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明煦眉頭一挑,直覺風瀾衣此時叫他的這聲老六,必定跟當初叫他的那聲腦殘一樣,不是什麼好詞。
可他此時總不能捨下臉面來質問風瀾衣吧,現在這種場合也不適合。
他咬着牙吞下心中的陰鷙開口:“四嫂,這客棧老闆娘說你是南境神醫,你可有什麼證據?”
風瀾衣眨了眨眼,像看傻子一樣地看着墨明煦。
“老闆娘樂意說本王妃是神醫,這是老闆娘的事,本王妃何時承認了。至於證據什麼的,本王妃沒有興趣也沒義務拿給你,你說是不,六王爺?”
這話說得沒有毛病,風瀾衣從始至終沒有說過她是南境神醫啊,這強逼人拿證據實在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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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明煦臉上閃過一抹難看,是他太着急了。
可事情演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他又怎麼能不着急。
他一直認爲風瀾衣是一個草包,心計深沉,靠美色上位,若此時證明風瀾衣是南境神醫本人,那豈不是證明之前一切都是他在小人之心。
風瀾衣纔不管墨明煦是什麼想法,像墨明煦這種戀愛腦,多看一眼都嫌煩。
當然,墨祈淵也是,只是現在是傻乎乎的第二人格小四,她只暫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風瀾衣瞥了眼還壓着她手背的扇子,目光看向正站看戲的墨祈淵,沒好氣的道。
“王爺,你讓人請我來,就是受人欺負的嗎,這病還看不看的,不看我回去了。”
“哈哈……皇……衣衣,這病當然需要你看,你別生氣啊。”被點到名的墨祈淵立即嬉笑地走了過來。
他用自己手上的那把扇子挑開了墨明煦壓在風瀾衣手背上的扇子。並且順勢將風瀾衣護在了身後,又將地上的李春花扶起來,這才護短的對墨明煦道。
“六弟,你過分了,衣衣是你的四嫂,怎麼可用扇子打她。以後你若是再欺負衣衣,本王可不輕饒。“
墨明煦瞪大了眼,什麼……衣衣?他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四哥還從沒有這麼親暱地叫過柔兒。
什麼叫做打,他明明只是用扇子點着,也太大題小做了。
然而,跟此時比真情爲,接下來墨明煦才真正知道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大題小做。
只見墨祈淵教訓完墨明煦後,反手又拉起了風瀾衣的手仔細翻看檢查,聲音溫柔體貼。
“衣衣,你的手沒有事吧,接下來,還能不能替這些姑娘們把脈?”
風瀾衣看着墨祈淵有模有樣,關心自己的表情,心中一陣惡寒。
第二人格也太能裝了,要不要這麼肉麻。
她抽回自己的手,掃了眼周圍正看着自己的人,勉強配合地道:“還行,勉強可看。”
“那衣衣辛苦你了,請吧。”墨祈淵聞言“譁”的一聲,打開手裏的摺扇,對風瀾衣做了個請的姿勢。
風瀾輕哼一聲,擡腿走了過去,她一過去,商述就自動湊上去幫忙講解打下手。
他們全神貫注地投入,一時間倒是沒有人再追究風瀾衣究竟是不是南境神醫了。
清羽看着風瀾衣的背影,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問:“王爺,您究竟對王妃做了什麼?王妃怎麼就妥協,真的過來了。”
墨祈淵輕輕搖着摺扇,一甩頭髮,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深不可測的道:“本王什麼也沒有對你們家王妃做。”
“那爲何王妃會來啊?”這話一聽,清羽更加迷糊了。
墨祈淵嫌棄地再次一甩頭髮,用扇子敲了下清羽的額頭。
“笨,那是因爲你們家王妃善良,不會見死不救。這些姑娘都是她從安北王府救出來。她怎麼可能忍心不管,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這都不懂,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跟着我哥混的。”
墨祈淵說罷,就搖頭晃腦地跑到風瀾衣的身側,目光專注地看着風瀾衣看診。
是這樣的嗎?清羽看着墨祈淵跟風瀾衣站在一起,目露懷疑之色。
什麼時候他們家王爺,這麼瞭解王妃了,不過王爺跟王妃這麼站在一起還真配。
“四弟對風瀾衣是南境神醫,沒有絲毫驚訝,他像是早就知道風瀾衣是南境神醫。難怪他敢跟我們打賭。”
墨安燃不知什麼時候,又湊到了備受打擊的墨明煦身邊,目光嫉妒又貪婪地盯着墨祈淵跟風瀾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