裏。
男人坐在辦公位上,一身漆黑的西裝革履,冰冷華貴,他的周身都透着冷寒的生人勿近氣息。
本來,白汐汐進來時是氣沖沖的,可看到他這幅冷凝的姿態,瞬間焉兒了。
完全不想惹,不敢惹這樣一個男人!
“那……那個……”她弱弱的想找話題說。
盛時年看都沒看她一眼,高冷的敲打着鍵盤,打斷她的話語:“誰讓你進來的?”
聲音之冷,淡漠的沒有情緒。
白汐汐生怕牽累到蘇祕書,快速開口:“我自己進來的,不關蘇祕書的事。”
看着他冷冰冰的臉,她小手交疊,茫然又弱弱的說:
“那個……你在生什麼氣總得告訴我一下呀?就算要趕我出去,也要給一個理由是不?”
她真的很無辜。
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盛時年敲打鍵盤的動作頓了一下,片刻,薄脣冷冷掀開:
“不想理一個人,還需要理由?”
額……
肯定需要的啊!
當然需要的啊!
白汐汐開口想反駁。
“出去。”男人卻冷冷的丟出話語,言語冷厲。
白汐汐就算是小綿羊,軟柿子,可被他這麼掐來掐去的,也不好受。
尤其是他冷漠的態度,刺痛着她的心。
“出去就出去,神經病!”
罵了一聲,她氣呼呼的走出書房。
盛時年額頭上的青筋氣的一跳。
神經病?
敢罵他神經病?
她真是要反了天不成!
在白汐汐看來,他不是神經病是什麼?無緣無故發火,莫名其妙冷臉,還連個理由都不給,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她轉身去臥室,找衣服準備洗澡,這幾天關在那個保護房間裏,沒有衣服換,就算洗過澡,身上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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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當她走到衣櫥前,整個人都怔住了!
只見原本琳琅滿目的衣櫃,她的女士衣服全都沒有了,只剩下一件件整潔乾淨的男士西裝襯衣。
這是把她的衣服全都丟了?
再走出一看,梳妝檯上的護膚品也沒有了!
麻蛋!
這男人太絕情了。
她去幫他演戲,他在背後就是這麼對她的。
莫名的,胸膛裏涌着一抹抹難受心酸的情緒。
白汐汐抿了抿脣,轉身,直接離開。
門口的蘇南見她出來,連忙好奇詢問:“白小姐,好了嗎?”
白汐汐不想說話,清淡的丟出一句:“沒有,他愛怎麼就怎麼吧,我不回來了。”
反正衣服給她扔了,東西給她扔了,那把她這個人也扔了最好。
說完,她邁步就走。
走的決絕,毫不猶豫。
蘇南被那句‘我不回來了’嚇得臉色蒼白,想挽留,可白汐汐的身影已經走進電梯了。
這麼好的女人,怎麼能走呢!
他焦急的衝進房間,不解又擔心的說:
“總裁,你到底和白小姐生什麼氣啊?白小姐說再也不回來。”
盛時年動作瞬滯,擡眸掃向蘇南:“她說的?”
“是啊總裁,白小姐剛剛走的時候很生氣委屈,我……我也覺得你這氣生的有點莫名其妙。”
盛時年眸光暗了暗,一臉的諱莫深沉。
蘇南弱弱開口:“總裁,白小姐是個很好的女人,她面對五個億不僅沒有動心,還自身陷入危險,潛伏調查真相。那天老爺打她巴掌,她也自己忍受。
像白小姐這樣的女人真的不多,總裁,你該好好珍惜的。”
他說的是肺腑之言。
這些年跟在總裁身邊的那些女人,還沒和總裁發生實際性的關係,就各種覬覦盛太太的位置,或者謀算錢財、利益。
只有白汐汐,不是被金錢矇蔽的女人。
這樣的她,很特別,他願意接受這樣一個女主人。
盛時年倒是沒想到自己的祕書會被白汐汐收買人心。
看來,她還真是非同一般。
讓他不得不好好珍惜了?
約莫五秒。
盛時年拿起桌上的手機,滑動屏幕,撥打白汐汐的電話。
“嘟,嘟,嘟……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這女人,掛他的電話?
盛時年臉色冷沉的難看。
蘇南忍不住想笑。
看吧,作吧,人家白小姐生氣了,這樣安逸了?
盛時年一個冷眼掃過去,嚇得蘇南快速低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笑,真的沒笑!
盛時年懶得理他,起身,拉過桌上的的車鑰匙離開。
那周身的冷風,危險,氣場強大。
蘇南擦擦額頭上的汗,看着盛時年離開的身影,意識到什麼,愈發的想笑了。
原本是總裁生氣,白小姐去討好的,這下變成總裁主動去追?
還是白小姐厲害!
佩服佩服!
豪華的帕加尼駛出車庫時,盛時年望着前面的分岔路口,眸光深邃。
以白汐汐的性子,現在沒有地方可去,可能去找江小櫻?還是去別的地方?
正在他思索間,不遠處傳來一陣喧囂,他側眸望去,瞬間擰緊了眉頭。
只見小區門口圍着十幾人,一個女人被他們包圍在中間,進退不得。
而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要找的白汐汐。
“哧!”
幾乎是一秒的時間,盛時年便將車開過去,以一個急剎停下。
“放開她。”
他打開車門下車,聲音冷凝清貴,透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衆人感到強大的寒氣,本能的鬆手望過去。
白汐汐亦是詫異,轉眸就見一身西裝革履的從車上下來,邁步朝她走來。
那修長的身姿,強盛的氣場,每走一步都因他與身俱來的高貴,宛若神祇降臨。
他他他……他怎麼來了?
盛時年徑直走過去,牽起白汐汐的手,細碎的眸光打量她周身:
“有沒有事?”
他的掌心帶着淺淺的溫度,聲音有着關心,好似多擔心她似的。
可別忘了,剛剛是他把她趕出來的!
“沒事。”白汐汐小小的說了聲,語氣明顯疏離。
盛時年看出她的態度,想到蘇南說她說‘永遠不回來’,眉心擰了擰:
“還沒討好我,就自己氣上了,你這未婚妻就是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