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鵑對着在旁邊坐着的乳母說道:“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等會叫你。”
乳母聽說,便下去了。
任鬱歡搖晃搖籃,紫鵑上前一步輕聲說道:“娘娘,如今咱們也得準備一下才好呢!”
任鬱歡如何沒有想到呢?
只是皇宮之中無處可去啊!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宮女進來回稟:“娘娘,麗嬪娘娘來了。”
任鬱歡立馬拿手將面容揉了揉,對着紫鵑吩咐道:“你哪裏都不要去,看着小皇子。”
紫鵑立馬點頭,看着任鬱歡出去,坐在了乳母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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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鬱歡帶着淺淡的笑容走出去,迎接麗嬪。
“姐姐怎麼來了?”
麗嬪微笑着道:“我這幾日忙的走不開,早已經想要來看完妹妹了,只是沒有找到時間。”
一面說,麗嬪就熟練的坐下了。
任鬱歡陪坐着,看着宮女端上茶和點心。
“妹妹還是一個人在翊坤宮中悶坐,也不出去走走散散?”
任鬱歡聽說,立馬笑着道:“當母親的人,一心都撲在兒子身上,我哪裏還有其他的功夫去關係其他的事情。”
說着垂下頭笑着道:“再說了,陛下也沒有找過我,想來他也忙的很吧?”
麗嬪聽得,斷起茶杯到:“我確實沒有去過御書房中不太清楚,不過也曾經聽說過陛下忙的不能夠來看望太后,想來還是很忙的吧?”
麗嬪每日送飯過去的事情,任鬱歡如何不知道?
任鬱歡聽說,笑着點頭道:“我也不是抱怨,事到如今,我一個人孤零零在宮中,到底是覺得心情有些不同了。”
“姐姐自然也明白這種感覺,有孃家在底氣都不同,也有人商量事情,雖然我的那個家並不是很完美,也到底是家人······”
說着任鬱歡到底是傷感起來了。
麗嬪看到任鬱歡這樣子,嘆口氣說道:“實際上家人到底是什麼呢?牽絆在中間又是什麼呢?”
任鬱歡聽得麗嬪的感嘆,並不深究,只是跟着嘆氣。
“對了,姐姐,這幾日你調查出什麼心的進展沒有,我在翊坤宮之中瞭解很少,倒是不好繼續展開調查。”
麗嬪聽得,點頭道:“我這邊也一直都找人盯着德妃呢,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線索了。”
任鬱歡聽得,立馬問到:“對,德妃娘娘可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麗嬪搖頭。
她當真是在監視德妃,只是德妃確實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讓她發現。
“她竟然安分了?難道是想要潛伏下去了?”
麗嬪還是搖頭。
對於德妃,她問過父親,可是父親並沒有說什麼有用的消息,只是說大家本來都是一家人,爲了這個局準備了這麼久,彼此之間不要猜疑雲雲。
實際上,麗嬪知道德妃參加這個行動並不意外,只是想不通的是德妃如何行動。
麗嬪能想到的只有德妃通過身邊的宮女和宮人傳遞消息,所以嚴厲監視着周圍的也一舉一動。
“你覺得賢妃又是怎麼回事?”
麗嬪問任鬱歡,對於德妃她可以當做自己人看待,但是卻想不明白賢妃在其中的角色。
若是沒有賢妃的話,他們也不會知道沈鶴北是梅妃的兒子,可以說沒有賢妃的話,他們所有人都還在爲幕後黑手的真是身份發愁。
而賢妃就這樣說了出來,一點要求都沒有提過。
賢妃在宮中生活不能被苛待,但是限制了自由,終究會有所不滿吧?
那賢妃有想要做什麼,想要什麼?
任鬱歡聽得麗嬪的問話,嗯了一聲低頭思考。
想到賢妃,任鬱歡的腦海中就浮現出賢妃的豔若桃花的模樣來。
這樣的女子在宮中過着獨守冷宮一樣的日子,實在是可惜了。
只是賢妃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很能在其中取得平衡。
然而那都是表面看到的,她的心中又是如何想的,任鬱歡也不清楚。
“她在德妃的旁邊,是否是聽到了探查到了一些線索,只是想要說出來而已,是否是因爲和德妃有嫌隙?”
麗嬪聽得,也不知道是否如此,只得說道:“哎,這兩位皇妃也真是讓人頭痛,完全不理解兩個境遇相同的人,爲何會做出不同的選擇。”
“是啊······”
麗嬪過去看了小皇子之後就離開了。
任鬱歡送到翊坤宮門口:“姐姐有時間再來看我。”
“好,你也別悶在宮中了,出來走走吧?也去我那邊——”
“娘娘,不好了,陛下身子不舒服,已經請了太醫了!”
麗嬪聽說,立馬轉身對着任鬱歡道:“妹妹我們一起去吧?”
任鬱歡聽說,微微皺起眉頭,有點猶豫。
“姐姐先去看看,再派人來和我說一聲,我這邊再去也可以的吧?”
麗嬪聽得,也不強求,當即上了轎子。
坐在轎子之中,麗嬪立馬靠在了轎壁上,不住地嘆氣。
她來翊坤宮就是爲了這個。
確定任鬱歡不會去。
麗嬪咬緊牙齒,渾身都在顫抖。
是的,她從一早就知道,沈衍之今日要面對什麼,所以今日她沒有去御書房之中,也沒有讓人送飯去。
而沈鶴北要求她的事情只有一點,讓任鬱歡不要去沈衍之身邊。
這是沈鶴北親自約了她出去,在小院之中說的。
那個小院就是任鬱歡發現的那個小院,是梅妃當初假死的時候短暫住過的地方,也是他襁褓之中住過的地方。
麗嬪知道這個地方,因爲任鬱歡已經和她說過了。
聽說這個要求,麗嬪便問了原因。
沈鶴北說,原因不是她需要知道的,然而麗嬪如何不知道,既然要行事了,小皇子自然是個障礙。
任鬱歡去的話,必然會將小皇子帶着一起,就像上次去看望中毒的太后的時候一樣。
那樣反而不好下手。
其實麗嬪只猜中了一個原因,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沈鶴北知道沈衍之命在旦夕,而他心中清楚知道,任鬱歡對沈衍之的情感很深,所以纔不希望任鬱歡過去,免得她做傻事。
這種心事,除了沈鶴北自己,其他的人都不會知道。