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明煦連忙伸手抹去臉上的水漬，眼含怒意的看去，就見墨祈淵插入了他跟風瀾衣中間，此時正將手裏的茶盞交給身側的清羽。
墨祈淵臉上帶着風輕雲淡的笑意，嘴上說着抱歉，臉上沒有半分歉意的道：“六弟抱歉，本王聞不得異味，替你漱漱口口，你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墨明煦臉色氣得都青紫了，墨祈淵是在他的嘴臭，替風瀾衣出氣。
風瀾衣這個妖女。
墨明煦深吸一口氣，知道此時的自己在墨祈淵面前是討不到好的，縱使眼前的墨祈淵有些怪，但結果也是一樣。
現在重要的是拉下風瀾衣身上的這層僞裝。
墨明煦咬牙，笑着道：“四哥的好意，本王怎麼可能會有意見。只是四哥，你還是勸勸四嫂爲好。本王說的話雖然不好聽，但相信也是絕大部分人心中對四嫂的看法。”
“是嗎？”墨祈淵好整以暇地整理了自己的衣袖，臉上微笑，眼睛裏含着嘲諷。
“本王知道，世界上還是有許多蠢貨的，沒想到六弟也是其中之一。本王的王妃，本王知道了解就好，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好壞。不過，蠢人太多了也煩。本王的王妃雖然不屑，但是樂於看到蠢人找死打臉。”
墨祈淵整段話沒有帶一個髒字，卻是把墨明煦罵得體無完膚，墨明煦額頭上的青筋直跳，可見氣得不輕。
墨祈淵卻是不管，他那隻寬大的手，在身下牽住了風瀾衣的小手。
風瀾衣微微一愣，就見墨祈淵已經轉身，那雙如星星般幽深的眼眸溫柔地包裹着她，用視線描繪着她的臉龐。
憐惜地說道：“衣衣，只能委屈你向這些俗人證明自己了。”
風瀾衣抿了抿脣，就見墨祈淵伸手，替她將額邊的碎髮給撫開，別在了耳後。
墨祈淵藉着動作靠近，風瀾衣整個呼吸裏全是墨祈淵身上的藥香味，跟她身上的藥香糾纏在了一起，分不清楚彼此。
她呼吸微滯，餘光看到墨祈淵離開她時，脣角勾起爽朗灑脫的笑容，整齊的牙齒白得晃眼，聲音彷彿帶上了蠱惑的味道。
他壓低了聲音道：“別怕，我相信你。”
這一句相信你聽到耳朵，風瀾衣突然有些恍惚，畢竟墨祈淵對她永遠都是質疑的。
但很快她又被拉回了現實，墨祈淵聲音壓得更低，跟着再次響起。
“皇嫂，你別忘記我跟他們的那個賭約啊，你要是救不活這些女子，我可是要下跪磕頭的。哥哥在心裏早猜出你是南境神醫了，看在我曾經給你上過藥的份上，你可不能害我。”
滾蛋。
這根本不是墨祈淵本身，這是分出來的第二人格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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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墨祈淵說一句相信她，可能要下輩子去了，何況她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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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點讓第二人格帶到陰溝裏去了，她已經死心，跟墨祈淵絕對不可能和解。
風瀾衣眼神陡然變了，變得犀利起來。
墨祈淵的話提醒了她，她不可能放下這些女子不管，既然要救，那就是已經證明自己，神醫身份想藏也藏不住了。
墨明煦將臉伸到面前來找打，那她何不乾脆成全他，並且儘量將這個臉打得重些，漂亮些。
風瀾衣一把推開墨祈淵，看向墨明煦道：“六王爺，我們家王爺說的話不算數，你想要本王妃證明自己可以，但是你必須負出代價。”
墨祈淵不防，被風瀾衣推得一個踉蹌，但他也不惱，只是重新站好後臉上又重新掛起了笑容，風輕雲淡地打開摺扇，輕輕搖了起來。
墨明煦若有所思地皺了下眉，目光從墨祈淵身上又移回到了風瀾衣身上，開口詢問：“你想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