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扮演?
四個字,太不正經。
之前玩遊戲,他也是這麼調侃她。
蘭溪溪沒好氣說道:“我很正經,不正經的人是九叔你。”
“是麼?”薄戰夜聲音往上,嗓音暗啞沙沉:
“一會兒稱呼我九爺,姐夫,一會兒九叔,老人家,難道不是你在不斷變換角色。
還是需要我提醒你,一個年輕女孩兒叫年輕男人老人家,意味着什麼?又或者,你上網看看爸爸之內的稱呼?”
幽幽的話語,無比別有深意。
“咳咳!”
蘭溪溪瞬間被氣的嗆到口水。
她叫他那些稱呼是因爲身份,老人家更是嘲諷,他怎麼就說出這種意思來!
不想和他討論這種事情,越討論,越愛昧。
“我以後什麼都不叫,你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回房間了。”
並不是詢問,畢竟誰知道他還能整出什麼幺蛾子。
說完,她直接走。
薄戰夜看着她纖細身姿很快消失在房間,深邃眸光眯起。
柔黃燈光下,幾分朦朧,幾分深沉。
外面,蘭溪溪剛轉過樓道,撞上正好過來的蘭嬌。
一看到她,蘭嬌臉色就變得下沉:“你去戰夜房間了?”
這麼晚去男人房間,誰都會多想!
蘭溪溪不好說薄戰夜爲難她,腦海裏閃過薄戰夜之前的調侃,小臉兒更是不自在:
“我、我就是看看小墨,交代老夫人暈倒的事情。”
蘭嬌沒錯過她微紅的臉兒,冷冷諷刺:
“蘭溪溪,口口聲聲說不喜歡戰夜,還不是想方設法百般糾纏,你不該叫蘭溪溪,應該叫蘭假假。”
丟下話語,她狠狠掃她一眼,高傲邁步離開。
多說無益,對待這種表裏不一的人,就該直接趕盡殺絕。
她拿出手機,給經紀人發消息:“可以行動了。”
……
蘭溪溪知道蘭嬌生氣,但她無法解釋,也沒理由解釋。
她能做的就是儘快和薄西朗解除關係,徹底遠離,只有那樣,纔有可信度。
她給薄西朗發消息:【我不在乎我的名聲,明天就按我之前說的方案做。】
意志堅決,不容商量。
發完,她總算能躺在牀上安心入睡。
那端,薄西朗洗過澡,穿着一套淺咖色睡衣,溫潤柔和,乾淨居家。
他掃一眼手機上的內容,擡眸問祕書:
“怎麼樣?九叔找蘭溪溪做了些什麼?”
祕書如實彙報:“在蘭溪溪房間待了幾分鐘,之後讓蘭溪溪給他打掃房間,房間內做了什麼不太清楚,不敢過去。不過總共時間不多。”
薄西朗明瞭:“九叔何時讓女人去過他房間?”
曾經的蘭嬌,長達兩年才得以進去,還是因爲小墨。
他掀脣:“挺好。只是這……蘭溪溪執意與我劃清界限,實在難以解決。”
祕書說:“我剛剛看蘭嬌小姐和蘭溪溪碰面,好像很不滿意,採取了什麼行動。我們不妨先守株待兔看看?”
薄西朗詫異挑眉:“你確定?”
“嗯,我看她和蘭溪溪分開後,就發了消息,以蘭嬌小姐的性格,斷然不會允許蘭溪溪成爲隱患留在九爺身邊。”
曾經的蘭嬌,可是祕密趕走許多薄戰夜身邊的鶯鶯燕燕,這麼特殊的蘭溪溪,怎會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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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西朗意味深深道:“你關注下她們的動態,有消息隨時通知我。”
“好。”
翌日一早。
蘭溪溪早早起牀。
她打算趁大家不在,悄悄離開。
哪兒想,剛打開門,就看到薄小墨站在她門口,擡手正要敲門。
“小墨?你起的這麼早?”
薄小墨單純的小臉兒仰望着她:“嗯,爹地讓我過來叫你,替我們做早餐。”
早餐?
雖說她是願意做給小墨喫,可這是在薄家老宅,那麼多人,他也太會使喚人了吧?
再說,讓蘭嬌知道,不得剁了她?
“小墨,乖,阿姨要回去給丫丫做早餐,你去叫你媽媽好嘛?”
“不要,她昨晚沒睡在這裏,爹地還說,他作爲長輩,讓你做點早餐不過分,不要想着逃。”
小傢伙有板有眼說着,顯然很贊成他爹地的話語。
對他來說,只要兩人有接觸,就是好事。
蘭溪溪:“……”
薄戰夜沒良心也就算了,這小傢伙是魚的記憶?忘了她‘心裏有個白月光’?他爹地還說一輩子不可能喜歡她了?
無奈,看在兒子的份上,蘭溪溪只能過去做。
原以爲她要做給一大家人喫,哪兒想,小墨帶着她來到西院,很安靜的一個院子。
院子裏假山流水,花叢綠植,打造的超級好。
古老的庭院坐落於青山綠水中,很有詩意,似人間仙境。
薄家老宅居然這麼寬?裏面還有這種單獨的別院?
蘭溪溪好奇:“這是哪兒?”
“爹地想策劃案時的專屬別院。”
專屬別院,也就是薄戰夜一個人居住的地方。
瞬間,蘭溪溪不羨慕了,心裏反而很是侷促。
他讓小墨帶她來這兒,薄家人知道怎麼想?
“小墨,你爹地呢?”她要找他:拒絕。
小傢伙似看透蘭溪溪的意圖,說:“爹地去看望祖母了,阿姨你放心做,爹地暫時不會過來的。
只是阿姨,你總躲着我爹地,爲啥呀?”
蘭溪溪心思被看透,尷尬:“……沒有啊,我只是好奇問問。”
“那阿姨你不會躲着我爹地,喜歡和爹地相處咯?”
額。
她是這個意思麼?
看着孩子無比期待又單純的眼睛,蘭溪溪真不想告訴他殘忍的事實,勉強擠出聲音:
“嗯,是吧。”
小傢伙聽到這答案,很是開心,拉着蘭溪溪去廚房做早餐。
他本就會做飯,有條有理,堪比大人。
蘭溪溪看着孩子可愛幸福的模樣,心裏所有的情緒放下,只剩下柔軟。
兩人全心全意做着餐點。
薄戰夜過來時,便看到古香古色的廚房裏,一大一小相處融洽的模樣。
畫面,是他從未見過的溫馨。
他駐足在門外,沒有打擾。
直到——
薄小墨發現他:“爹地,你回來了!”
薄戰夜方纔收回視線,走過去,伸手擦孩子鼻尖上的水漬:“做的什麼早餐?”
薄小墨說:“愛心面條。阿姨可愛我們了,纔會給面條取這麼好聽的名字。
對啦爹地,阿姨之前還說,她其實一點都不討厭你,很喜歡你和相處。”
孩子聲音清脆如銅鈴,飄蕩在空氣裏,很是好聽。
蘭溪溪一怔。
她、她他……哪兒說愛心面條了!
還有他爲什麼要把那個告訴他爹地!
很尷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