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衣着矜貴,氣質。
每走一步,都如同神聖的王者降臨,可望而不可及。
臉上的口罩並沒拉低他的氣場,反而多添一抹神祕威嚴。
這男人是薄小墨的父親?
好尊貴!好耀眼!
中年女人愣了下,足足三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先生,不是我硬要你兒子去坐牢,是你家小孩子下手太重,而且你老婆還態度不好,說一堆難聽的話。
我看你兒子沒有教好,就是她不負責任亂教的。”
她這話,完全把責任推到蘭溪溪身上。
這是見薄戰夜太帥,想離間感情?
可惜,他們不是夫妻。
蘭溪溪想解釋‘你老婆’幾個字,薄戰夜卻先她一步,冷聲道:
“我們如何教孩子,你沒資格批判。”
然後,看向老師:“我時間有限,麻煩你儘快處理。”
他在命令。
同時,壓根不屑於和這種人浪費時間,將他的高貴展現的淋漓盡致。
老師知道那輛車非同一般,必然是個大人物,她快速道:
“好的先生。
就按照您夫人的意思看監控。”
很快。
監控調查出來,果然如蘭溪溪所說,是張大虎先拉着蘭丫丫,強行不放,還親臉親手。
中年女人瞬間焉氣:“小、小孩子開玩笑而已。再說也沒傷着你家孩子。”
蘭溪溪冷笑:“心裏傷害不是傷害?指不定我女兒以後看到男的都害怕,嚴重還能得恐男症。你就是這麼教兒子?”
“你!!”中年女人又氣又急。
薄戰夜直接掀脣:“你兒子醫藥費我們承擔,但,他做錯事,全校公開向丫丫道歉,並且退學。
老師,這邊麻煩你處理,我們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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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沒有任何停留,直接走人。
“誒,好。先生,太太,你們放心,我會妥善處理好的。”
老師在身後恭維。
蘭丫丫跳進薄戰夜懷裏:“叔叔好帥!好酷!”
薄小墨也跟在他身邊:“爹地果然是偉大的靠山!處理棒棒噠!”
蘭丫丫吐血。
感情她說那麼多,就不棒?功勞都是薄戰夜一個人的?
兩小沒良心的。
而此刻,看着一大兩小的溫馨畫面,蘭溪溪心裏很侷促。
剛剛中年婦女說‘你老婆’,之後老師說‘您夫人’‘太太’,薄戰夜爲什麼都不解釋……
這樣搞得好像他們是真夫妻。
尷尬ing……
晚餐。
爲了安撫兩小孩,蘭溪溪請他們喫烤肉。
新鮮的雪花牛肉,肋骨,火腿腸,都是小孩的最愛。
一邊烤一邊喫,也適合滿足小孩的玩心。
蘭溪溪看着他們兩,心裏暖融融。
“阿姨,你不用管我們,我爹地他烤不來,你看在他辛苦照顧丫丫幾天的份上,照顧下他吧!”
“對嘞,這幾天我又哭又鬧,超級不乖,薄叔叔爲了耐心哄我睡覺,花了很多心思,可辛苦了。”
蘭丫丫不惜貶低自己。
那古靈精怪的模樣,讓人又愛又氣。
不過,不管有沒有辛苦,幫忙照看蘭丫丫幾天,她也該感謝的。
蘭溪溪夾了塊烤熟的烤腸,放到薄戰夜碟子裏:
“這個熟了,你喫喫看。”
薄戰夜垂眸,視線深邃幽長的落在粗粗的烤肉腸上,擰了擰眉,問:
“你喜歡喫這個?”
“嗯啊!烤腸可好吃了。”蘭溪溪絲毫沒聽出他的話別有深意。
說完,夾起一根,吹了吹,張嘴喫下去。
烤腸很大,她的嘴挺小。
她絲毫不知道她的這個動作於男人而言,有多吸引。
薄戰夜漂亮的眼眸掠過一道異彩。
他優雅夾起那根烤腸,放到她碟子裏:
“喜歡喫就多喫,我的也給你喫。”
“哦,謝謝。”
蘭溪溪只當他不喜歡喫,自然地繼續喫。
喫着喫着,她發現——男人很不對勁!
他風姿卓越,優雅柔和望着她,眸裏一片意味極深,興致闌珊。
好似在看有趣的事情。
“你、你看什麼?”蘭溪溪擡起左手摸臉頰上,難道有東西?
薄戰夜說:“沒什麼,看你喫烤腸,挺性感。”
額?
喫烤腸怎麼可能和性感聯繫到一起?
蘭溪溪低眸掃筷子裏的烤腸,然後後知後覺發覺烤腸很像某種東西!
瞬間臉色炸紅,口中的烤腸吐到垃圾桶裏:
“你要不要臉?”
薄戰夜悠然一笑。
擡水,遞到她手邊,風清朗月:
“嗯?什麼不要臉?”
他狐疑不解,謙謙君子,好似沒有任何意思。
從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思想不純,瞎想。
這個可恨的男人,把玩弄掌握的得心應手!
蘭溪溪好氣。
她夾起他遞過來的那根直接放進嘴裏,然後狠狠一咬。
直接斷掉。
“看到沒,這是烤腸的下場。”
薄戰夜嘴角一抽:“……”
“這麼粗魯,應該學學別的女生,輕咬慢吞。”
蘭溪溪也不知道爲什麼,聽到他的話語,腦孩裏不自覺想到曾經和江朵兒看過的電影,臉頰再次爆紅。
“我就要這麼喫,要你管。”
說完,扭過頭不理他。
什麼學別的女生?他的意思是,別的女生和他喫的很好?
心裏泛起一抹莫由來的酸澀。
想到他之前說的把他的給她,呵呵,誰想要!
渣男!
一晚上,蘭溪溪都沒怎麼理薄戰夜。
車子到達老宅時,兩個小孩已經睡着。
蘭溪溪準備抱丫丫下車。
倏地,手腕被男人握住。
她整個人被帶入他寬厚堅實的懷中,隨之而來的是他的脣。
“唔!放、放開……”
她掙扎。
薄戰夜控制住她的小手:“別動,想吵醒孩子?”
不想。
所以,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蘭溪溪用質問的眼睛望着他。
他脣在她脣邊分分合合:
“從下午見到你那一刻,就想這麼做了。”
磁性好聽的嗓音,偏偏帶着野性的宣誓。
他!!!怎麼可以把他的想法說的這麼理所應當!義正言辭!
蘭溪溪羞赧想推開他。
薄戰夜再一次在她脣上一咬,暗啞道:
“回去好好想想,昨晚我說的話什麼意思。”
昨晚……
昨晚他說:是,他在喫醋。
蘭溪溪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那是事實,更沒想到他會重新提起。
看着他深邃的眼,她呼吸加緊,無法去回答。
“嗯。”敷衍一聲,她快速推開他,下車,抱起丫丫就狼狽而逃。
薄戰夜鎖着她倉促慌張的身影,狹長眼眸微眯。
約莫三秒,他拿出手機,撥打一個電話:
“今晚開始,我不希望再看到薄西朗住在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