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莫溫言這邊也等不起了,莫溫言高燒雖然退了,但是體內的毒素卻是已經壓不住了。
昨天晚上,齊靜月給莫溫言餵了一顆藥丸已經延遲了毒素髮作時間,這種藥丸只能使用一次,再用起不到任何作用!
“鬼醫,看來老天還是不願意放過我!”莫溫言吐出一大口血,眼裏含着不甘的瘋狂。
齊靜月用帕子擦拭掉他嘴角的血跡,盯着他的臉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莫溫言沒想到這個時候,齊靜月不是急着問他莫雲綰的下落,反而問他名字,挺意外的。
但是他叫什麼名字呢?
好像有許久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了。
蘇悅蘭撿他們回來,只是爲了當那條三角蛇可以蓄養的食物,根本不在乎過他們叫什麼。
一直都是小一、小二、小三的稱呼,死了一個,就用新得補上。
他現在應該叫小五,不過小五昨晚已經死了,很快就會有新小五補上。
另外那些人還在整個大陸通緝他,以前的名字也不能用了。
“我沒有名字。”莫溫言道。
齊靜月皺眉,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沒有名字。
不過,齊靜月看着莫溫言倔強的臉。這一刻,她好像才終於在莫溫言臉上感受到,雖=屬於他這個年齡的固執。
齊靜月想了想道:“既然你暫時要我保護,我也不能一直喊你喂,你要是不介意,我就替你取一個,怎麼樣?”
“隨便!”莫溫言懨世得道。
他對這個世界是充滿恨意的,如果不是沒有心願未了,他對這個世界也不會有留戀。
隨便?
世界上最難的就是隨便,齊靜月實在沒有興趣教這小子如何做人。
齊靜月說道:“既然你說隨便,那我就當你默認,叫你溫良如何?”
“溫順善良?你是想要我做個好人?”莫溫言一眼看穿齊靜月的用心,譏諷道。
“沒有!”齊靜月否認:“如果你要這樣認爲行,你要是不反對我以後就這樣叫你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舍妹的消息,我不會讓你死,你好好躺着,不要東想西想!”
穩住病人的情緒,也是對接下來的手術有利。
齊靜月下樓。
整個醫館裏,除了蘇伯陵之外,連一個蚊子也找不到安靜得可怕。
蘇伯陵見齊靜月下樓,站了起來:“師父!”
“一個人也沒有嗎?”齊靜月問。
蘇伯陵一臉苦意地搖了搖頭,試探着問:“師父,要不就用我的血吧!”只要能爲醫學做貢獻,他什麼都願意。
齊靜月掃了他一眼:“我說過你的血型不符!”
想了想,齊靜月道:“你去換張告示,把黃金二百兩換成五百兩。”.七
“師父你確定如此?”蘇伯陵問。
“我確定。”齊靜月點頭,“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可能是出生的年代不同,蘇伯陵並不認同齊靜月的想法。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貿然將血獻給無親無故者,這是不孝。
但蘇伯陵看齊靜月這麼堅定,又不好打擊她的自信,只好硬着頭皮又寫了張告示,重新貼了出去。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