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你對我也有感覺

發佈時間: 2024-11-26 12:3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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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蹲在牆角,全身溼透,單薄的身子瑟瑟發抖。

 “蘭溪溪?”薄戰夜擰眉輕喚。

 她沒有反應,像在做噩夢。

 他彎腰,一抱將她抱起來,回辦公室。

 “九爺?這是怎麼了?”剛送完文件回辦公室的莫南西驚訝上前。

 看到蘭溪溪滿臉蒼白,擔心說:

 “要不要我通知薄少?或者叫醫生?”

 “不用。”薄戰夜英俊臉上浮動着寒氣:

 “你去調查洗手間外樓道監控。

 另外,暫時不要讓人進來我辦公室。”

 啊?

 可是馬上有個會議啊!

 莫南西還未開口,男人已經朝裏面的休息室走去。

 好吧,每次碰上蘭溪溪的事情,九爺都不談工作的……

 休息間內。

 蘭溪溪在做夢。

 夢裏,是小時候馮翠紅關押她的小黑屋,又冷又黑。

 她害怕,顫抖,哭泣。

 忽然,一抹溫暖襲來,伴隨着好聞的氣息,如同陽光灑在草長鶯飛的四月天,舒服,光明。

 她漸漸安穩下來,沉浸在他氣息下,陷入深沉的睡眠。

 薄戰夜坐在牀邊,看着她的小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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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意識到渾身帶刺的她,平時只是善於僞裝。

 很多經歷過的童年陰影,喫過的苦,還藏在她心底。

 一旦觸及,便潰不成泥。

 “九爺。”門外,響起莫南西很小聲的聲音:

 “調查清楚了,是鄰琳達,她和薄少恩愛時被蘭溪溪小姐打斷,心生不滿,就想給蘭溪溪小姐一點苦頭。

 你看要怎麼處理?”

 和薄西朗恩愛被發現?

 薄戰夜眼眸中劃過一抹諱莫深處,他站起身,開門走出去:

 “既然她對薄西朗情有獨鍾,把她安排到薄西朗辦公室。”

 “可是九爺,她對你……”

 莫南西想說鄰琳達對九爺一直忠心耿耿,畢業於高財大學的她能力更是出衆。

 可想到九爺決定的事不能更改,誰讓鄰琳達惹誰不好,偏惹蘭溪溪?

 他閉上嘴,恭敬從命,走出去。

 薄戰夜轉身回屋,帶上休息室門,意外發現牀上的蘭溪溪已經醒了。

 他走過去:

 “再睡一會兒,量量體溫,看看有沒有發燒。”

 他溫柔,優雅。

 蘭溪溪心裏卻微微詫異。

 她其實剛剛被莫南西敲門聲吵醒了,聽到他們的對話。

 鄰琳達是兇手不奇怪,但聽莫南西的意思,鄰琳達對薄戰夜很特殊?

 說起來,還挺可憐他的,老婆跟薄西朗睡,情人也跟薄西朗發生關係。

 一個字:慘。

 “那是什麼眼神?感恩?想以身相許?”男人清冽磁冽聲音響起。

 蘭溪溪快速回神,誰想以身相許了!

 不過之前是他救的她?夢中好聞又溫暖的氣息也是他……

 她心裏微微侷促,起身想離開,愕然發現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男士襯衫,裏面什麼都沒有!

 “啊!

 我……我衣服……”

 薄戰夜風輕雲淡:“溼了,難道要穿在身上?”

 蘭溪溪當然知道溼了,她想問的是:

 “不是你給我換的吧……”

 她忐忑,試探,期待答案不是她想的那樣。

 結果,薄戰夜回答將她打入十八層地洞:

 “是我換的。”

 瞬間,蘭溪溪臉色緋紅。

 換衣服代表他看到了不該看的,他怎麼可以說的那麼自然隨意?翩翩自得?

 “流、氓。”

 兩個字,在小嘴裏擠出,吐槽又抱怨。

 薄戰夜輕輕一笑,走過去站在牀前,居高臨下噙着她:

 “那我不該給你換?不該救你?

 是我多管閒事了。”

 “不是那個意思。”

 蘭溪溪知道自己有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站起身:

 “我就是覺得男女有別……算啦,謝謝你,等你有空請你喫飯。”

 眼前的女孩兒,天真,任性,直率。

 醒來時,看不到一點柔弱悲傷。

 薄戰夜腦海間卻浮過她之前弱小靠在他懷裏,如同小貓兒的畫面。

 他說:“我不需要你請喫飯,想喫別的。”

 “嗯?什麼?”蘭溪溪好奇看他。

 一擡眸,就對上那雙異常俊美又異常深邃的眼睛。

 那裏面,裝着兩個小小的她,似乎便是答案。

 她心跳瞬緊:“九、九爺……唔!”

 話未說完,脣瓣被堵住。

 男人好聞的氣息侵略性襲來,佔滿心肺,侵蝕骨髓。

 他怎麼那麼喜歡親她!

 蘭溪溪用力推開他:“九爺,我不喜歡這樣。”

 “嗯?那你喜歡哪樣?”他磁性暗啞的聲音,硬生生將她的話語變了意味。

 蘭溪溪懊惱:

 “我不知道你到底爲什麼總是這樣對我,但我有尊嚴,有人格,還有道德。

 我不允許自己破壞姐姐的婚事,也不想成爲第三者。

 九爺,希望你收回和姐姐離婚的決定,如果姐姐真因爲我打那個電話和你離婚,我會愧疚,成爲罪人。”

 她清晰的表達着想法。

 薄戰夜眼眸眯起。

 看着她被他親的發紅的脣,鮮豔欲滴。

 他扣住她的腰,直接將她壓在牀上,在上方佔據主導位置,鎖着她恐慌失措的眼眸:

 “你對我也有感覺,不是嗎?

 爲何總是熱衷於把我推向別的女人?”

 他聲音柔意又帶有氣場。

 蘭溪溪小臉兒一白,躲避開他的視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對你有感覺?不可能的。

 或者,你說的是身體嗎?換做任何男的親我,也會有身體本能,這是生物學知識。”

 她用開放的話語,掩飾她的真心。

 薄戰夜眸光暗了暗:“溪溪,你在說謊。”

 “誰說謊了!”

 蘭溪溪反駁,微大的聲音在這一刻反而莫名顯得心虛。

 薄戰夜笑了笑。

 那笑容,春暖花開,篤定事實。

 蘭溪溪纖長眼睫毛亂扇,懶得和他多說。

 “薄戰夜,我們之間不可能,你放過我吧。”

 此刻的她,消逝心虛躲避,十分理智平靜。

 薄戰夜擰了擰眉:“我似乎什麼都沒說,你在承認對我有感覺,想和我有可能?”

 蘭溪溪哽住。

 草!

 和這男人沒有共同語言!

 “九叔。”突然,外面響起薄西朗的聲音。

 蘭溪溪臉色一白,瞬間變成熱鍋上的螞蟻:

 “薄西朗找你,你快鬆開,出去。”

 她這麼心虛,擔心薄西朗發現,令薄戰夜不滿意:

 “和我不可能,和他有可能?

 今天在辦公室,你打算和他發生什麼?”

 蘭溪溪就知道他誤會了。

 可她快要急死,他還在這裏追問。

 “你能不能先出去?”

 “先回答我。”薄戰夜姿勢不變,目光灼灼。

 他倒想看看,她對薄西朗到底什麼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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