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書聽得,只有答應。
賈斌是沈衍之的心腹這件事,朝中的人都知道,跟着賈斌就意味着被重用。這乃是沈衍之的心腹。
“往後你就跟着賈斌做事,他很欣賞你,必定會重用你的。”
楚書聽得立馬謝恩。
早朝之上,沈衍之正式任命賈斌爲朝中吏部尚書,楚書爲吏部侍郎。
一上來就掌握了人事任命的職位,大臣們都覺得很突然。
然而鑑於賈斌本來是武將的,大臣們都猜測陛下這還是要收回兵權纔會出的這個辦法,所以也都還算是能接受。
一些大臣已經開始接觸賈斌了,賈斌雖然心中門清,但是性格卻格外不拘小節,最是喜歡喝酒,所以人家一設宴邀約,他必然是去的。
大臣們見賈斌這般好相處,心中各自盤算着,也都願意去接近他。
反而是楚書,一個也不去,以道家修行爲理由,大家也不敢強迫,只是對他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一到需要和其他部門打交道的時候,大家就不太幫他。
不過楚書並不在乎,他繼續在朝中當差,也並非是想要往上走,而是看在任鬱歡的面子上。
任鬱歡發現沈衍之如今也不讓她去御書房中幫忙看奏摺了,心中很是在意。
然而兩人見面之後又是格外的恩愛,沈衍之的愛完全不像是假的,任鬱歡心想,沈衍之或許是認爲後宮不可干預朝政,也不強求了。
麗嬪去世的事情已經傳到了沈衍之耳中,沈衍之詢問情況,卻說只是感染傳染病已經掩埋。
沈衍之便知道這件事是任鬱歡做的。
正因爲這樣,所以沈衍之也就沒有讓人去調查。
任鬱歡一直都等待着沈衍之的反應,三日之後發現事情已經悄無聲息過去了,便也不提。
可是沈衍之卻也加快了對柳家人的處置。
當日正午的時候,柳家全族,當着全城老百姓的面砍頭。
麗嬪滿上點了麻點,穿着粗麻衣衫站在人羣中看着,何太醫見麗嬪咬着自己的拳頭忍着哭,擔心周圍的人看出來,上去將她抱在了懷中。
麗嬪也不敢哭,忍了又忍,終於等到收屍人來了。
“錢給你屍體我們帶走。”
何太醫過去將錢袋子丟給收屍人,那收屍體的人擡眼看看何太醫,覺得是個有錢人,便笑着說道:“這樣你們帶回去也沒用,我也是二皮匠,你們多給點,我給你們弄好如何?”
麗嬪點頭道:“好。”
麗嬪和何太醫跟着收屍人的板車來到義莊旁邊的一個破舊房屋之中。
何太醫勸說麗嬪不要看:“整理好了,我告訴你。”
“叫我江梅吧,梅是我的閨名,江是我母親孃家的姓氏。”
想不到也姓江,何太醫有瞬間的慌神,就在這個時候江梅已經走入房中。
“讓我幫忙吧?”
二皮匠擡眼看着這個滿臉麻點的姑娘:“哦,你倒是不怕,必定和這家人有些淵源吧?”
江梅搖頭:“只是曾經幫過我的主家,他家犯了這樣的大罪,我也沒有其他能做的,安葬他們也算是報恩了。”
二皮匠碰到這樣的事情多,聽到江梅的話,雖然未必信,卻也沒有多問。
安葬之地在郊外竹林。
江梅跪地磕頭道:“爹孃,哥哥,嫂嫂,我如今脫得身出去,準備聽任鬱歡的話回去母親老家了,我累了,就這樣讓我走吧?”
何太醫在旁白你聽得,心中也感傷,心中決定,一定要護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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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鬱歡是在處斬結束之後才聽到消息的。
“陛下殺了柳家全族人?邀月公主呢?”
邀月公主乃是皇族,難道也一起當衆斬首了?
任鬱歡一直都未曾提及邀月公主,是因爲出事之後,太后就將邀月公主帶到自己寢宮之中住着。
所以任鬱歡想着邀月公主應當是沒事的。
紫鵑叫來小五打聽,小五立馬回稟道:“娘娘快別提邀月公主,外人們都聽說邀月公主自縊而亡了。”
任鬱歡聽得皺眉,她現在身邊的人都讓沈衍之知道了,反而讓她現在消息落後,宮中發生這些事情,她也後知後覺。
“難道說,太后出宮是帶着邀月公主一起走了?”
小五點頭,輕聲說道:“是的,聽說要將邀月公主安置在一個道觀之中,讓邀月公主代發修行呢!”
邀月公主並非是太后親生,不過是先帝留下的唯一一個公主,也是認在了太后名下的,所以太后這樣幫助邀月公主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邀月公主和柳大郎是很恩愛的,卻不知道邀月公主此刻如何了。
任鬱歡嘆口氣,再次問道:“沈鶴北呢?”
小五隻得繼續回稟道:“娘娘可千萬不要說是奴才說的,沈鶴北明日就要從天牢之中放出來了。”
“本宮想要見青蓮一面可行嗎?”
小五立馬勸說道:“青蓮郡主如今在天牢之中做準備,恐怕沒時間來見娘娘,若是娘娘有什麼話的,奴才有機會可以幫忙傳達。”
這就是說,沈衍之已經完全不讓她管理任何的事情了。
這隻也沒有關係,可是任鬱歡卻並不習慣如此被保護。
又想到沈衍之選秀女的事情來,任鬱歡心中盤算,這樣下去兩眼黑,可不行。
“多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只是聽說柳家被殺了,擔心邀月公主而已,既然一切都安然,也就罷了。你下去侍奉陛下吧。”
小五聽說,連忙就找藉口走了。
紫鵑看看小五又看看任鬱歡:“娘娘你在想什麼?”
任鬱歡深吸一口氣道:“我想,我需要一些人手。”
任鬱歡去到人去樓空的承歡殿之中,見到一個宮女正坐在樹下收拾雜草。
“簪花,你沒有被分配到其他的宮中去侍奉嗎?”
簪花聽到任鬱歡的說話聲,擡起頭來,神情有些苦澀道:“我們這樣的舊人,誰不躲遠遠的?”
任鬱歡便上前去拉着簪花的手道:“過去說話,我告訴你一個你想要聽的消息。”
簪花跟着任鬱歡過去,紫鵑守着周圍不讓人靠近。
任鬱歡將麗嬪的事情都說了,簪花是個忠心的奴婢,當即就要跪地給任鬱歡磕頭。
任鬱歡連忙扶着她:“來我身邊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