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明天就要登基了,就算再不情願,金允與宮以沫聊了一會,也要去忙了,而宮以沫和宮抉正準備去休息時,雲錦就來請人了,本來金允是不想讓雲錦見任何人的,但是一想到是宮以沫,也就放心了,答應讓她們一見。
宮抉對這個玉衡的太后可沒有好印象,所以要陪着宮以沫一起去,來請人的人沒有辦法,只得請了兩個人,雲錦也是第一次看到宮抉。
雲錦對長得好看的人是沒有免疫力的,只可惜她尋覓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一個與她兒子相當的人,讓她又是自傲,又是無奈。
所以在看到宮抉的第一眼,她便有些錯不開眼睛。
她接觸到的都是些中年男子,或者青壯年,都已經熟透了哪裏還有宮抉這樣的清爽不僅眉眼如畫,氣質更是獨特,那是一種將清俊和冷清完美結合在一起的氣質,如謫仙,如精怪,就好像她小時候讀過的詩經描繪的那般。
但是知道宮抉是誰之後,她便有些不服氣了,宮以沫真是好命,什麼都被她佔了
不得不說,雲錦夫人還真是少女心滿滿啊
宮以沫一進來,視線就不由放在了雲錦的肚子上,心裏嘖嘖有聲。
就算在現代四十幾歲也算高齡產婦了,就算雲錦保養得再好,可是這身體還是誠實的,竟然還能懷上。
然後見雲錦老是盯着宮抉看,她有些不滿的將宮抉擋在身後,衝着上位的雲錦說道。
“不知太后叫我來有什麼事”
雲錦微微皺眉,因爲她覺得宮以沫太隨意了,總是我啊我的,一點都沒有身份意識。
她輕聲道,“宮以沫,你害的哀家好苦啊”
宮以沫驚呆了,“我害你什麼了”
雲錦斜躺在榻上美人流淚,“若不是你多此一舉,逼着哀家毒殺金勝,哀家此時哪裏需要去守皇陵”
原來是這事啊,宮以沫有點遺憾,殺了皇帝,竟然只用去守皇陵,這金允啊,就是因爲對他娘一直狠不下心,才使得她越來越大膽。
但是宮以沫對她可一直不客氣,她懊惱的說道。
“你說的對啊我當初就不該多此一舉,不然你現在只怕都轉世投胎了,看來是我擋了你的好前程。”
“你”雲錦美目微眯,然後衝估宮抉說道,“大煜齊王還是先出去的,哀家與公主還有事要協商。”
宮抉淡淡道,“沒什麼不能聽的,皇姐的事就是本王的事。”
他好不容易開口,卻又將雲錦給堵了回去
雲錦心中不忿也沒有辦法,宮人都被她趕出去了,沒有幫着她。而且眼下情況緊急,她顧不得這麼多了,乾脆切入正題。
“宮以沫,明人不說暗話,若是你能說服允兒,讓他免了哀家三年守靈,哀家便告訴你一件與你有關的大事”
宮以沫樂了,她可不信有什麼雲錦知道她卻不知道的。
而云錦雙眸微眯,“是與你身世有關的,這你也想讓別人知道”她這個別人,自然說的就是宮抉。
宮以沫突然驚覺起來,她看了雲錦一眼,若有所思,她害怕雲錦知道的,是她非大煜皇帝親生的這件事,但是這個時候叫宮抉離開,又太傷人了。
見她緊張得不行,宮抉突然覺得有些奇怪,是雪族人的事麼
然後他眼神一暗,看來皇姐還是有她的祕密不想被自己知道,所以他垂下眼瞼道,低聲道。
“既然如此,皇姐,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
他總是這樣,事事以宮以沫爲先,所以宮以沫下意識的拉住了他。
她神情糾結,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沒事,你留下。”
見宮抉只是詫異了一瞬就看着她微微一笑,宮以沫心裏鬆了口氣。
隨即,她又有些緊張的看着雲錦,她不是皇帝親生,只有皇后,太后,皇帝,常喜,這四個人知道,而這幾個人,爲了皇帝的聲譽,是絕對不可能亂說的。
至於那個雪族人在婁燁,就算他們發現了自己不是皇帝親生也沒關係,不可能傳到這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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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她鎮定多了,問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吧,若是值得我幫你,我會考慮的”
她這強硬的態度惹惱了雲錦,但是她現在有求於人,一想到若是宮以沫都不幫忙的話,她很可能就要落下這個孩子,她不願意。
但是大着肚子去守皇陵,那更不可能,一旦被發現,她就要去侵豬籠了這件事別人說都不管用,還只有宮以沫出手纔行,她才能夠說服金允,所以她忍下不甘,將那個無意得到的消息,拿出來跟宮以沫做交易。
所以宮抉在,她也沒扭捏多久,說了出來。
“想必你已經見過雪族人了吧他們是當初雪國的餘孽,不過還算有些本事,如今在除大煜以外的其他三國都有一定勢力,他們也是你孃親的族人。”
宮以沫輕輕呼出一口氣,“如果是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雲錦微微一笑,神情有些輕佻,“當然不止如此雪族人很團結,但是也有幾個不學無術的,有一人爲了活命,倒是告訴了哀家一件有趣的事。”
宮以沫微微提起興致,“什麼事”
雲錦壓低了聲音道,媚眼眨了眨,“你們雪族雖然破國了,但是,還留下了一份寶藏”
宮以沫瞳孔微微一縮,隨即笑了,“太后娘娘,您大概還不知道雪族破國的原因吧”
她看了宮抉一眼,輕聲道,“雪族因爲太窮,冬日難熬,屢屢侵犯大煜邊境,才被父皇出手給滅了,這樣的地方,會有寶藏”
宮以沫表示不信,就算他們現在有點家底了,也不可能有寶藏這麼誇張。
誰知雲錦只是笑,“看來你對自己的孃家並不瞭解啊你們雪族向來神神叨叨的,寶藏怎麼可能是俗物聽他說,你們族內有讓人借屍還魂的祕法就藏在那寶藏裏,也不知是真是假。”
借屍還魂這四個字讓宮以沫突然深深皺起眉來她是不信這些的。
而她身邊的宮抉,也眉心微顰,似乎想到了什麼,卻不敢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