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借的總歸要還

發佈時間: 2024-10-25 09:3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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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姜鈺琪和維拉的心頭同時被揪了一下!

 冷陸謙怎麼會無緣無故說到默默,難道在她們回來之前,他已經去騷擾過默默?!

 “孩子太聰明瞭未必是好事,說不定折損的是陽壽,你說對不對?”冷陸謙彷彿摸準了她的軟肋,笑得十分陰鷙。

 姜鈺琪明眸微轉,這個老東西是懂得怎麼捅人心窩子的,可是論嘴炮她倒也沒有怕過誰。

 “也不一定吧,”她淡然笑了笑,“照這樣說,冷先生也應該活不到現在纔對,是借了自己孩子的陽壽嗎?不過借的總歸要還的。”

 維拉原本已經有些怒色的臉,忽然被這話逗得鬆弛下來。

 冷陸謙不是嘴毒嗎?現在有個嘴更毒的來治他了!

 果然,這話像一把尖刀精準戳進冷陸謙的心上,他甚至沒有掩飾臉上的憤怒,恨不得立刻給姜鈺琪一點教訓!

 從M國過來的飛機上,他只能靠藥物才能平復心情,想到兒子可能生死未卜,甚至遭到非議,他就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這一生算計無數,沒想到到了老年,還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兒子固然不爭氣,但陷害他的兩個人更加可恨!

 這不過是第一個回合罷了,明天開始,他有的是時間陪這些人慢慢玩!

 這一次他非要盛庭驍和姜鈺琪付出應有的代價!

 “時間不早了,晚安,兩位女士。”

 門再度關上,姜鈺琪的心也暫時放下,和維拉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裏,默默一個人在兒童樂園擺積木,玩得不亦樂乎,見姜鈺琪開門進來,立刻撲到她懷裏,然後朝她身後望了望。

 “爸爸呢,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他的聲音聽得出有一絲失望。

 姜鈺琪掩飾眼底的失落,微笑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爸爸有事要忙,默默乖乖地等他回來好不好?”

 默默似懂非懂點了點頭,將小臉埋在媽媽脖子裏,“對了媽媽,剛纔有人打電話來找你。”

 姜鈺琪的手稍稍僵了僵,和維拉對視一眼不動聲色地應聲,“是嗎,是誰呀?”

 “不知道,”默默懵懂擡起頭,“過了沒一會,又有人在房間外面叫我,是一個老爺爺,他說是爸爸媽媽的朋友。”

 姜鈺琪不由得心有餘悸,原來冷陸謙真的親自過來試探,而且還冒充自己的朋友!安保如果有一丁點的大意,都很可能被他鑽了空子。

 “他一直在走廊上叫我,但是叔叔們不讓他進來。”

 姜鈺琪稍稍安心,安保們還是很負責的,臨走之前她已經叮囑過他們,任何人都不能放進房間。

 儘管姜鈺琪知道結果,但還是有意試探一下默默,“那你當時想過給他開門嗎?”

 “當然沒有!”默默說得很堅決,“媽媽不在家的時候,不能給別人開門,對不對?萬一他是騙我的怎麼辦!”

 孩子稚氣的回答裏透着機靈,姜鈺琪不由自主想起冷陸謙剛纔的詛咒,眼底升起一抹恨意。

 也許這一次冷陸謙不能得逞,但下一次呢?他是不是還會想別的辦法,繼續對默默下手!

 在確定默默沒事之後,維拉才憂心忡忡地離開。

 姜鈺琪將孩子哄着睡着,這纔拿起手機,想要詢問一下警局那邊的情況,卻發現方茗的頭像下顯示着好幾條未接通的語音。

 時間正是剛纔她和冷陸謙對峙的時候,姜鈺琪絲毫沒有察覺手機響過,可見之前有多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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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鈺琪走出房間,回撥過去,剛一開口就聽見電話那頭方茗有些焦灼的聲音。

 “姜總,你還好嗎?我剛聽說‘太陽之花’發生的事情。”

 “放心吧,我沒事。”姜鈺琪的聲音平和,聽起來確實像是沒有大礙,好讓電話那頭的方茗不再擔心。

 姜鈺琪對她沒什麼可隱瞞的,把眼下的近況說了一遍,聽得方茗心有餘悸。

 “沒想到冷然這麼囂張,”方茗的聲音帶着些忌憚,“還好盛總有所防範,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需要我去F國嗎?”

 一想到冷然在國內做過的那些事,方茗根本不能放心,現在姜鈺琪既要帶着默默又要顧及盛庭驍,還要兼顧着秀展的事,想想都分身乏術。

 “我暫時還能應付的過來,”姜鈺琪頓了頓,“放心吧,如果真的需要,我一定會立刻打電話給你。”

 “但是姜總,”方茗遲疑開口,“明天就是薇樂的秀展,之前你讓我安排的那些物料,還要如期送到秀展上嗎?”

 姜鈺琪定了定神,這纔想起——爲了能在秀展上吸引更多目光,昨天她讓方茗準備的那些東西,現在應該已經都到了F國。

 “照常送上太陽之花來,”她沉聲安排,“這次秀展是不可多得的機會,我不想錯過。”

 “可是,你真的能分身應付秀展嗎?”到了這個時候,方茗也顧不了那麼多,設身處地地爲她想了想。

 “辦法總是有的,”姜鈺琪的臉色沉穆不已,“冷陸謙越是想要打擊我,我就偏要在秀展上大放光芒!”

 相比以往那些年頭,冷陸謙不一定會再使出綁架這樣的招數,更多的可能是在利益上給自己和薇樂最大打擊。

 這大概也是他不惜親自來一趟F國的原因。

 明天晚上的秀展上,雲集了西半球大半的富豪,如果他已經有所準備,必然會利用秀展來做些文章。

 臨睡前,姜鈺琪終於還是等到了警局那邊的消息。

 “姜小姐,這個案子恐怕有些複雜,”律師的聲音稍有波瀾,“冷氏甚至提出故意殺人的可能,並且在太陽之花找到了一個人證,企圖指證盛先生蓄謀作案。”

 聽着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姜鈺琪好奇自己爲什麼沒有半點意外,好像一開始她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出似的。

 “人證?”姜鈺琪冷笑一聲,“他們的動作還真迅速。”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人跳出來作證倒也不奇怪,但是她想知道的是,這種指控到底對盛庭驍有沒有影響。

 “最快多久能夠保釋他?”姜鈺琪利落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